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斌跟胡楊越來越熟悉,偶爾見他們說說笑笑,甚至有時候等胡楊旁邊的人走后,他直接坐到胡楊旁邊的位置上聊上幾句,張云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心中罵道那個哥們真是個打不死的蟑螂,還越來越猖狂。
張云本來挺早下晚自習的,現在只要是陳斌在,他就在教室待到他們走了為止,所以經常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而且他們下晚自習后還經常一起走。張云見此情形真的是坐不住了,就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商量,到底怎該怎么做,他那個好朋友可是他的“情感專家”,是剛上高中那會兒認識的,現在在文科班。他可是替他們那一伙兒人出過不少追女孩子的餿主意。
這次他便建議張云道:“既然你不好意思直接去找胡楊,那么以“男人”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吧,找陳斌單挑去,警告他以后別找胡楊了。”
張云那時正在喝水,聽后差點沒把剛喝的水給噴出來,被嗆得咳嗽著說道:“哥們兒,你果然是狗頭軍師啊,叫你幫著出主意,你就給我出了這么個餿主意。”
“情感專家”聽了之后不服氣地回道:“又叫我幫你出主意,現在幫你想好了,你還嫌棄。我告訴你,你要是想趕緊把這件事解決了,這可是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說不定胡楊知道后會感動得稀里嘩啦的。你想想一個男生為他喜歡的女生去單挑,結果掛了一身彩回來,然后女主角感動之余送來深切地關懷與問候......”
“情感專家”還想繼續胡謅下去,張云趕緊打住道:“我說你以為在寫小說呢,再說我怎么就掛彩了,而且女主角難道不是喜歡勝利者的嗎?你什么邏輯啊。”
“情感專家”聽后不屑地瞟來一眼,說道:“就你這小身板,在看看人家陳斌,比你高出一個頭,長得又結實,結果很顯而易見嘛。”也是張云與他感情好,所以才能開這樣的玩笑,要是旁人這樣說,張云早急了。說到這,情感專家頓了頓,看見張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過這女主角喜歡誰呢,完全不在于誰是勝利者,你知道關鍵點是什么嗎?是女主角偏向誰多一點。我覺得就你跟胡楊的交情,胡楊肯定還是偏向你多一點的。”
張云聽了“情感專家”的分析,覺得也有些道理,不過單挑這種事太不靠譜了,于是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單挑不合適,聽起來怎么這么幼稚呢,你不會真的叫我去跟那人打一架吧?”
“情感專家”聽了后搭著張云的肩笑著說道:“剛才那是跟你開玩笑的,不過你還真可以直接找陳斌聊聊,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來不了武的就來文的,用吐沫星子淹死他。”
“我說你怎么越說越不靠譜啊,又不是潑婦罵街,再說你明知道我沒那么好的口才,不一定能說得過他。”張云不滿地回道。
“情感專家”見玩笑開得差不多了,就正經地說道:“好了,不跟你說笑了,其實你不用把事情想得那么復雜,這次你直接找陳斌也不用跟他“斗文斗武”的,就開門見山地問他,摸摸他的底。”
張云聽了“情感專家”這番話后還是愁眉不展,猶豫不決,思來想去半晚上最后決定不管怎么要會會那個陳斌。往常晚自習下后他都不想看到陳斌那張臉,但這天晚自習下后他就盼著陳斌過來,好約他一起聊聊。結果等到胡楊起身走了陳斌還沒有出現。
張云的心里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落的,明明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找他聊聊他卻沒來,不會是他已經放棄追胡楊了吧?這樣最好不過。
話說陳斌之前每天雷打不動地下晚自習后一定要來三班晃晃,跟金云在外面插科打諢,等胡楊下自習后與她們同行一段路。可自那天晚上被金云把情書搶走拿給丁小小后他已經三天沒來班上了。金云以為他是不好意思,胡楊卻能猜到幾分。他大概是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跟金云吧,希望他此次能弄清楚自己的心意。
本來胡楊是計劃陳斌一來就把信還給他,然后開誠布公地跟他談一談,結果他幾天沒來,這事情就給耽擱了。若要讓胡楊親自去找他,胡楊又沒那個勇氣,她從來都是被動地等著別人找,還沒主動找過別人,更不想因此引起別人的誤會。不過想來陳斌應該不會一直躲著,他過兩天應該會自動出現的,所以她也不著急。
如果陳斌知道現在三個人都在惦記著他,不知他作何感想。
