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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紅與黑的錯亂 昏迷

  • 名偵探柯南之MARTINI
  • 泉水泠泠之夏
  • 8713字
  • 2021-09-15 02:38:53

午夜零點十分。

夏季的夜晚,一陣小雨送來久違的清爽。街角不起眼的小酒吧里,黑衣男子叼著半截香煙,昏黃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投下帽檐的影子,讓他本就冷峻的表情更加蒙上一層冰霜。

“琴酒,我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城田永美伏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她的額頭上滿是因焦急和恐懼而滲出的虛汗,眼眶有些紅腫,很明顯不久之前剛剛哭過。

“我說過,我只給你們一周時間。”琴酒看都沒看她一眼,“我要的腦袋呢?”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城田永美哽咽著說,“加納利說她要親手干掉那個女人,我……我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失去了聯系。我想去干掉那個女人,但是我沒辦法……我真的不知道……”

啪嗒。琴酒將手中的煙頭丟在城田永美的面前,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俯下身,伸出右手摸了摸城田永美的腦袋,嚇得她一個激靈。

“我問你,我要的腦袋呢?”琴酒陰惻惻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我沒有……啊——”

頭頂原本溫柔的撫摸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頭皮仿佛被撕裂的劇痛。城田永美趴在地上掙扎著,哭喊著,祈求著,但是那個男人仿佛聾了一般,只顧用力薅著她的頭發。

死定了。城田永美用力咬著牙,死死地閉著眼睛。她知道除了由利那種后臺夠硬的家伙之外,所有沒有完成琴酒交代的任務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她不想死,但是比起現在要承受的痛苦,以及接下來可能會承受的更可怕的遭遇,她覺得也許趕緊死掉才是更好的選擇。她放棄了掙扎,從腰帶的夾層里摸出一塊薄薄的刀片,那是由利教她的,在身上藏一片刀片以備不時之需,但是她沒想到,本意用來救命的刀片,居然將要成為終結自己生命的武器。城田永美深吸一口氣,雙手捏著刀片將它按在自己的脖子上。指尖傳來有節奏的跳動,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命。但是只要自己再用一點力,鋒利的刀片就會劃破自己的動脈,生命就會隨著鮮血的噴涌而迅速流逝,痛苦也會隨之消失。只差一點點,去他的任務,去他的組織,去他的懲罰,去他的坑隊友的清水由利,通通與自己無關……

頭皮的痛感減弱了,也許是因為已經疼得麻木了。再見了,老爸,原諒女兒都沒能見你最后一面。再見了,由利,不管你現在到底跑到哪去了,一定要平安。再見了,這個世界,雖然你帶來那么多傷害,離開前還真是有些舍不得……再見了……

啪。一只有力的手突然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城田永美渾身一顫,用力地睜開眼睛,隔著眼中的水霧,她看到了那張她此刻最想看見的臉。一陣酸楚涌上心頭,她丟開手中的刀片,一把抓住眼前這個女人的胳膊,咧開嘴嚎啕。

“沒出息的東西。”陰惻惻的男聲再次從頭頂飄來,“我要的東西呢?”

“你要的東西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被海流沖進太平洋了。”女人嗤笑一聲,“我沒那個本事把它帶回來,你有本事自己去撈。”

“伶牙俐齒的女人。”琴酒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說,你確定馬丁尼早就喂魚了?那么告訴我,那個消息是怎么回事?”

“那你應該去問給你消息的人。”女人說,“格拉帕,是他告訴你的,對吧?”

格拉帕?那是誰?城田永美抬起頭,用疑惑的目光注視著女人的臉。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毫無血色,但是眼睛里好像藏了一支箭,閃著駭人的寒光。

“算你過關了。”琴酒面無表情地撂下這句話,邁開步子走出了酒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城田永美緊緊抓著女人的手臂,“你失蹤的這十幾個小時都去了哪?發生了什么?”看著女人逐漸黯淡下來的目光,城田永美越發急切,“你說話啊,由利!”

