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十三歲的長生和十歲的傾傾在坐山間的巨石上,閑聊著什么。
長生依舊穿著錦白的道袍,只是個子高了不少,五官也更顯立體。
清秀的面容,像是一幅娟秀的水墨畫。
旁邊的傾傾也是一襲白衣,頭上隨意扎起一個發鬢。
現在的她,整個人更顯靈動活潑。
“師兄,你手上這個黑乎乎的東西是個什么鬼啊?”,傾傾指著長生手上的東西問道。
小長生看著他這個師妹笑著解釋道 : “這可不是什么鬼”。
“這個叫做塤,是一種樂器”,說著將塤遞到傾傾面前給她看。
傾傾看著眼前這個黑乎乎的東西有些嫌棄 : “樂器哪有長這樣的?”
長生也不生氣,只是無奈,相處了十年,他這個師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
“吶,我吹給你看”,說著各指便在塤上的幾個孔上按住,朱唇對著頂端吹奏起來。
薰風微動,方櫻桃弄色,萱草成窠。翠幃敞輕羅。試冰簟初展,幾尺湘波。疏簾廣廈,寄瀟灑、一枕南柯。
引多少、夢中歸緒,洞庭雨棹煙蓑。
驚回處,閑晝永,但時時,方彩蝶友相過。正綠影婆娑。況庭有幽花,池有新荷。青梅煮酒,幸隨分、贏得高歌。功名事、到頭終在,歲華忍負清和。(注 : 王安禮的瀟湘憶故人慢微改。)
一曲終。
傾傾實在想不到這空靈悅耳的聲音是從那個黑漆漆的樂器演奏出的。
“師兄,這曲子真好聽,叫什么名字啊?”
“蝶戀花。”,長生答道。
“曲子是挺好聽,可是師兄你看,我們在這大石頭上,沒有花也沒有蝶,不太應景阿。”
傾傾想了一下,狡黠的笑道 : “師兄我知道哪里有花和蝴蝶,我帶你去。”
說著,直接拉起長生的衣角跳下。
走了一會,一片幽藍的花海便呈現在兩人眼前。
長生看著眼前的花,認出是靈幽花。
靈幽花,通體幽藍,花瓣多為心形,橢圓,顏色由上到下,由深遞淺,也偶有白色,紫色,紅色的,花香撲鼻淺淡,卻不濃烈。
偶有幾只蝴蝶在花蕊間盤旋纏綿。
“怎么樣這里不錯吧?”,傾傾笑著說道。
長生點點頭。
“不過平常你也不喜歡出來,怎么會發現的這個地方的?”
“前段時間,肥寶和小可愛一起出來覓食的時候發現的這里。”
肥寶長生知道,是傾傾養的一只肥肥胖胖又白的蟲子,但是小可愛是?
看著長生猜不出小可愛,傾傾提醒道 : “師兄,你忘了?上次你、我還有余人大師兄一起去山上采藥,還被它嚇了一跳呢”
長生嘴角一陣抽搐,真不知道木木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那一口就能吞下一個人的成年猛虎能叫小可愛。
不過也是,前幾天她還抓了一條渾身花紋含有劇毒的蛇叫小花呢。
(注 : 《樂書》說 : “塤之為器,立秋之音也 . 平底六孔,水之數也 . 中虛上銳,塤之為器,立秋之音也。平底六孔,水之數也。中虛上銳,火之形也。塤以水火相和而后成器,亦以水火相和而后成聲。故大者聲合黃鐘大呂,小者聲合太簇夾鐘,要皆中聲之和而已”。
塤是中國最古老的樂器之一,距近越有7000多年的歷史了。
塤的種類很多,除了傳統的卵形塤,還有葫蘆塤、握塤、鴛鴦塤、子母塤、牛頭塤、筆筒塤等多種類型。
而劇中陳長生吹的便是的子母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