因為海上的大火,拿騷中的海賊們稍微喘了口氣,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不再畏懼海軍。
在喬安娜的組織下逐漸穩定了局勢,將部分愿意戰斗的海賊集中了起來,但大部分的海賊依舊自行其是。
“老板娘!海軍……海軍又回來了!”
放哨的侍衛在樓頂上焦急的喊著。
“什么!回來了?”
喬安娜接過望遠鏡,皺緊了眉頭,緊接著下令,“炮手上樓,在他們靠岸之前盡量摧毀戰艦!”
喬安娜知道火攻是丹尼斯他們的計劃,在海軍退去的時候她也稍稍松了一口氣,借著這個機會組織人員物資,但此時大火還沒有熄滅海軍又回來了,這說明一個問題——
火海擋不住他們了。
很快,在戰艦進入攻擊范圍后,炮手到位,一發發炮彈向他們射去。
但令喬安娜震驚意外的是,別說炮彈根本就無法擊中戰艦,就連在海面爆炸引起波濤阻攔他們的作用都起不了……
炮彈在半空中就爆炸了!
而在此時的沙灘上,南柯黑崎緊張的看著昆廷他們,場面僵持著,他們都沒有出手,但火藥味越發濃重。
“沒必要鬧得這么緊張,我暫時還不會出手,等火一滅海軍就會上岸,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
昆廷隨便找了一塊礁石坐了下來,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畢竟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沒必要接著為海軍賣命了。
“不如我們再接著打一場,怎么樣?”
南柯咧開嘴挑斗的笑了笑,看著昆廷不再插手,也是松了口氣,憑他現在的實力,就算要打贏昆廷,必然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可他還想和卡戎繼續干架,他們實力相當,甚至還略微壓他一頭,在和他的戰斗中南柯感覺實力提升很快,對掌握海魂能力有很大的幫助。
“來呀來呀,怕你呀。”卡戎戴上了小墨鏡,重新拿出弓箭,戰意十足。
而在此時,一發發炮彈從酒館頂樓射下,卡戎一驚,看向火海。
他那不靠譜舅舅等不及要過來了嗎?
在火海之中,一支飄著藍色鐵錨旗幟的桅桿從上方逐漸靠近,瑞斯站在船頭的最前端,面前的火海像被什么阻擋了般,自覺的向兩側分割開來,讓出一條通道給戰艦通過。
在船上沙灘上的人都張大了嘴巴,震驚的看著船頭穿著花褲子的男人。
海軍艦隊中齊齊爆發了歡呼聲,這個不管事的慵懶上尉指揮官,在他們心中的形象瞬然高大起來。
“小侄子不要怕,小舅舅來救你了!”
瑞斯摘下墨鏡揮舞,大聲喊著,一副久別重逢的即視感。
卡戎滿腦黑線……
“是‘氣’,他利用‘氣’將火焰分割看來了。”
黑崎在一旁冷靜的說,“沒想到那個男人‘氣域’到了這個程度!”
“什么是氣呀?”南柯用刀柄戳了一下黑崎,好奇的問。
“‘氣’就是在某一能量濃郁到一定程度化成的力量。比如說劍氣,力氣,怒氣等達到臨界點變成的可控能量。”
另一邊的枯薩看向南柯,解釋。
“海軍竟然讓瑞斯領兵,若只有他一個人來拿騷還有可能完成任務。”
一個人影緩緩成巷道中走出來了,他扶了扶眼鏡,“可是帶了這么幾船人過來,就不一定能夠拿下拿騷了。”
“丹尼斯大叔!”
南柯看見來人穿著貼身的燕尾服,毫不猶豫就喊出了名字。
“小主人,南柯小子,你們到這邊來,海軍要登陸了,你們就不要摻和了。”
丹尼斯笑了笑,耳邊的金鏈微微晃動。
隨后,南柯和黑崎就跟著他離開了沙灘,卡戎握緊了弓,但終究是將箭放下了,看了看他們離去的背影,轉頭望向站在船頭的瑞斯。
“枯薩教官,真是好久不見呀。這是我小侄子。”艦隊靠岸之后,瑞斯搭著卡戎的肩,帶著他走去。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上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比這小子大不了多少吧。”
枯薩也熱情的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披著的海軍披風蓋在了瑞斯肩上。“作為指揮官,要有點樣子。”
在一番敘舊之后,瑞斯當即命人將桌椅酒菜搬下來,說要和老干部喝幾杯。
枯薩也沒有阻止,他明白這學生隨性得很,就算他當即要在這沙灘上辦篝火宴會也不覺得奇怪……
而軍艦中的士兵迅速下船在沙灘上集結,行動有序又快捷,當然這種事全是卡戎負責,瑞斯哪有這種閑情……
“報告上尉,軍艦集合完畢!共計八百五十人,請指示!”
