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看著慕沁安,慕沁安微微直起身子,站起身來,那一瞬間前世暗藏的女王氣場顯露無疑。看著貢蓀華溪,居高臨下的意味讓貢蓀華溪有些想退縮卻又不得不站在那里與慕沁安凌厲的目光對視。
“怎么?慕小姐不敢嗎?”貢蓀華溪得意地笑了笑,她就知道這個慕沁安根本還是和以前一樣!
慕沁安微微抬起下巴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擲地有聲的說道:“我有何不敢。只是你點名要看我的表演,沒有個彩頭,我怎么盡興呢?”
慕沁安此言一出,眾人神色各異。御諸墨則是玩味的一笑,看向慕沁安的眼光中暗含了一絲絲寵溺的意味,皇帝和太后則是微微一愣,貢蓀華溪和獨孤霧更是呆住了。
一眾人等的心思不難猜,不外乎就是那個懦弱無能的人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囂張?居然敢跟貢蓀華溪叫板了?
慕沁安就這樣站在那,那一抹緋紅色廣袖流仙束腰的曳地金絲長裙襯得她膚白勝雪,原本就清艷精致的小臉比起貢蓀華溪更為傲然。她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不可觸及。同樣是紅色,貢蓀華溪的大紅色硬生生的被慕沁安比下去不止一個層次。
“貢蓀小姐,敢么?”慕沁安眸子里是顯而易見的挑釁,語氣坦然,胸有成竹。
貢蓀華溪被慕沁安挑起的怒火,她雙眸緊緊盯著慕沁安,恨不能殺了她。居然敢這樣忤逆她的意思!哼,本小姐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喪家之犬!
“好!”貢蓀華溪一口應(yīng)下:“這個彩頭本小姐允了!”
慕沁安嗤笑一聲:“允了?貢蓀華溪,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停頓了一下,向上座行禮:“皇上,沁安請皇上和太后還有皇后娘娘做個見證。”
皇帝頗感興趣,看著慕沁安,眼光里有著慈愛的光芒:“是何見證。”
慕沁安上前幾步,走到貢蓀華溪身邊,一身的高貴氣質(zhì)就將貢蓀華溪比下去一個層次:“沁安并非挑釁貢蓀華溪,而是貢蓀華溪主動挑釁沁安在先。所以,沁安請皇上做一回判官。”
“哦?”皇帝爽朗的笑了笑:“好,朕允了。”
“彩頭是什么?”貢蓀華溪忍不住開口問道,卻沒有看到上座的皇后暗自搖頭的樣子。
慕沁安玩味一笑:“你選了便好,不過不要太難堪就好了。”
“哼,怕了?”貢蓀華溪聽到慕沁安的話瞬間就得意起來了,也不管在場的還有眾多的王爺皇子和郡主小姐。
慕沁安挑眉,嗤笑道:“我是怕你輸?shù)锰y看,下不來臺。”
“你!”貢蓀華溪氣極,卻隨即又恢復(fù)自若:“那就拿你和鎮(zhèn)江王的婚約當彩頭好了。你輸了,就要取消和鎮(zhèn)江王的婚約,由我來替你完成這個婚約。”
貢蓀華溪此話一出,眾人嘩然,上座的三位駭然變色。御諸墨的神色也變得冷酷起來,旁邊的厲冶反而笑得十分開心:“諸墨,這可是兩女爭一男的戲碼啊。”
御諸墨神色一厲,厲冶便知趣的住了嘴。御諸墨抬眼看去之時,恰巧碰上了慕沁安看過來的眼光。
慕沁安沖著御諸墨禮貌一笑,轉(zhuǎn)過頭,對得意洋洋的貢蓀華溪潑了一碰冷水:“貢蓀華溪,我不是你。我從來不拿男人當賭注。”
貢蓀華溪狠狠一愣,完全沒有想到慕沁安會拒絕這個彩頭,當下居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御諸墨看著站在中央的慕沁安,眸子里閃過一絲深色:還真是個潑辣的小貓呢……
“諸墨啊,人慕小姐可是盡力維護你啊。”厲冶嘴角挑起一抹笑,不甚在意的調(diào)笑道。卻在遭遇了慕沁安飛過來的一記眼刀時,又乖乖住嘴。
厲冶眉頭一皺,他招誰惹誰了?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么?御諸墨和慕沁安幾乎是同時向厲冶飛過的眼刀,一記比一記狠。
厲冶默默無言,在心中暗自垂淚,諸墨啊……老王爺給你選的媳婦兒果然是有你的風(fēng)范啊……
慕沁安才不管御諸墨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但是她就是不爽貢蓀華溪那樣。婚約本來就是她的,她樂不樂意都是她的,哪輪得到你這個什么角色來替?你拿什么資格替?
“你最好還是換一個彩頭,雖然我不會輸,但是我不希望你輸?shù)锰y看了。”慕沁安看了貢蓀華溪一眼,冷冷的說道。
貢蓀華溪才回過神來,臉上表情十分難看,便怒道:“你說讓我選,我選了你卻不肯受。”
慕沁安一笑:“那是因為我不像你一樣,把自己的終生大事拿來開玩笑。”
貢蓀華溪面色一僵,還想反駁幾句卻被皇帝不悅的聲音嚇得住口。
“好了!這個彩頭還是換了吧。”皇帝面色陰沉得嚇人,太后和皇后的臉色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尤其是皇后,她曾經(jīng)還夸過貢蓀華溪是率直的性子,卻不曾想今日她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便不是率直而是草率了。
皇后寒了寒身子,她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皇帝冰冷的眼神要將她刺穿。
皇帝頓了頓,說道:“貢蓀小姐還是換一個彩頭。”
既然是皇帝開口了,貢蓀華溪也只好退一步,不能以婚約的事來當這個彩頭了。但是這事還完,貢蓀華溪眼珠一轉(zhuǎn),繼而說道:“假若你輸了,你慕沁安就要親口承認你樣樣不如我貢蓀華溪。”
貢蓀華溪此言一出,許多人的臉上都變了顏色。比如上座的三位臉色就晦澀難安,獨孤霧和席鳶的臉色更是緊張,再比如那些千金小姐們的臉色則是驚訝得很。雖然貢蓀華溪平日里壓著慕沁安一籌,但是也是以前的事……
一個個聯(lián)想到東華門之前,慕沁安對待貢蓀華溪的態(tài)度還有剛才慕沁安的樣子,分明就是胸有成竹。
御諸墨倒是不動聲色的喝著茶,余光打量著慕沁安的神色。
慕沁安神色未變,反而笑道:“好。你輸了,你也得兌現(xiàn)這個事。你貢蓀華溪不如我慕沁安。”
貢蓀華溪得意一笑:“我當然不會輸。”
慕沁安神色淡淡,卻挑釁道:“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