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 末世之諸神的黃昏
- 阿撒辛
- 2963字
- 2018-07-09 00:00:00
風翼庇護區。
“登記完了?”鬼狐問剛從辦事處出來的那瑟。
那瑟點點頭,說:“他們問我要身份證,可我那東西早丟了……”
“沒關系,后續會找你慢慢核實的,不過現在你是黑戶,很多事情是不能干的。”鬼狐說,“他們給你發物資卡了吧?”
“發了。”那瑟按了按口袋里的物資卡,說。
“這可是我們現在的貨幣,你可要裝好了。”鬼狐說,“介于你是黑戶,沒法租房子,所以暫且先住我家吧。”
那瑟點點頭,“謝謝。”
“不過你可要負擔一部分的房租哦。”鬼狐說,在前面領路。
那瑟無語幾秒鐘,應了一句:“哦。”便跟了上去。
雖說是庇護區,除了一大群克隆人士兵與高聳的壓縮垃圾方塊鑄成的圍墻,破敗程度一點也不比不庇護區外差,而且混亂程度也是相當的高,剛開始那瑟還嘗試著去阻攔一下,后來見得多了,也就懶得去了。
“真是夠亂的。”那瑟抱怨,“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地方生活,過的很艱難吧?”
“嗯,還好吧。”鬼狐說,“但還是希望這里能安寧一點,真的太混亂了。”
“雖然只有在這兒我才能活下去才能讓我的妹妹安然無恙,但時間久了,我也有可能會墮落吧。”鬼狐看著街邊攔街的應召女郎,囈語道。
“你還有個妹妹?”那瑟問。
“對,她叫靈狐,小時候遭遇車禍雙腿殘疾,所以……”
“高風險意味著高回報。”那瑟接過話,說。
鬼狐苦笑著點點頭,“我是她唯一的親人,而且我是姐姐,這注定我的職責就是照顧好她。”
“你也不容易。”那瑟拍拍她的肩膀,“希望我能幫上忙。”
“那最好了。”鬼狐說,臉上的苦笑散去,露出了幾分滄桑。
那瑟心底不由唏噓能將阿爾忒彌斯打磨成現在的鬼狐的,原來是命運是把挫刀,它一點點的挫掉了阿爾忒彌斯的尖牙。
小狼崽與狗一起馴養,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只狗。
乖乖一個拐角邊看見一破舊小樓,顯然那便是鬼狐的居所,門口圍著五個手持各種器械的混混、或者說流氓,正在將鐵門錘得直響。
“這群流氓……”鬼狐正欲發作,那瑟將他一把拉住,“殺人這種事兒還是我來吧,女孩子手上沾了血,可就嫁不出去了。”那瑟說著,走上前去。
鬼狐愣了愣,停在原地,看著他走上前去。
“想死的話,便繼續聒噪吧。”那瑟站在那五個小流氓身后,說。
五個小混混停下動作,一個走上前來,手里的鋼管嘩啦嘩啦的響著。
“看呢,這兒有個小家伙想逞英雄!”
那瑟清晰地感覺到這個小混混的口水濺在了他的面具上,帶著刺鼻的口臭。
英雄?哼,這個詞兒我從來就沒覺得配的上我!
想死是嗎?哦,對了當你已經給我答案。
右手惡魔之爪一把掌拍在那小混混頭上。
惡魔之爪合攏,蘊含著巨大而綿長的力道,手緩緩抬起,竟然將那小混混拎著頭舉了起來。
手腕一旋!
瞬間,那個小混混的天靈蓋和下巴就換了位置,當時就斷了氣。
面具下的冷漠臉龐上多了一抹冷笑,小腿發力。
到了另一個小混混面前,接住手腕用力向外一折,一聲折斷的聲響便爆響開來。
那個小混混直接撇斷了手臂,倒翻出一截斷骨。
將那節斷臂直接就像匕首一樣插進那個小混混的頭顱,隨即,鮮血噴涌如虹。
另外三個已經開始逃跑,但可惜死亡若風,如影隨行。
在這世上,論爆發力,除了云瀑、赫爾墨斯、索羅塔克三個之外,能夠超過那瑟的還真沒幾個,當然是在不考慮Genesis公司這邊兒半機械人的情況下。
上一秒他還距離那個小混混兩米以上,下一秒,他已經將之扼住脖子舉至半空,順勢借著慣性提膝——
一記膝蓋猛擊對準臉部直接襲來,將那小混混的臉部直接踢進了他的腦子里。
角落里的鬼狐吞了吞口水,如果他上次執意懷疑“歐米伽”他,否則會死的一樣慘!或者說比他們更屈辱,然后這位“歐米伽”才會給她個痛快的!
另外兩人很聰明,分兩邊跑,至于這位殺神會追誰?
那就看造化吧!
