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個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也沒逃過她銳利的眼睛。
又不是熟人,干嘛露出驚訝的神色?
“姑娘可是這間小院的主人?”其中一個長相頗為秀氣的男人上前一步先開口問道,漆黑的眸子毫不掩飾的打量起葉莎,話語聽似客氣,可也帶著逼人的氣勢。
“我不是!”葉莎輕輕啟口,見秀氣男人的臉上出現一抹狐疑,接著帶著絲諷刺的反問道,“難道你是?”
一句話,讓秀氣的男人臉色閃過瞬間尷尬,黑眸也浮現出一絲冷光,可見對葉莎繞彎的話充滿了不悅。
正準備再說什么,卻被身后長著四方臉的男人搶了話。
“姑娘兩天前是否救了一人?”
“關你們什么事?”葉莎挑了挑眉,不爽的看著面前兩個看似客氣,說話卻不轉彎的男人。
她是救人,又沒殺人,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安分守己的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過的是這樣枯燥無味的日子,這兩男人怎么回事?把她當犯人一樣審問?
先前是那個不知知恩圖報、一身強悍氣勢的男人,現在又上門來兩個不懂禮貌的,這晦氣……真TM的沒完沒了了。
“我們王爺想請姑娘過府一趟,以表對姑娘的救命之恩。”四方臉的男人見葉莎口吻有些傲慢,又想到自家主子清醒后交代的一些事,于是心中多少有了計量。
如今王爺的玉佩在這黝黑的女子身上,雖然他們可以拿身份逼迫對方交出來,但這女人看似穿著平凡,甚至是其貌不揚,不,應該是容貌黑的驚人,在夜色下都能看出像是滾過鍋底灰,要在大白日,恐怕更是黑的倒盡胃口,可那雙在月光下發光的眸子,卻尖銳的像是蓄勢而發的暗器。
拋開對方咄咄不悅的語氣,光是那雙冷淡不友善的眼,就讓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太簡單。
“哦?原來你們是來感謝我的……”葉莎心中冷笑,但卻故意順著對方的話繼續道,“感謝就不用,隨便給幾張銀票就可以了。”
王爺?原來被她沒安任何好心救下的人竟然是這種身份?
難怪那氣勢不同常人,敢情還是個大有來頭的主。
看來這次真賺大了,就隨便包扎了一下傷口,給縫了幾針,沒想到卻走狗屎運的救了個大金主。
既然是有錢人,送上門來的肥肉啟能不宰?
至于去王府嘛?她又不是腦細胞單純的二百五,別人說讓她去哪,她就該跟著人家去哪。那個男人明知是自己救了他當時還那么不客氣的朝她動手。
要說感謝?正兒八經來感恩,即便不敲鑼打鼓帶面錦旗來,也不至于半夜三更讓兩個男人闖到單身女子家里來吧?
她要是信了,那就是長著一副豬腦子!
秀氣的男人顯然受了某種刺激,瞪著葉莎的目光陡然寒光乍現,負在身后的手猛然緊握,但健壯高大的身軀紋絲沒動,似是在壓抑著什么。
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奪了主子的玉佩不說,竟然明目張膽的向他們討要錢財,她可知醇王是什么人嗎?竟然敲詐到醇王的頭上來了!
站在后面的四方臉男人眼見情形有些不對,微微的在暗處動了動,示意著什么,而他則是換上了笑臉迎向葉莎。
“姑娘說的既是,姑娘是我們王爺的救命恩人,我們這次前來也是替王爺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有唐突的地方,還望姑娘見諒。”
主子吩咐過要將這黑黝黝的女子完好無缺的帶回去,原以為是什么女子值得主子這樣惦記,沒想到是個黑炭摸樣的,而且似乎還不怎么好說話。
他也想直接將人綁回王府,可玉佩還在她那里,如果不問出玉佩的下落,即便把這女子帶回去也是無功而勞。
“好說好說……”葉莎懶懶的靠在門板上,朝方臉男人攤出一只小掌,意有所示的挑了挑眉,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過去。
管他們來干嘛的,先弄點錢再說。
既然是什么王爺的人,身上總該有個千兒八百的銀票吧?否則也太對不起那勞什子王爺的身份了。
像她以前春風得意的時候,跟在身后的保鏢哪個身上不是帶足了現金和金卡,為的就是讓她在外能消費得爽快,不至于給幫里丟人現眼讓別人覺得她這個黑社會大小姐太窮酸。
面對葉莎輕佻的舉動,方臉男人眉角狠狠的抽了抽,眼明手快的暗自止住欲上前的秀氣男人,轉而從懷里摸出兩張各一百兩的銀票遞上前。
葉莎一點也不含糊的接過,快速而又自然的放進自己懷里,似乎怕不穩妥,如今對金錢的渴望讓她下意識的用雙手握住胸部的位置就那么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搖了搖、晃了晃。
她的舉動瞬間讓兩個高大健壯的男人撇過臉去,無人窺視到的角度,兩個熱血男人嘴角都莫名的使勁抽搐著,月光下,沒法看出兩人面頰的顏色。
葉莎見錢到手了,本就不想跟人多廢話的她冷著臉,也不管倆男人此刻有些別扭的動作到底是為何,立馬說道:“好了,大恩不言謝,我也看到你們王爺的誠意了,姑娘家的住處不方便留你們,好走不送!”
語畢,她果斷的轉身,連冷眼都不準備給人一個,就打算關門。
“大膽!”秀氣的男人終于忍不住的爆發出來,在葉莎關門前閃身上前,一腳狠狠的踹在本就不大結實的門板上,讓葉莎放在門沿上的手都跟著抖了抖。
“怎么,還有事?”冷厲的看著眼前暴戾的男人,葉莎穩了穩神,黑漆漆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亮如黑曜石的眸子卻散發著陣陣滲人的寒光。
她還沒傻到認為對方是因為她沒請他們進屋喝茶才不高興的。
半夜敲門,定是來者不善。
“大膽女子,竟然藐視醇王府!快點交出被你奪去的玉佩,跟我們到王爺面前請罪,今晚就饒你不死!否則別怪我們倆兄弟不客氣!”
葉莎白了白眼。看嘛,她就說來著不善嘛,這不,還沒說到幾句,就開始耍橫了。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先前那男人對她就很不客氣,如今來了兩個更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