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軒后院。
大茶壺四下看了看,發覺沒有異常。
當即自懷中取出一物,順手扔出墻外。
輕笑著說:“陸子美啊陸子美,你惹誰不好,偏偏招惹狂暴閻羅!”
“看來今天,你小子的命,是該交代在這兒了。”
這大茶壺不是別人,正是哮天安插在翠云軒的眼線。
……
回春堂。
陳星和哮天走后,完巖沒和蕭瑾瑜膩歪多久,便來了兩位病人。
礙于藥鋪的草藥早已失去藥效,完巖只是開了藥方,并沒有收銀子。
待送走了病人,完巖又為蕭瑾瑜熬藥,并且親手喂給她喝。
面對完巖的熱情,蕭瑾瑜的心里一百個別扭。
可是,熟練運用讀心術的完巖,卻非常愿意給她喂藥。
很快,一來二去便將一大碗藥喂下。
此時剛好給她蓋薄被子,仍舊有意無意的觸碰她胸前的柔軟之物。
且說:“蕭老弟啊,房子的事已經讓哮天去辦了,咱倆今晚就去看看,你趕緊……”
不等說出“睡覺”二字,反被蕭瑾瑜突然抱住手臂,滿是驚嚇地說:“我不要去,距離義莊那么近,太嚇人了,我不。”
聽著蕭瑾瑜央求的聲音,以及看著她的舉動和面色,心底不由得悸動。
完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想經過驚嚇,讓她更加依賴自己,就像此時抱著他的手臂,緊緊的不松開。
心底本想笑,卻笑不出來,相反更多的是想保護她,生怕她會受到傷害。
“傻丫、呃,就是怕你遇到危險,所以才會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快點睡吧!”
傻丫頭。
完巖差點說漏嘴,反而讓蕭瑾瑜誤以為說的是“傻呀”。
只是,即使完巖這樣說,蕭瑾瑜不僅沒放手,反而抱的更緊,而且連連搖頭,一臉的委屈之相。
“放心吧,有哥在沒事的。”
話音未落,完巖便在身上取出一枚銀針,刺入蕭瑾瑜后頸,并說:“沒事的,安心睡一覺。”
蕭瑾瑜張了張嘴,卻伴著沉重的雙眼,說不出半句話,很快便閉眼睡覺。
此時,看著睡著的蕭瑾瑜,完巖一點兒都不想mo她,甚至開啟透視眼占便宜。
相反,看到剛剛祈求的模樣,反倒想要保護她,不想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轉身吹滅油燈,大步離去。
原本完巖想叫上陳星,可礙于先前與哮天同時離去,這會兒又找不到人,只能孤身前往翠云軒。
……
兩刻鐘后。
來到翠云軒附近的完巖,不成想,除了哮天在此守候,陳星也在。
礙于報仇心切,陳星手里則拎著浸過水的木棍。
哮天大步上前,恭敬地抱拳道:“爺,人就在‘楓林晚’,據說是最好的房間,也是陸子美常去的。”
完巖什么也沒說,反而示意哮天帶路。
只是,哮天看著完巖孤身一人,反而滿是擔心地問:“爺,這里面的崽子可多,恐怕您一人……”
陳星已經見識了完巖的手段,反而當即打斷他的話,沉聲說:“巖兄一人足矣,再說,我也不是廢物。”
話音未落,便下意識的攥緊手中木棍。
他要報仇,為跛了兩年的腳,更為了陳家的落敗。
陳星雖是跛腳,可哮天不敢多說什么,畢竟他和完巖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哮天反而很是狗腿地說:“星哥的身手……那是自然。”
話畢,一臉嚴肅的看向完巖說:“爺,您也知道,這翠云軒是孫守義的產業,人家勢力很大……”
“別廢話,帶路吧!”
完巖懶得聽他啰嗦,反而想盡快報仇。
聽聞完巖的話,哮天也不敢多說什么,便連連點頭,在前面帶路。
與此同時,哮天在心里嘀咕:“您只知道對方叫孫守義,人家可是手眼通天的主,虎嘯堂二當家,吃人不吐骨頭的土匪啊!”
……
翠云軒,楓林晚。
看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姑娘,陸子美反而笑的更大聲。
“哈哈哈……”
一旁的兩個女人反而醋意大發,不時的眉目傳意,并且為陸子美倒酒。
只是,不等酒盅送到嘴邊,反被陸子美格擋開,并說:“滾開。”
“小娘子,你要是從了本公子,保你今后吃穿不愁,如何?”
陸子美是紈绔大少,從來沒遇到拒絕他的姑娘,對此反倒來了興致。
那隨從也很納悶,若是放在平時,女人早就撲進懷里,哪還敢這么不識趣!
“少爺,您別和這賤人一般見識,傷了身子不值得。”
話畢,湊到清純秀美的姑娘身邊,冷聲問:“你叫什么名字?”
聞聲,含.著熱淚的雙眼,自斷了弦的琵琶轉向男人臉上,顫抖著嗓音說:“我、我叫沈憐兒,客官叫我、叫我憐兒就好。”
“哼,憐兒!長得倒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
陸子美說著,身子便湊上前,捏起沈憐兒的下巴。
面對陸子美的舉動,反而嚇的身子顫抖,下意識的向后躲,想要推開他的手,卻又不敢。
沈憐兒的娘臥病在床,通些音律的憐兒,聽說翠云軒經常有客官給賞錢,年僅十六歲的憐兒便咬著牙來此彈唱。
看到她的反應,陸子美一聲冷笑,繼而問:“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不、不知,憐兒第一次彈唱,所以……”
不等說完,忽然想起管事曾說過的話,當即下跪,連忙哀求道:“如果有沖撞公子的地方,還請原諒憐兒,憐兒……”
“原諒?好啊,把你們管事的叫來。”說時,反倒放開了她的下巴。
聞言,沈憐兒猛然看向陸子美,神情慌張地說:“不、不要,求您不要叫管事,我娘至今臥病在床,沒有銀子買藥,求您開開恩,大發慈悲饒了憐兒吧,求求……”
不等憐兒說完,反被陸子美一腳踹開。
不過,看著憐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反倒讓他心.癢難耐,恨不得就地解決。
陸子美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可大多都是青樓女子,風塵氣太重。
這沈憐兒不僅外表清純秀美,眼中沒有一絲雜質,重點還是個雛兒。
如此我見猶憐的模樣,促使陸子美非常想要憐惜一番。
“公子,何必跟這小賤人一般見識,我們姐妹……”
不等穿著紅肚.兜的女人說完,再次被陸子美推開。
陸子美反而一再搓手,一臉壞笑的湊上沈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