由利慢慢垂下頭,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說什么……由利!”伴隨著城田永美焦急地喊聲,由利慢慢靠在她肩上,一動也不動。

窗外,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就像是被觸怒的二郎神,在夜空中狠狠地劈了一刀。

…………

十五個小時前,上午九點十五分。

電梯到達十樓,真造拎著一個紙袋走進電梯,跟一個推著手推車的清潔工擦肩而過。紙袋里是園子托鈴木史郎買的,準備送給季美當作賠禮的鐵觀音。

很快下到一樓,電梯門剛一打開,真造就聽見酒店大堂傳來一陣哭聲。他快步走過去,看到勝一摟著季美的肩膀拼命安慰,卻依然無法止住她的哭泣。

“出什么事了?”真造感覺心里有些發慌。季美哭成這樣,肯定是出事了。剛剛在十樓看到由利和城田永美,難道……

“真造,你在鈴木財團工作對吧?”勝一問。得到真造肯定的回答后,他接著問:“你應該能拿到游樂場里所有工作人員和清潔工的名單對吧?”

“名單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那里應該會有。”真造皺起眉頭,“勝一大哥你要這個干什么?難道工作人員里混進什么不法分子了?”

“三句兩句說不清楚。”勝一加快語速,“盡快拿給我好嗎?”

“我盡快。”真造拿出手機,正要打給鈴木史郎請示,就看見柯南大步跑了過來。

“清水小姐呢?”柯南問勝一。

“她跟琴……那個女人一起上樓去了。”勝一看了一眼真造,把說到嘴邊的“琴蕾”咽了回去。

“你說你懷疑……”柯南也看了一眼真造,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跟勝一談組織的事。

“鈴木會長說他會聯系各部門負責人給我拿員工名單。”真造掛斷電話,“勝一大哥,還有什么別的需要我幫忙的嗎?”

勝一跟柯南對視一眼,又看了看縮成一團痛哭的季美,對真造搖了搖頭。

“大哥,為什么……”季美抬起頭,哽咽著說,“我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清水小姐?為什么……”

“季美傷害清水小姐?”真造震驚得張大了嘴,“這怎么可能?”

“上次就是我刺傷了清水小姐。”季美一邊抽泣一邊說,“這次……這次我又差點掐死她……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說罷,她的喉嚨里又發出一聲嗚咽。

柯南拿出手機,一邊翻通訊錄一邊說:“現在的情況不對勁,我這就聯系其他人。”他先撥通了茱蒂的電話,讓她盡快趕過來接季美回家。

“勝一大哥,這到底是……”真造剛準備問個明白,就被季美一聲哭喊打斷。

“我不回去!”季美用力抹了一把臉,“我還沒見到姐姐!先讓我見見她!”

“季美你聽我說……”

“求你了大哥……”季美用力攥住勝一的衣袖,“讓我見見姐姐……”

勝一扭頭看看柯南也是一臉無奈,長嘆一聲,拿出紙巾遞給季美。

“姐姐她已經來了吧?”季美一邊擦眼睛一邊問,“她在哪?”

“季美,對不起。”勝一咬了咬牙,狠下心說,“那個女人不是亞紀,她是假的。”

“什么?“季美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紅腫的眼睛。

“勝一先生……”柯南也大吃一驚,想要說話被勝一舉起手制止。

“情況有變,我認為把話說清楚對季美來說會更有利。”勝一握住季美的手說,“我們的伙伴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住在阿笠博士家的女人,不是亞紀,是個冒牌貨。”

“她是什么人?”真造問。

“她是我們的敵人派來擾亂我們的。”事已至此,柯南只好揀能說的說,“我們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并且已經控制住她。”

“那今天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個……”真造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

“那……姐姐呢?”季美顫聲問。

勝一看看柯南,陷入了沉默。

季美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勝一的肩上,失聲痛哭。

柯南翻看著沖矢昴和安室透回復的消息,輕輕嘆了口氣,找到由利的頭像點了下去。

…………

上午九點二十七分。

“情況有變,行動取消。”由利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新消息,瞇了瞇眼。此時她已經帶著城田永美來到事先準備好的房間,這個房間正對著摩天輪,可以清楚地看到摩天輪的周邊。

情況有變,情況確實變得很麻煩。本來阿拉克不該出現在這里,但是從季美的情況來看,阿拉克來了。雖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他肯定已經猜到自己的一部分行動計劃。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取消行動無疑是最保險的選擇。

