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蘭,無需向他討饒,我們根本就沒有錯。”就這么個水塘而已,又怎么會難得到她呢,三兩下就爬了上來,她又不得不以渾身濕漉漉的狀態示人了,雙層紗裙裹著她完美的身體,怎一個性感撩人了得,這落水也不能白落啊,站到玄秦的面前,先是狠狠的瞪他一眼,算是示威吧,再來——用踹的方式,讓看上去頗為得意的玄秦小王爺也光榮落水了,“那那么喜歡你的書,就慢慢陪它在水里呆著吧。”
“你——這個瘋女人!怎可如此大膽!來人,來人!把她綁了!”
怎么?又是這一句?這些討厭的男人們都喜歡這么說嗎?“綁我?你也好意思叫人?一個大男人,斗不過我一介女流,想叫人來幫忙,還真是厚臉皮!”
“妍萱,你也少說一句,你看你,渾身都是濕的,還是趕快去換上一身干凈衣服的好。”看到眼前的男女,月爍倒是覺得又好笑,又意外,想她一貫難以管束的二哥,今日居然被一個女子給制服了,這世上果然有一物降一物嗎?月爍喚來丫鬟命她帶妍萱去內廷更衣。
倒是可憐了玄秦這位丟臉丟到家的小王爺了,還在水塘里呆著,果然是沒用的男人,都不會自己爬上來——活該被妍萱笑話了!
月爍找了人把可憐的玄秦從水塘里弄上來,卻還不忘奚落幾句,“二哥,你竟不如妍萱這個女子,還要求助于人!”
“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那瘋女人現在人在哪里?我定不會輕饒她!”自己被弄個濕漉漉倒是小事,他的書卷可是大。
“二哥,還是算了吧,依月爍看,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呢!納蘭妍萱,是個罕見的奇女子,我很喜歡她。”
“月兒,我看你是愛屋及烏,因為喜歡她的哥哥,所以也喜歡她吧!”
“二哥!你怎的這么沒正經!你——還不速去更衣,可別著涼了!”月爍又羞紅了小臉,跑著離開。
倒是剛才還生氣的要命的玄秦,一邊走出靜園,一般回想起剛才的種種,生氣的情緒倒是其次,可那該死的好奇心怎么就這么強烈呢?——這納蘭家的小姐,不會是被妖附身了吧?
妍萱的難題又來了,月爍的身材太過嬌小,所以她衣柜里的衣服完全不適合妍萱,所以月爍回到內廷,看到就是一臉無奈的妍萱只身著一件淡藍色裹胸和內褲傻站著發脾氣,“雅蘭,現在該怎么辦?”
“小姐,你先將就著穿上一件吧。”雅蘭也無計了,兩個人的身材實在相差太遠了,她已經費力挑選了,可就是沒有找到能穿上身的。
“妍萱,若是你不介意,我去找二哥的衣服給你穿,如何?”月爍也是考慮再三,似乎只有這個法子了。
“就剛才那個囂張男人?免了吧,穿他的衣服簡直就丟我的身價,再說了,我也不想穿男人的衣服。”已經到了這份上,妍萱小姐還在任性中。
“小姐,我看只能如此了,其實剛才小王爺也很窘迫,你就不要生氣了。”雅蘭試圖再來勸阻。
“是啊,妍萱,我保證會挑選新衣,所以,你也沒有什么好顧慮的。”
“那好吧。”看在是新衣的份上,不妥協也不行了,男裝如何,照樣穿他個別有風情。
月爍現在倒是不敢直接向二哥開口索取衣服了,只好用“偷的”,一件雪白的長衫被拿到了妍萱的面前,這下倒好了,穿上這件后再也不會有不該露的露出來了,好生別扭,而且與她的嫵媚頭式極為不搭,看來必須的從頭開始配套了,解了好美的發髻,得像個男人一樣把頭發扎好,在插上玉簪,不得不說,玄秦的這身衣服穿在妍萱身上還算合適,稍顯寬松,卻也飄逸有姿,倒也多了幾分男子的英氣。
“妍萱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很好看。”月爍忍不住嘖嘖稱贊起來。
那是,衣架字這個稱謂,妍萱是絕對配的上的,要不怎么成為模特呢!“月爍郡主,我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我也該回家了,我得趕快回去告訴我哥哥這個好消息。”
“怎么,你不喜歡這里嗎?我也是悶得很,何不在此與我做個伴呢?”月爍畢竟是被困在附院之內的金絲雀,寂寞的情緒不少。
“以后有的是機會!我是很想陪你,可是我不想見到你那個囂張無聊的哥哥!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我是怕,如果再見到他的話,我還會忍不住和他吵!”
“那倒是,既如此,那就待我二哥不在的時候在找你好了。”想起這二人的一幕鬧劇,月爍還是忍不住想笑。
“你可不要以為我是怕他,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想和他計較,明白嗎?”還未消氣的妍萱還不忘辯解。
“我知道,我怎么會以為你怕他呢!我看是他怕你還有可能!你要知道,能夠讓我二哥落下風的人就沒幾個,今日他是見了高人了。”月爍快意的笑了,難得啊,她已經好久沒有這么開懷了。
“他知道怕了就好,這樣一來,就不會干再來招惹我了。”妍萱說著,和雅蘭一起走出內廷,月爍也走在一道,說是要送妍萱出王府的大門。可是才行至流水小橋,就看到了一位嚴肅的長者和氣勢洶洶的玄秦。
妍萱憑著多年看言情小說和電視劇的經驗也能大概猜出眼前的威嚴人物非善類了,現在可不是耍任性的時候,況且她一向對長者都是很尊敬的,就算要她彎腰行禮又如何!“小女納蘭妍萱給瑞王爺行禮了。”學著雅蘭的樣子,揣摩著電視劇里演員的嬌弱神態,這淑女,也是可以裝的。
詫異的人不是月爍,也不是雅蘭,倒是那剛才在父王面前告了妍萱一狀的玄秦,如果這是在演戲,那這女人的演戲技巧也未免太過高超了吧?
“玄秦,這就是你說的冒牌納蘭家的小姐嗎?”瑞王爺一字一句的質疑不是為妍萱,卻是為玄秦的一狀。
“父王,這女子原本不是這樣的!方才在靜園的時候,她可是——”
“夠了!本王看的很清楚,眼前的納蘭妍萱不像是冒充的,定是其中有所誤會,可妍萱為何身著男子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