對此,那瑟卻笑了,當然取下復合弓兩只繩箭搭上。
無需多言,這二位自然是被那瑟一人一箭扯了回來,外補一人一腳將兩人腰椎踩斷,在無逃跑的可能。
兩人都不敢抬頭去看那瑟,但知道自己的死亡已經是注定的事。
那瑟將一只腳放到一個小混混頭上上,沉吟片刻,抬頭間,望見了一對墨綠的眼眸。
腳下力道頓生,不足一秒,那個小混混的臉就變了。
他和剛剛兩個同伴不同,而是直接改變物理外形——
瞬間,那瑟抬腿,腳后跟直接踢向那個小混混的天靈蓋。
直接將這個小混混的頭砸進了他的胸腔!
一米五神腿!
瞬間的變化令鬼狐都猝不及防。
“該你了……”那瑟陰冷的說道,腳踏在那最后一個小混混后背。
預想中的怪力并沒有出現在自己背上。
“他想干什么?”小混混驚恐的想著,一只惡魔之爪落在他的頭上。
握住頭顱,惡魔之爪迸發力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筋肉寸寸崩裂,骨骼節節崩斷,慘叫與破碎并存。
那瑟直接將這個家伙頭扯了下來!
五殺!
前所未有的暢快!
不知不覺間,自己居然喜歡上了殺戮的感覺。
那瑟,你個瘋子。
小樓里,一黑發,墨綠眸的女孩兒推著另一少女的輪椅來到窗前,隔著臟兮兮的玻璃卻能感受到樓下那場狂歡。
鬼狐從角落里走出來,眼神中帶著震驚與驚恐,她甚至不敢和那瑟靠的太近,生怕自己的頭也會被拔下來一樣。
“你……離我這么遠是幾個意思?”那瑟問,鬼狐站在距離她一米五左右的位置,略帶懼意的看著他。
“放心吧,我又不會吃了你。”那瑟雙手抱胸道,對鐵門揚了揚下巴,“還不去開門?”
鬼狐理了理乳白色的頭發,說:“下次不要用這種虐殺的方式可以嗎?我不希望靈狐她看了這種場面。”
“……”那瑟無語,慌了半天,原來你在慌這個,早說嘛!
“你早說嘛,不然我就不無雙了。”那瑟聳聳肩,說。
正在開門的鬼狐不由嫣然一笑。
這個歐米伽,平時倒是挺樸實的。
但他開始殺人的那一瞬間,卻完美的轉變為一個惡魔。
這就是斯巴達式教育的特點,每個男人甚至男孩兒從出生開始,第一個身份,不是兒子,不是兄長,不是丈夫,不是父親……而是戰士。
斯巴達并不是一個充滿侵略性的國家,但膽敢打他們土地的主意,便絕對會給對方撕開血淋淋的傷口,幾十年都恢復不了。
那瑟得母親蘇菲亞曾無比的喜歡這個全民皆兵的神奇土地,所以……這也成了某人的啟蒙教育。
也正是這種獨特的啟蒙教育,令某人自幼便背負著仇恨,痛苦與憤怒,也令之成為殺人如屠狗一般的冷漠殘忍的修羅。(作者:‘論孩子童年的重要性。’作者卒,享年十五歲,死因:嫌棄男主,被男主手撕!)
“吱呀——”門開了,昏暗的小樓多了幾分光亮。
“靈狐這丫頭,怎么又不點蠟燭?”鬼狐抱怨道,從那瑟口袋里掏出打火機,打著打火機走了進去。
“庇護區里面沒有電嗎?”那瑟跟在后面問。
“以我的經濟水平供得起自來水已經很不錯啦。”鬼狐說,“記得關門。”
那瑟反手關上門,環視一圈小樓里,便能看出鬼狐靈狐姐妹倆過的多窘迫了——小樓其實只有一半兒臥室被一堆廢墟給壓塌了,沙發上放著枕頭和被子,旁邊地上還放著一個臟得看不出原樣的席夢思床墊,上面也放著枕頭和被子,衛生間連門都沒有,靠一張竹席當門,廚房的火灶更是簡單的火坑上只三根木棍下面掛一口鍋,簡易的不能再簡易了。
“但愿不會給她們造成什么負擔吧。”那瑟心想,這是一個女孩兒搖著輪椅出現在樓梯的拐角處,她鬼狐長得很像,但頭發是很正常的黑色,眼睛也成常見的棕色,想必她就是靈狐。
但事還沒完。
輪椅后面還有一個女孩兒,穿著十分普通的襯衫外套,但是卻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場。令在樓梯下的鬼狐本想開口,卻被這種莫名的寂靜氛圍壓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死亡的氣息!
墨綠色的眸子掃過鬼和狐,停在那瑟身上,頓時利刃歸鞘,氣氛也柔和了下來。
鬼狐看著那輪椅后一言不發的女孩兒,竟啞口無言,連一句質問的問不出來。
那瑟無語兩秒鐘,厄洛斯這丫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