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此言一出,導致錢白芷猛然看向完巖。
臉上除了震驚,盡是莫名的驚駭!
錢白芷的身上確實有傷,正是拜趙公子所賜。
趙公子是個心理變.態(tài),以懲罰女人取樂。
例如捆綁、滴蠟,還有一些叫不上來的名字的,其手段令人發(fā)指。
原本錢白芷真心是位好姑娘,結果兩年光陰,竟被趙公子帶壞了。
同時,錢白芷非常憎恨完巖,如果兩年前不出事,也就不會有如今的遭遇。
兩年前,錢白芷是為了家族興衰,才會選擇和趙公子在一起,卻不成想,趙公子竟是一個變.態(tài)狂!
為了家族,她沒有辦法。
趙公子唯恐錢白芷離他而去,反而一再以錢家的興衰做要挾,簡直卑鄙到了極點。
聽聞完巖的話,除了感到驚訝,還有疑惑,畢竟這事除了她與趙公子,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錢白芷不知,完巖早已開啟讀心術,探知她的心中所想。
可是,無論是因為自己,或者兩年前的小郎中,完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是覺得她很可憐。
“給蕭小姐跪下道歉,我才是唯一能解救你的人,否則,你好自為之。”
唯一能解救的人!
錢白芷想逃卻逃不掉,可面對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即使心底很高興,可她卻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剛從監(jiān)牢里出來的完巖,豈是趙家的對手?
對此,錢白芷冷笑,“完巖,你以為還是當年嗎?回春堂都落敗了,救我,你憑什么救?”
事實擺在眼前,這話落在任何一個人的耳中,都覺得完巖天真到可笑。
然而,此時的錢白芷卻忽略了一旁的趙公子。
“撲通!”
猛然扭頭對趙公子下跪,“公子,我早就和他沒有關系了,請你相信我,請你……”
錢白芷非常害怕趙公子,這才會急忙解釋。
可是,剛剛兩人的對話,趙公子聽的一清二楚,不等錢白芷把話說完,反倒一腳踹中對方肩膀,并怒罵:“賤人!賤人!!!”
話音未落,極其憤怒的看向完巖,“你如今什么都沒有,還想搶老子看上的女人?別做夢了!”
“你若識相,立馬跪下發(fā)誓,永遠離開蕭小姐……還有,從我胯下鉆過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面對一臉平淡的完巖,趙公子歇斯底里的怒喊,仿佛如一頭發(fā)狂的獅子!
趙公子看見蕭瑾瑜的第一眼,便深深的喜歡上了,恨不得當場表露心跡。
只是,她身邊竟有一個該死的完巖!
他就是要羞辱完巖,貶低他,把他狠狠的踩在腳下,永遠也別想翻身!
還想跟老子搶女人,你做夢去吧!
實際早在趙公子的眼中看出異樣,只是不懂男女之事的蕭瑾瑜不懂,可聽了剛剛這話,便明白他為什么如此對待完巖。
“趙公子,你別異想天開了,巖哥哥是不會離開我的,我更不會離開巖哥哥。”
話音未落,蕭瑾瑜也不知在哪來的勇氣,竟然主動牽起完巖的手。
聽到這句話,看到她的舉動,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完全不敢相信這話是一個女子說出來的。
同樣,完巖也很驚訝,更希望這句話不是意氣用事,而是發(fā)自內心說出來的。
畢竟,關于蕭瑾瑜的心事,深諳讀心術的完巖一清二楚。
至于這句話落在趙公子耳中,無疑是打臉,啪啪響。
“哼,不會離開?我若是用強呢???若是用完巖的命做要挾呢?。。俊?
“你敢!”
“有什么不敢?”話音至此,忽然發(fā)出一絲冷笑,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也不打聽打聽我趙公子的美名,沒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來的!”
“你……”
曾幾何時,蕭瑾瑜不止一次見過恃強凌弱的人,可他們最終都沒有得到好下場。
趙公子也不例外。
蕭瑾瑜知道,他這樣的惡人,自有老天來收。
“完巖,當年的你不是仗著會號脈,會扎針,覺得自己很牛逼么!現(xiàn)在怎么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后,成了慫逼!?”
趙公子一再打壓,就是要讓他無地自容,主動離開蕭瑾瑜。
話音稍落,忽然從四周涌來二十余位黑衣勁裝的壯漢,迅速將完巖和蕭瑾瑜圍在中間。
面對這些黑衣勁裝的手下出現(xiàn),原本圍觀的眾人唯恐被殃及,正迅速后退。
“即使趙公子暴露本性又怎么樣,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爺!至于完巖,哼哼……”
“沒想到,看似美若天仙的蕭小姐,今天恐怕要被糟.蹋了!”
“你家要是有趙家一半實力,不也是看上一個玩一個么?”
即使眾人知道蕭瑾瑜是清白的,可始終沒有人站在完巖這邊,卻都認為完巖今天扎翅難逃。
再說,也不看看趙公子是誰,更何況腳下的地盤還是趙家的!
完巖無疑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完巖看著周圍的黑衣人,反倒很淡定的將蕭瑾瑜護在身后,冷聲說:“你們全都給我聽好咯,蕭小姐是我的女人,完巖今生非她不娶?!?
面對蕭瑾瑜,這句話更像是誓言,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就在剛剛,蕭瑾瑜說出“你敢”二字時,竟然不受控制的握緊完巖的手。
那一刻,完巖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在她的心里竟然那么重要。
恨不得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反駁一個惡人,更加不懼惡人的威脅。
生在前世的完巖,學生時代不止被一個女人傷過,說好的愛情,刷,說沒就沒。
即使來到這個世界,完巖也不奢望,更加不敢幻想愛情。
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正應了那句話——最好的愛情就在身邊,只怪你眼瞎,看不見。
話畢,指向極其囂張的趙公子,“你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還敢讓那個賤人給我的女人潑臟水?!?
我的女人。
聽到這四個字,蕭瑾瑜的心仿佛被撞了一下,緩慢的扭頭看向完巖的側臉。
忽然,蕭瑾瑜覺得,此生若能得此良人,當死而無憾。
“姓趙的,我完巖給你一條活路,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倆跪下磕三個響頭,誠心懺悔自己的過錯,否則,我讓你們趙家永遠消失!”
“我完巖,說!到!做!到!”
說到最后,完巖的身上,散發(fā)出難以抑制的憤怒之氣。
仿佛來自極北冰川的寒氣,致使在場每一個人體生寒氣,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