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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無法重聚的三個背影

23:10pm,莊野安平房間。

“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城田永美抱著胳膊看著眉頭緊鎖的真造。

“為什么這些毛筆會散落在地上?”真造說,“你們不是說現(xiàn)場沒有打斗痕跡嗎?”

“誰知道?”城田永美說,“也許是兇手跟莊野先生說了什么事讓他很生氣,所以把筆筒打翻了。”

“還有一支毛筆折斷了。”真造指著折斷的那支毛筆,“如果只是打翻筆筒的力度應該不會讓筆折斷吧?”

“你這么一說……”

“還有墻角那邊。”真造又指向墻角,那里掉落著一個屏幕碎裂的手機,“那個手機為什么會掉在那里,屏幕為什么裂開了?”

“大哥,你問我我問誰?”城田永美一翻白眼,“也許是傷者被什么事情氣到了所以摔了手機,打翻筆筒還折斷了毛筆。”

“可是為什么是手機?”真造說,“除非手機剛好拿在手里,正常人應該不會特意拿起手機再把它摔到墻上去吧?”

“也就是說,當時手機就在他手邊。”城田永美跟著思考,“也就是說,他當時……”

“有可能在看手機。”真造接著說,“查一下那個手機,也許能發(fā)現(xiàn)什么。還有那支折斷的毛筆也檢查一下,能斷成那樣一定是受到很強的外力。”城田永美點點頭,去找目暮警官匯報去了。

一直站在門口的小鈴走到真造旁邊,小聲問:“這位警官是不久之前才剛調(diào)來警視廳的那位城田警官吧?”

“是,大概就是……亞紀出事那段時間……”真造一提到那個名字,聲音驟然變小。

“你跟這位警官好像已經(jīng)很熟了?”小鈴問。

“還好吧。”真造已經(jīng)有些心不在焉。

“我記得那位清水小姐是她的好朋友,你跟她們好像都很熟……”小鈴接著說,“你最近好像很有女人緣嘛?”

“姐!”真造忍不住喊了出來,“別開這種玩笑行不行?”

“什么開玩笑?誰跟你開玩笑?”小鈴也抬高聲音,“我知道你喜歡亞紀,可是她已經(jīng)……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你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吧?”

“亞紀……”真造一把捂住臉,“別說了,這種話以后都別再跟我說了。”說著,真造轉身走了出去。

小鈴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

目暮警官查完莊野安平的手機,直接叫來了前田重一郎。

“通話記錄顯示,你九點四十分給莊野先生打過電話。”目暮警官把查到的通話記錄遞給前田重一郎,“這是怎么回事?”

“我……”前田重一郎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不停地來回搓著自己的手。

“另外,我們檢查了現(xiàn)場折斷的那支毛筆。”目暮警官說,“我們發(fā)現(xiàn)毛筆上的傷痕跟傷者腳上原本穿著的木屐的紋路相符。也就是說,傷者很可能是踩到毛筆,腳下一滑摔倒的。這樣的話也能解釋,為什么我們認為是兇器的翡翠擺件上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了傷者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指紋,因為根本沒有人拿著那個擺件擊打傷者,是傷者踩到毛筆滑倒后自己撞到了擺件上受傷的。”

“啊?”前田重一郎大吃一驚,“是意外?”

“目前看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目暮警官的語氣變得非常嚴肅,“現(xiàn)在請你告訴我,你在電話里說了什么?”

“我……這跟那通電話……有關系嗎……”前田重一郎的額頭上沁出汗珠。

“有沒有關系我們會判斷的。”

“我……我是想跟莊野先生說,請他不要再把我和陶子撮合在一起,我……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不可能跟陶子在一起的……”前田重一郎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聽不見了。

“那當時莊野先生是什么反應?”目暮警官問。

“他……他聽起來……非常生氣……我還聽到他好像把什么東西摔掉了……”前田重一郎說完,捂住了臉,“是因為我,我說了這些話讓莊野先生很生氣。他本來就喝了很多酒,一生氣不小心摔倒了還撞傷了頭……”

“而且你還隱瞞了這通電話的事。”目暮警官補充說,“如果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搞不好真的會把天土先生當作兇手。你眼睜睜看著朋友被懷疑,卻依然選擇隱瞞,你好好想想怎么跟你的朋友解釋吧!”