“對了,再提醒你一句吧,跟胡楊一起租房子的金云應該清楚情況,她倆現在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實在不行你去問問她吧!”田紫蓮看他最近兩天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心說道。
“對啊!我怎么把她給忘了,她現在天天等胡楊一起下自習回去,我可以找機會問問她!”經田紫蓮這么一提醒張云立馬來了精神。
其實他也注意到那個交金云的女生下晚自習后經常來三班,好多人都認識她了。可他從沒想過要跟金云套套近乎,打聽些消息。現在田紫蓮一提,他豁然開朗,恰好他有以前的同學跟金云一個班,他就請那個同學約金云在學校操場那邊聊一聊。時間是剛下晚自習那會兒,晚上天暗,別人不容易看到,他可不想別人誤會。
他那個同學是這樣跟金云說的:我有一同學,叫張云,是三班的,有點事想麻煩你,晚自習下后在操場進口處等你。金云雖然常去三班,好多人看相貌她是知道的,但是真正名字與相貌對得上號的沒幾個,所以在聽說張云這個名字的時候感覺很陌生。因此她并不是很想去,她可不愿意給別人一種很好說話的感覺,不過一想到是三班的,這八成跟胡楊有關,就答應了。
那天晚自習下后,金云應約到操場去,張云已經在那里等著了。雖說金云不知道自己要見的是誰,但是一看到張云在那里來回踱步就知道是他,因為他的相貌她記得很清楚。前幾天,金云去三班坐在胡楊旁邊等她的時候,閑來無事就左顧右盼的,望到后面的時候張云正在往這邊看,見金云發現了就馬上低下了頭,這一看就知道是做賊心虛的樣子。她本來想問一下胡楊那人是誰的,但是胡楊正在聚精會神地做著數學題,就沒去打擾她,想著走的時候再問也不遲。不過當她們收拾東西準備走的時候,再往那邊一看,張云的人早就沒見蹤影,大夏天的,他們教室的后門經常是開著的,估計他是從后門走了。接下來幾天金云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是金云見到了肯定還是認識的。
所以一看到是他就馬上說道:“原來是你啊,那天鬼鬼祟祟地往前面瞅的。”
其實他在后面經常望著胡楊直看,這本來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被別人突然撞見了就有種做了什么壞事的感覺,心虛。所以張云聽她這么說挺尷尬的,賠笑道:“美女,哪有鬼鬼祟祟啊,只是我就恰好往前面看了一眼嘛。”
金云聽后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故作生氣道:“還不承認呢,那要不怎么見我看過去就馬上把頭低下來了啊,搞得我以為你我有“不良企圖”呢。”
張云一聽,怕她真的誤會了,急忙否認道:“你別誤會啊,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之前都不認識你的,怎么會對你有什么企圖呢?”
金云聽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我明白了,不是對我有意思,那肯定是對胡楊有意思了,我說得對吧?”
張云被她說得怔在那里了,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不知道怎么說好。
金云看到他這樣,噗嗤地笑出了聲,說道:“好了,剛才逗你玩呢,你手上拿的冰淇淋是給我的吧,再不拿過來就化了。”
張云剛才只顧著說話,把手上的東西都忘了。聽到金云的話才急急忙忙地把冰淇淋給她,說道:“給,請你吃個冰淇淋,就當是我謝謝你今天能夠來。”
金云當然笑納了,問道:“你今天找我來不會只是請問吃冰淇淋吧,說正經事吧。”
張云聽了后這個那個了半天,掏耳撓腮地磨磨唧唧沒說出一句話。金云看到張云那副傻樣,心里就想要他去追胡楊肯定沒戲,還不如陳斌呢,連她自己看著都著急,于是作勢要走的樣子,說道:“你再不說我可走了,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里耗著。”
張云可不想白來一趟,于是整理了下思緒說道:“你肯定也猜到了嘛,就是關于胡楊的事,你每天跟她在一起對她的事肯定比較了解。”
金云聽了后說道:“這可不一定,看你說的是哪些事了。”
張云見她沒有反感的意思就繼續說道:“當然是陳斌追胡楊那件事啊,胡楊到底是什么態度呢?”
金云見張云終于問道點上了,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說道:“你瞧胡楊那么愛學習的樣子,怎么可能被人隨便一追就答應呢?在她心里還是學習最重要的。”
張云聽了這話別提有多高興,但還沒高興完金云就說道:“但我也說不準以后會怎樣。”
這樣一聽,又把他的心提上來了,當然這總比之前自己在那里胡思亂想好得多,總算知道當前的形勢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