但是由利猶豫了。道理她都懂,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取消行動重新制定計劃了。距離琴酒一周的期限只剩下不到一天時間,如果再不行動,她跟琴蕾恐怕沒有機會按時完成任務。這樣一來,為了保命,琴蕾很可能選擇孤注一擲去對付那個女人,那樣的話……不行,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別急著取消行動,按原計劃進行。通知赤井準備好消滅那個女人的錄像,剩下的交給我。”由利給柯南回復。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馬上讓季美離開,不要讓她看到我。”

“由利!”城田永美說,“你看摩天輪上剛下來的那個女人。”她指著一個戴著帽子和絲巾,看不清面孔的女人,“那個是不是馬丁尼?”

由利撐著拐站起來,靠在窗臺上向外看去。沒錯,那就是那個女人。按照計劃,那個女人應該是第一個從摩天輪上下來,趁著其他人還在摩天輪上,由利要黑掉控制室的設備,將摩天輪停下來,讓其他人都無法離開摩天輪。接著那個女人應該意識到危險假裝想要逃跑,跑到海邊一個從摩天輪上看不到的位置,假裝看到大海回想起一些事,接著裝作頭痛抱著頭蹲下來。趁這段時間,由利要帶著城田永美從摩天輪上的人看不到的路線趕到海邊,由利還要趕在城田永美之前朝那個女人開槍,那個女人應該在槍響后裝作中槍跌進海里……

由利將平板拿出來,啟動了木馬,兩秒鐘后,摩天輪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那個女人已經按計劃跑向海邊,摩天輪上的人則一陣慌亂,小蘭和園子還有幾個孩子都在拼命拍打玻璃。

“我們走吧,別讓那家伙跑了。”城田永美轉身就要往外跑,被由利叫住了。

“你留在這里。”由利把平板扔給她,“我去收拾那個女人。”說著她從背包里掏出一支格洛克別在腰間,坐到輪椅上,推著輪子溜到門口。

“你說什么?”城田永美一把抓住輪椅的把手,“我得跟你一起去!”

“你留在這里盯著摩天輪。”由利推開她,“千萬別讓摩天輪啟動,別把其他那些不相干的人攪進來。”

“可是……”

“相信我。我會親手干掉她。”由利微微一笑,雙手用力一推,輪椅向前快速駛去。

“當心啊,由利……”城田永美攥緊了拳頭。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

來了來了!我的小金絲雀。清潔工迅速戴上口罩,從推車里拿出一個空塑料瓶,啪的一聲扔到走廊正中。

“什么東西?”由利一把抓住輪子把輪椅停下來。見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無害的塑料瓶,她松了口氣。

“抱歉抱歉,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戴著口罩的清潔工從拐角跑出來,“沒傷到你吧?”

“沒。”由利的心突然莫名地一顫,但是她卻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她遲疑了兩秒,推著輪子繼續朝著電梯前進。

就在由利的手將要按到電梯按鍵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猛然響起警報。不對勁,那個清潔工的聲音似曾相識……她迅速回過頭想要再看一眼,不料正迎上一只戴著手套的大手,她下意識一歪頭,剛好躲開那只手。她急忙用左手操縱輪椅后退,右手從腰間拔出槍。哪知那清潔工動作更快,抬腳踹在輪椅側面,踹得輪椅原地轉了兩圈,由利持槍的右手剛好撞在電梯門上,格洛克脫手飛了出去。清潔工趁機從右手袖子里掏出注射器,上前一步用左手狠狠捂住由利的嘴,右手抓著注射器照著她的脖子一扎。由利渾身一顫,只覺得一瞬間頭暈目眩。是麻醉劑嗎?這家伙果然是……不好,意識越來越模糊……不行,不能就這么束手就擒,得給柯南他們留下線索才行……趁著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失,她拼命向頭頂的方向伸出雙手,照著那個逐漸模糊的人影狠狠地一抓。

