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昔然接住打開一看,有一些她看不懂的符號,有拼音還有漢字:“這是什么啊?”
“殄文。”井序說:“我把常用的整理出來了,配上了拼音方便你閱讀,還備注了對應的漢字。”
“這么好?”陸昔然開心的從樓梯上下來:“可上次那個黑無常說話我也聽得懂啊,他也是說人話的嘛。”
“地府的同聲翻譯器可不是配給所有的鬼的。”井序說:“黑無常可算是地府公務員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對鄭龍景說:“你就忍著那個鬼在這房子里發霉啊?”
“它身上的怨氣沒散,去不了輪回,可它也不鬧事,鬼差也不來收它,我能怎么辦?”鄭龍景為難的說。
陸昔然說:“殺他的人不是已經判刑了嗎?它還有什么怨氣啊?叫它出來說說唄,我們能給它解決的讓它趕緊投胎去。”
鄭龍景去把那個鬼也叫了出來,讓那個鬼在沙發邊上站著:“這小子生前是個弄什么證券的,聽說賺了不少錢,還娶了個挺漂亮的老婆,可惜啊,殺他的就是他老婆。”
陸昔然不明白了:“那他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他想不通為什么他對他老婆那么好,他老婆去背著他愛別人。”鄭龍景說。
“喲,還是個情種啊。”陸昔然有些意外的說:“我還以為像這種搞金融的都是冷血人,一切以利益為最大目的呢。”
“證券?股票?”井序對那個鬼招招手,開始用殄文和它聊了起來。
陸昔然忙一邊聽一邊翻手里的筆記本,可來來去去也沒聽明白,她絕望的對鄭龍景說:“我感覺自己是又要多學一門外語了。”
鄭龍景說:“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去做飯啊。”
“得,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我去給你們做頓好的。”陸昔然雄心萬丈的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到一冰箱的方便面:“蛇精病,你曉得不啊,方便面是有防腐劑的,不用放冰箱的。”
“出去吃吧,為了慶祝蛇精病有了滿意的新身體,他請我們吃頓好的。”井序說。
“我同意。”陸昔然忙說,她最討厭吃方便面了。
井序卻把那個鬼也一起帶了出去,打了一輛車以后,井序將他們領到了一個健身會所。
陸昔然好奇的問:“這里有吃的?”
“我和這位談了條件,它可以繼續留在那個房子里,前提是它會把它藏的私房錢給我,而且還能幫我賺錢。”井序說著直接往里面走,在鬼魂的引導下往男更衣室走。
井序很快就出來了,手里提著一個包:“走吧。”
陸昔然看著這個運動包,她緊張的問井序:“里面都是錢嗎?有多少?”
“別像沒見過錢似的。”井序走過前臺的時候,拍了一下和前臺接待聊得正歡的鄭龍景:“走了。”
鄭龍景依依不舍的對前臺接待揮揮手:“再見哦,美女。”
他對井序說:“這家健身房不錯啊,我干脆在這里辦張卡吧。”
“羅大偉在這里的年卡還有半年,你拿去用吧。”井序大方的從運動包里拿出一張健身卡遞給鄭龍景。
“羅大偉是誰?”鄭龍景嘴上雖然這么問著,可手已經接過了健身卡。
井序指指旁邊跟著的那只鬼。
鄭龍景輕笑一聲:“這名字不錯。”
他瞄了一眼井序手里提著的運動包:“他的私房錢有多少?”
“不是現金,是一張卡,用他已經老年癡呆舅舅身份證辦的,卡里有二十萬,不過他建議我們把這些錢放到他在上海開理財公司的同窗那里,錢生錢利滾利。”井序說。
陸昔然第一個同意:“對啊,雞生蛋,蛋生雞才是最好的,聽者有份,這二十萬我也應該能占一份吧?”
“和你沒關系。”井序冷漠的從她身邊走過去,推開健身會所的大門,往旁邊的一家餐廳走:“吃飯吧。”
陸昔然對鄭龍景說:“他想獨吞?!太過份了吧?”
鄭龍景笑了笑:“我不缺錢,我不在乎。”
他伸手揉揉陸昔然的頭發:“錢這個東西,想賺也容易的很哦。”
井序轉身走進餐館的時候,一側頭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站住對鄭龍景說:“不要模仿我。”
“誰模仿你啊,我看電視里學的,這招叫摸頭殺,對妹子很有用的。”鄭龍景說著問陸昔然:“剛才哥哥我摸你的頭的時候,你有沒有怦然心動啊?”
“摸頭殺?原來摸馬和摸狗的動作用到摸人上面,還能被叫這個名字?”井序歪著頭想了想,嘴角浮起一絲笑:“人類果然有趣。”
“摸狗?摸馬?”陸昔然一聽就要炸了:“你摸我頭的時候,到底把我當什么了?!”
“寵物。”井序說著伸手去推餐館的門。
“吃!我要把你宰了做成肉餡喂狗吃!”陸昔然咬著牙說腳踏禹步,雙手結印:“臨!兵!斗!者!皆!列!陣!在!前!”
井序抓住陸昔然的手,很淡然的說:“吃糖醋里脊嗎?”
“要吃也吃你的!”陸昔然被他抓住手,覺得很不自在,忙將手給抽了回來,為了掩飾,她轉身推開餐館的門:“我要吃最貴的菜!”
鄭龍景挑了一下眉毛:“我發現你特別愛惹昔然生氣。”
“哦,她炸毛的樣子很有趣。”井序說著走進餐館:“要給你點一道鮮炒竹筍嗎?”
“別給我提那個字,我聽了就渾身痛。”鄭龍景說著哆嗦了一下。
那個叫羅大偉的鬼也跟著進了餐館。
陸昔然在取下墨鏡前看了羅大偉一眼:“你打算一直帶著這個鬼?”
“樓下的書房里給它弄兩臺電腦,以后我們的理財就交給他了。”井序說:“不能賺錢就滅了它,重新抓幾個會理財的鬼來。”
羅大偉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長串。
鄭龍景看陸昔然沒聽懂,他好心的翻譯:“它說它保證給我們賺錢。”
這事就這么定了,大家都住進了鄭龍景的房子里,羅大偉每天都呆在書房里,安靜得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陸昔然覺得自己的小日子挺不錯的,自從把井序給招來以后,她總算在物質上感受到了一點好處了。
她在陽臺上澆花的時候,接到唐之薇的電話:“表姐~~我的房子租出去了,你還有沒有什么沒拿走的東西啊?”
“沒有。”陸昔然想了想,自己還真沒什么東西落唐之薇家。
唐之薇興奮的說:“你猜是誰租了我的房子?我告訴你哦,是袁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