…………

翌日清晨,莊野安平在醫(yī)院蘇醒,向警方說明了受傷的經(jīng)過。

晚上21:40,他畫完了自己的作品,正舉著畫在窗前對月欣賞。這時,前田重一郎突然打來電話,在電話里說他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所以無論如何不可能跟陶子在一起,莊野安平頓時勃然大怒,一邊怒罵前田重一郎,一邊用力把桌上的筆筒打翻。掛斷電話后,他越想越氣,一把將手機摔掉。然后,因為他當時喝醉了,而且房間里沒有開燈,他沒有看清腳下的東西,導致一腳踩到散落在地上的毛筆,就這樣滑倒在地,身體撞到桌子,桌上的翡翠白菜擺件掉了下來,正好砸中了他的后腦勺。

得知真相,莊野陶子和天土啟介都十分震驚。莊野陶子一把捂住臉,失聲痛哭。

“都怪我,要是我能早點勸說父親,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陶子,這不是你的錯。”天土啟介急忙安慰,猛然又想起前田重一郎隱瞞那通電話的事,頓時就來了火氣,一把揪住前田重一郎的衣領,“前田,我把你當做最好的兄弟,可是你……我被懷疑的時候,你為什么還不肯說?你就那么忍心眼睜睜看著我被當作兇手嗎?”

“是我的錯……”前田重一郎低聲說,“如果我早點說清楚我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也許莊野先生就不會胡亂撮合,也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是我差點害死陶子的父親……”

三個人互相看看彼此,突然覺得,曾經(jīng)最鐵的朋友,似乎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并肩而立了……

…………

“姐姐決定把結婚的事延后。”第二天的上午,莊野直人單獨打給真造,“聽說是你幫警方找到了真相,姐姐說讓我代她謝謝你。”

“可是,這個真相,讓他們?nèi)齻€原本很好的朋友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交往了。”真造說。

“其實,要說罪魁禍首,應該是老爸才對。”莊野直人說,“如果他沒有鬧這一出,姐姐也許已經(jīng)順利訂婚了。”

“對了,你有沒有問過你父親,他為什么突然反悔?”真造問。

“問過了,但是……”莊野直人皺起眉頭,“他的回答很奇怪。”

“怎么回事?”

“老爸說,他本來是想要同意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他就像是中了邪一樣,覺得看天土先生很不順眼,看著前田先生就很開心,所以才會做出這些事。”莊野直人說,“不過,他應該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么說也許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吧。”

“態(tài)度突然轉變啊……”真造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掛斷電話,真造依然心事重重。

“事情已經(jīng)結束了,就不要再想。”坐在對面沙發(fā)上的清水由利搖晃著手中的咖啡,“別忘了,你還有失眠的毛病需要調(diào)理,別為那點小事影響身體。”

“你說的對。”真造喝了一口咖啡,“我這兩天一直在想辦法讓自己不胡思亂想,可是……莊野剛才告訴我的事,讓我有些在意。”他把莊野直人的話跟由利說了一遍。

“你的朋友說的有道理,也許這位莊野先生只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由利說,“你沒必要想那么多。”

“可是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真造說,“像是中邪一樣……如果是真的,不是很可怕嗎?”

“你真的沒必要想這么多。”由利說,“也許他只是剛好心情不好,或是別的什么原因,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你在這種小事上想太多,只會影響你自己而已。”

“話是這么說……”真造看起來還是很在意。

“好了,別想了,大好的時光,安安靜靜喝杯咖啡不好嗎?”由利沖小梓招手,請她幫忙續(xù)杯。

“是啊,能安安靜靜喝杯咖啡,真的很安逸。”真造說著,認真地盯著由利,“話說,你這幾天為什么總是請我喝咖啡?”

“怎么?你不喜歡?”由利眉毛一挑,“那明天我不請你了,你自己解決早餐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真造說,“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跟我說過……關于月亮什么的話,是認真的嗎?”

由利接過小梓遞過來的咖啡,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你說呢?”

“我希望,你只是開玩笑。”真造認真地說。

“哦?”由利放下杯子,“為什么?”

“我有喜歡的人。”真造說。

“可是據(jù)我所知,你喜歡的人已經(jīng)掉進海里去了。”由利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也許她永遠都不會再浮出來,難道你還抱有希望嗎?”

“但是,即便如此,我不認為我短時間之內(nèi)可以接受其他人。”真造的表情有些凝重,由利嘴角的嘲諷令他很不舒服。

“隨你便吧。”由利又端起杯子,“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的時候。”

…………

“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莊野安平,很可能吃過那種藥。”

“理由。”

“根據(jù)之前的發(fā)現(xiàn),吃過那種藥的人,會發(fā)生一些變化,比如性格突然改變,情緒波動很大,容易發(fā)怒等等,這些情況,莊野安平的身上都有發(fā)生。”

“有沒有辦法知道都有什么人吃過這種藥?”

“名單,那個人的手里應該會有,畢竟藥物還處于試驗階段,這些人應該都是他的小白鼠,他需要對這些小白鼠進行觀察確定藥效。”

“有辦法拿到嗎?”

“我盡力吧。但是boss,你也別抱太大希望,那個人很小心,這種藥的研發(fā)一直是秘密進行的,我想以他小心謹慎的性格,我應該不會找得到。”

“盡量吧,找不到也不用太勉強。”

“OK,boss。”

“還有一件事。”

“嗯?”

“注意安全。”

(202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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