“啊!你這混蛋!”清潔工向后一仰頭,松開雙手,注射器也掉在地上。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發現已經被由利抓破了一道傷口,雖然不深,但疼痛依然讓他怒從心起。他瞪著按著脖子掙扎著推著輪子想挪到電梯邊的由利,又抬腿狠狠踢在輪椅上,輪椅一晃,咣當一聲側翻在地面上。由利呻吟一聲從輪椅上滾下來,用手支著身體往前挪了半米,左手卻剛能碰到電梯門邊的墻壁。她拼命掙扎,手指卻只能在墻上留下幾道深深的溝壑。

“麻煩的東西。”清潔工彎腰撿起已經推光藥液的注射器還有由利那把飛到遠處的手槍扔進推車,拎起輪椅扔到一邊,又上前抱起已經陷入昏迷的由利塞進推車,再蒙上一塊事先準備好的床單,然后推著推車走進電梯,按下了一層的按鈕。

終于逮到你了,我的小金絲雀。清潔工極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澎湃。等一會兒回到實驗室,應該怎么處置你呢?對了,先給你試試我新藥吧。你不是對它很感興趣嗎?那我就讓你親自體驗一下,保證讓你終生難忘……

…………

“怎么還沒動靜?”城田永美看了一眼手表,指針已經指向九點四十,“按理說應該動手了啊?”她拿出手機想打給由利問問,想了想還是放下了。也許由利很快就會發來成功的信號,她這樣安慰自己。

再看窗外,柯南和真造正帶著兩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快步跑向摩天輪的控制室。糟了,萬一由利還沒成功,被他們看到就完了。城田永美糾結了兩秒,轉身把所有東西塞進背包,拎起背包快步跑向電梯。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問題比她想象的更加棘手。由利的輪椅停在電梯對面,輪子上兩個清晰的鞋印讓她心里一顫。由利一定是遇到麻煩了。她拿出手機,點擊由利的號碼,話筒里卻傳來一陣毫無感情的女聲:“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由利,你在干嘛啊?”城田永美鉆進電梯,一遍又一遍地撥打那個號碼,但是得到的只有已關機的提示音。她只覺得渾身無力,兩腿發軟,靠著墻慢慢坐在地上。由利真的遇到麻煩了,她一定是被什么麻煩的人擄走了,她的手機也一定是被擄走她的人關掉的。完了,完了。琴酒的任務眼看就能完成,由利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失蹤了。現在該怎么辦?繼續行動先干掉那個女人,還是先去找由利?她用力薅著額前的亂發,絞盡腦汁卻沒有絲毫的頭緒。現在她滿腦子只有不斷浮現的不祥的預感。

電梯門緩緩打開,城田永美用顫抖的雙腿撐著身體挪了出去。靠自己肯定想不出辦法了,她想。也許,應該找別人幫幫忙。找誰?她扶著大堂里的柱子站住,拿出手機翻著通訊錄,一個名字讓她眼前一亮。對,他,他應該會幫忙的吧?

…………

上午九點四十二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剛一從摩天輪的轎廂里解放出來,園子大小姐就揪著工作人員的耳朵興師問罪,“你們知不知道差點把我們嚇死了?”

“園子,你先別急。”小蘭趕緊攔住她,“我們得先去找宮野警官,她第一個下了摩天輪后就獨自往海邊跑了,萬一她出點什么事就糟了!”

“哦對。”園子趕緊命令工作人員去海邊幫忙找人。

柯南和真造早就跑向海邊,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一條長椅邊,走近一看居然是“那個女人”。柯南心里一緊,快步跑到女人面前,大聲問:“她沒來嗎?”

“我沒看到她。”女人搖了搖頭。真造聞聲頓時一愣——她的聲音居然一點都不嘶啞,而且那聲音聽起來,分明就是……不對,這是怎么回事?

“你是誰?”真造問,“你不是之前那個女人對不對?”