不勝酒力的瑞斯臉上微微泛起酒酡,卡戎在桌旁敬禮說著。
“第一,不要叫我上尉,叫我小舅舅,不然那樣叫聽著多生疏。第二,原地待命,都給我待在這,不要有任何行動。”
瑞斯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不顧形象的抓了抓小腿,說著。
當他說完后,立即在士兵中引起陣陣竊語聲,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懶散指揮官的性情,第一個命令他們就偷偷笑了笑,可是第二個……
“上尉,我們已經到了拿騷,為什么不許我們進入?”那個上士站出來,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后說著。
“對呀,為什么不讓我們進,我們雖然的新兵,但來這不就是來抓海賊的嗎?”
“上尉,我們不怕死!只要能夠消滅海賊拼了我們的命也行。”
“憑什么不讓我們進呀。看著你們喝酒嗎?”
軍隊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陣反對之聲,年少的新兵蛋子們已經迫不及待。
這他們是第一次執行任務,心中的期盼值極高,想來一場和海賊的較量,可是已經到了目的地,海賊就近在眼前,不許他們出手,這讓這讓這群年輕氣盛的新兵們很是憋屈。
而一旁的卡戎看著他的舅舅,抿緊了唇一臉疑惑,但沒有說什么。
“早知道就帶一群老兵來了,沒想到新兵更難帶……”瑞斯一臉嫌棄,別過頭悶著喝了一杯酒。
“讓他們去吧,夫人留下來的那群人也許沒那種手段。”
對面的枯薩笑了笑,說。
“走走走,你帶著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進去!白死了別怪我。”
反對聲越來越高,瑞斯拿這群新兵蛋子沒有辦法,最終指著卡戎喊,“小侄子你留下。”
得到命令的海軍新兵們興奮的大叫起來,而那個上士仰著頭,同情的看了卡戎一眼,很快就組織的軍隊向拿騷涌去。
“舅舅,你這是怎么回事?”
卡戎站在桌邊,問著,他意識他舅舅這次并沒有開玩笑,事情也許沒這么簡單。
瑞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對面的枯瘦的老者,“枯薩教官,讓他們進去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那我可不知道喏。”枯薩笑笑,“不過就算有那種手段,他們也得進去,想拿下拿騷可不簡單。”
一旁的卡戎聽著,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們在講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也許,該他同情進去的人了。
……
“丹尼斯大叔,我們還有什么對策?”
南柯跟在背后搭這他的肩,好奇的問著。
“這次來的人有些棘手,不過他們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他扶了扶眼鏡,優雅的臉上充滿信心。
“小金象和鑰匙都在你那吧,當我們一旦和那穿花褲子的男人開張,你隨時做好打開匣子的準備。”
丹尼斯交代著,在燈樓的入門處停了下來。
“小主人,你已經受傷了,等下你就和南柯小子在一旁協助我們。”
當丹尼斯對著黑崎說這話時,黑崎抬起頭來,臉上沒有沒有表情,一字一頓的說,“我已經和那女人沒有關系了,我也不會再踏進那女人的燈樓一步。”
他扭頭就轉身,沒有看燈樓一眼,偏執的向著酒館走去。
“黑崎等等我!”南柯拿著匣子,無奈的看了看丹尼斯,苦笑一聲追著黑崎走了。
“他還是沒有原諒主人嗎?”
丹尼斯將圓帽摘下,低下頭走進了酒館,看著一個個搖弋的燈籠,念叨著,“如果他知道主人的苦心……那該多好……”
不一會涌進的海軍使拿騷徹底的沸騰起來,大部分的海賊雖然不再聽從喬安娜的指揮,但并沒有放棄反抗,在小巷暗地里的用大刀或槍炮廝殺著。
海軍雖然大多是新兵,但訓練有素,和藏在暗處的海賊們戰斗起來,一聲聲槍鳴響起,呼喊聲與廝殺聲在大街小巷中不斷傳來,混亂又血腥。
而酒館自然就成為了海賊的根據地,杜布龍海賊團和其他海賊聚集在這抵抗。
那個海軍上士指揮著士兵,不斷發起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不一會,十多人就已中彈躺在地上,傷亡數逐漸增多。
在寂靜的燈樓中,丹尼斯走上三樓推開了門,一個六芒法陣在房間正中央散著藍色的光芒,使房間中如海底被海水充斥了般。
以前在男人們腿上求歡的放蕩姑娘們,此時俏臉上已經換了種神情,她們的下身,一個個被絲綢般細密的鱗片覆蓋的魚尾擺動著。
決然又剛毅,完全不像臉上帶著媚笑招攬客人的**,她們,是一群披著魅惑皮囊的戰士。
如今,她們已經將掩飾的皮囊徹底的撕開,露出了被世人恐懼的面貌,即使依舊嬌媚如花。
在燈樓的走廊上,掛著的燈籠一個接一個迫不及待似的炸咧開,一團團粉紅的煙霧飛擴散開來,向四方籠罩而去。
沙灘上喝酒的瑞斯看著,一驚,手中的橡木杯猛地被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