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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照面

“小玉,小玉,小玉!”暖云推了推正在犯花癡的小玉。

“啊?什么事情!”小玉回過神。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臉紅紅的。”暖云關切地伸手摸了摸了小玉的額頭,恩,還好,沒發燒。

“我沒什么!”小玉尷尬的低下頭。沒辦法!誰讓姑爺長得這么美,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臉紅。

“我看現在也沒法子了,過一天是一天,”暖云嘆口氣,“我要起身了,等會還要去給公公婆婆敬茶呢。”

“恩,小玉給你拿衣服。”

洗漱完畢,小玉拿出了滿滿三大盒的首飾,那是暖云的嫁妝,每一件都價值不菲:“小姐現在是嫁了人的人了,這滿頭的青絲也該綰起來。這第一次見公婆,我就給小姐梳個百花髻吧,一定好看。”

“不了,”暖云看著銅鏡里的人兒,“這張臉梳什么也不會好看的,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太花哨的發髻,就簡單些的吧。”

“哎!那好吧。”小玉不再勉強,只是可惜了小姐那如絲綢般柔順的青絲,“不知道等會他們看到我會有什么反映,一定會被嚇壞了的。”暖云自嘲地摸摸左臉,雖然語氣聽上去很不在意,但是眼底的那抹哀傷和害怕卻讓人看得揪心。

“小姐,你放心啦,親家老爺不是很喜歡小姐嗎?而且姑爺好像也不在意小姐的長相,至于別的閑人的話大可不必去理會。”

“恩,這我知道的,別人的閑話我早就聽多了。”話雖這么說,暖云的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生人第一次見到她,臉上總會露出一些她不喜歡的表情,當然杜伯伯和杜君逸是例外。

“對了,杜家還有那些人?”她希望越少越好。

“親家老爺只有一位夫人,但杜家的當家是老夫人,老爺的娘,另外還有一個小姐。”

“哦?他還有一個妹妹,一定也長得很美。”看杜君逸的樣子就知道了。

“那倒不知道,只是聽說她的丫鬟小青說這位小姐不好惹。”

“是嗎?你倒是打聽的清楚。”

“那當然,小姐你缺根筋,小玉當然要替你擔著點。”雖說小玉比暖云還小兩歲,但是這人情世故的可比暖云懂得多了。

“你才缺根筋呢!”暖云不滿地回嘴。說完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娘子說什么呢?這么開心?”說話間,杜君逸已經一臉春風地走了進來。

“姑爺。”小玉低身起福。

“娘子,這發髻很好看哦!”君逸對著鏡子里面的暖云說道。

“是小玉幫我梳的。”聽到杜君逸這么說,暖云心里閃過一絲欣喜。

“哦?你就是娘子的陪嫁丫鬟小玉吧?”杜君逸轉身看了一眼小玉,“真是伶俐的丫頭。”

只被杜君逸這么一看,小玉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紅著可以媲美番茄的臉說道:“謝姑爺夸獎。”

“恩,”君逸微微一點頭,然后又轉向暖云,“等會見了大伙兒不用緊張,都是自家人。”

“相……你……”暖云一時不知道怎么稱呼杜君逸。

好似看出暖云的為難,杜君逸笑著說道:“就叫我‘相公’,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相,相公!”暖云掙扎了一下,還是叫出了口,而且貌似這個稱呼對暖云來說也不是很難接受,“我們是現在就要出敬茶了嗎?”

“恩,敬完茶,再吃些早飯,然后我帶你看看我們杜府。”

“你都準備好了嗎?”

“恩。”暖云點點頭,可是雙手卻緊張的揉搓著絲巾,她還是有些緊張。

君逸低頭看了一眼暖云不安的小手,說道:“我們快去吧!我爹爹盼你的媳婦茶可很久了。”說著就自然地拉起暖云的小手往外走,在君逸握起暖云手的一剎那,他發現原來他娘子的手握著很舒服,只是有點冰涼,而且這種冰涼會傳到他的心里去,讓他有些心疼。于是不自覺的握得更緊了,他想用他手心的溫度去溫暖它。

暖云對著君逸的挺拔的背影微微一笑。看來她的這個相公還不錯,至少很貼心。

“相公,等會你家人看到我,會不會被我嚇去啊,哎!早知道你這么好看,打死我都不會嫁進杜府的。”

“別瞎說!”杜君逸停下腳步,說道,“早在還沒向你提親的時候,爹就和全府上下的人備過案了,你不用害怕。”

“真的嗎?他們都知道我有胎記嗎?”聽到這話,暖云的語氣里反倒充滿欣喜。

“恩。”杜君逸小聲應了一句。

得到肯定的答案,暖云反而安心了,至少她覺得等會大家不會因為看到她的樣子而失望。

“哎那就好!”暖云終于笑了,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嘴角也劃成了好看的弧度。

不自覺的,君逸也被這么有感染力的笑容帶得笑了,他捏了捏暖云的臉,“好啦,現在我們可以放心走了嗎?”

“恩!”暖云用力地一點頭。

杜君逸又牽起暖云的手,一路上被杜君逸這溫暖的大手牽著,暖云倒也沒想到害怕,仿佛他的手有種安定人心的作用。

只是當兩人步入正廳時,看到里面擠滿了人,暖云的心里又打起了小鼓。

“奶奶。”說話間,杜君逸已經拉著暖云徑直走到廳堂中央的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婦人面前。奶奶?暖云看著眼前的老太太,那么她就該是老夫人,杜府的當家吧。雖然年近古稀之年,但是眉宇間仍有一股英氣,站得筆直的腰,看上去很威嚴,不禁讓暖云有些害怕。

“奶奶,她就是暖云。”杜君逸介紹道。

“恩”老夫人低低地應了一句,蒼老的聲音,卻威儀十足。老婦人轉頭看了一眼暖云,可是里面卻有濃濃地怒意和鄙夷,為什么?暖云難過地皺了皺眉頭,果然,奶奶還是對自己不滿意。

“好好好,暖云今天氣色不錯啊!”一旁的杜越明站起身,笑著摸了摸胡子,打破了一時的尷尬。也許整個杜府怕只有他是真心歡迎暖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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