“現在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嗎?”女人頭也不抬地說,“柯南,我擔心……”

“肯定出事了。”柯南點點頭,“我已經聯系了昴先生,他很快會趕過來接你,你趕緊回車上去。”

“那她怎么辦?”女人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擔心,“如果她真的遇到麻煩……”

“交給我,從現在開始,你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柯南說完,轉身跑向酒店大門。真造遲疑了幾秒,也跟了上去。

一上十樓,柯南就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清水小姐被人帶走了。”他說。

真造感覺心臟一瞬間就懸了起來。

“她絕對不是被以和平的方式帶走的。”柯南看著地上幾道凌亂的輪胎印,視線向上移了些,突然發出一聲驚訝的“啊嘞”。

“怎么了?”真造蹲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電梯門旁邊的墻面上有幾道被指甲摳出來的痕跡。

“這是清水小姐留下的。”柯南拿出手機打給安室透,“安室先生,你應該有能信任的痕跡專家吧?馬上來游樂場的酒店!快!”

“會是什么人帶走了她?”真造攥緊了拳頭,“是……是那些人嗎?”

“恐怕是。”柯南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下雨來,“我就說應該取消行動。這家伙……”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那個愛逞強的女人。

一陣嗡嗡的振動聲從真造的褲兜里傳來。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一愣,把屏幕轉向柯南,問:“這位城田警官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誒?”柯南一愣,“為什么這么問?”

“她明明跟清水小姐在一起,現在清水小姐失蹤了,你卻完全沒有聯系她的意思。”真造說,“唯一的解釋是,在這件事上,她跟我們不是同一方的,對嗎?”

柯南沒有說話。半分鐘后,手機停止振動,真造卻依然舉著手機,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讓人看不透的小學生。

“你說的對。”柯南終于開口了,“她是我們的……敵人。”

“但是她跟清水小姐應該是朋友吧?”真造說,“我不認為那是裝出來的。”

“應該說,她認為清水小姐是她的朋友。”柯南思索著,“你這么一說,也許我們可以借助一下她的力量。真造先生,給她回個電話。”

“希望你已經想到了救清水小姐的辦法。”真造心情復雜地撥通了城田永美的電話。

…………

上午十點零六分。

阿拉克把車停進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從副駕駛把由利抱了下來,放在早已準備好的輪椅上,推進電梯,來到位于二樓的一個掛著“實驗室”的門牌的房間。他把由利抱到躺椅上,用綁帶把她牢牢地固定住,然后用旁邊書桌上的馬克杯裝了一杯涼水,嘩啦一聲潑在由利的臉上。

由利在涼水的刺激下慢慢睜開眼睛,正對上阿拉克的目光。她用力掙扎,最終向牢固的綁帶宣告投降。“你想怎么樣?”她問。

“你很久沒來我的實驗室了。”阿拉克咧開嘴,“我想你了。”說著他伸手撫摸由利的頭發,由利滿臉嫌惡地扭開臉。

阿拉克干笑兩聲,轉身從書桌上拿起一個盒子,從里面取出一顆藍色的膠囊,又倒了一杯涼水,端到躺椅邊。

“看,這就是你在調查的,我開發的新藥。”他把膠囊遞到由利面前晃了晃,又把它放到她的嘴邊。“你不是想知道這種藥的秘密嗎?張嘴,吃了它,你就明白了。”

由利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半晌,她翹了翹嘴角,不屑地哼了一聲。

“嘖,好久不見,你都不聽話了。”阿拉克咂咂嘴,左手用力地捏住由利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不顧由利拼命的掙扎硬把膠囊塞進她的喉嚨。阿拉克迅速拿起水杯,對準她的嘴把水灌了進去,又嗆得她一陣咳嗽。

“我說過,你得聽話。”阿拉克松開手,微笑著看著由利又是咳嗽又是干嘔。他擦擦手,坐到躺椅旁邊,輕聲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了?”

“你說……什么?”由利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這記憶力堪憂啊。”阿拉克撅著嘴搖了搖頭,“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吧。”說著,他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幾乎是一瞬間,由利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不受控制地運轉起來,一幕幕似曾相識卻又十分遙遠的場景像是幻燈片一樣在她眼前依次閃過,帶來一陣難以抑制的眩暈。她想阻止那些場景繼續閃現,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思維的控制權,只能任憑意識逐漸模糊……

…………

“從今天開始,你就要聽我的話,你就是我籠子里那只聽話的,金絲雀。”

這家伙在說什么?要我聽他的話?什么意思?由利用右手按住一陣陣痙攣的胃部,努力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笑臉。不知為什么,她覺得這張笑臉背后好像藏著一把利劍,隨時準備著刺向她。

“很簡單。”阿拉克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盒子,取出一顆藍色膠囊,遞到她眼前,“你只要吃了它,我就保證以后不再讓你吃heart-2。”

“這是什么?”由利喘著粗氣問。

“這是我開發的新產品,你可以把它看作heart-2的進化體。”阿拉克詭異一笑,“heart-2的副作用太強了,我不忍心再讓那該死的副作用傷害你——我親愛的小白鼠。這種新藥經過改進,你吃下去不會有任何痛苦。來,張嘴。”

“說到底你還是要拿我做實驗。”由利撇撇嘴,“話說,你做這種新藥,組織知道嗎?”

“噓——”阿拉克做了個夸張的噤聲的手勢,故作神秘地說,“heart-2是組織交給我的任務。但是我是個科學家啊!我也有自己想研究的東西。”他嘿嘿一笑,“組織的追求太低了,我想做出更完美的,能夠控制人心又不會帶來痛苦的藥物。只要再配合我的催眠技術,任何人都可以心甘情愿地為我所用。”

控制人心!由利瞇起眼睛。這家伙居然還在研究這種藥,如果讓這種藥開發成功……

“來,小金絲雀,張嘴,把它吃下去。”阿拉克把膠囊放到由利的嘴邊,“吃了它,你就會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強大!”

不能吃!這是由利的第一反應。但是現在的情況,自己如果不按他說的去做,惹惱了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萬一他報告琴酒,就不是吃不吃藥的問題了,搞不好自己為了回到組織繼續臥底而付出的全部努力都會化為泡影。可是吃下去的話,萬一自己真被控制了怎么辦……

“張嘴啊!”阿拉克的語氣急促起來,“怎么?你不聽話?”他翹了翹嘴角,露出陰冷的微笑,“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按琴酒的命令,給你吃heart-2。至于你能不能挺過那該死的副作用,我可就不管了。”

怎么辦?由利看著眼前的藍色膠囊,大腦飛速運轉。等等,他剛剛好像說,吃下這種藥之后得配合他的催眠技術。為什么要催眠?如果這種藥的力量真的強大到可以控制人心,為什么還要催眠?難道……

由利張開了嘴,把膠囊吞了下去。兩分鐘后,她的視線開始迷離。她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聲音,是一聲清脆的響指……

…………

“想起來了嗎?”

一陣陰森森的笑聲,把由利從模糊的回憶中驚醒。她沒有睜開眼睛,她想在大腦里好好復個盤。

自己剛剛回到組織的那段時間,阿拉克給自己吃了那種新藥,并對自己實施了催眠。從自己忘掉了這些經歷來看,他的催眠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但是有些事不對勁。以阿拉克這種對藥物研究近乎癲狂的熱情,他不應該傷害自己的小白鼠。可是事實卻是,他先是給季美下藥,給她植入刺殺自己的指令,后來又弄了個冒牌的宮野亞紀送到自己身邊,還讓她拿菜刀砍自己。今天更是對季美下達了攻擊自己的指令。他做這些,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可是,為什么?是什么讓他寧可失去他視若珍寶的小白鼠也要殺了自己?

“小金絲雀,我猜你想起來后一定會疑惑,我為什么要讓白蘭地和那個女人攻擊你,對吧?”陰森森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啊,我很疑惑,為什么?由利努力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裝作還在昏睡的樣子,等著阿拉克的下文。

“其實,我最開始真的沒想殺你。”阿拉克慢悠悠地說,“其實我本想利用你的秘密幫我對付琴酒的啊。”

我的秘密?對付琴酒?這么說他在我被催眠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我的秘密……由利心頭一緊。

“可是我沒想到啊……”阿拉克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還活著。”

那個女人?哪個女人?

“宮野克麗斯,居然還活著。”阿拉克的語氣突然兇狠起來。

天吶!由利再也控制不住,渾身劇烈地一顫。他居然知道了!難道說……

“你果然已經清醒了。”阿拉克冷笑一聲,“沒關系,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為什么要殺你。”

居然是這樣……

“因為宮野克麗斯,就因為她還活著!”

(202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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