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還在興奮地時候,已經下課了,教室里的人已經散去,培輝坐到我身邊,用手肘撞了撞我,“你知道嗎,我剛才看到了張慧,和一個男生在一起,你猜猜是誰?”“除了薛彬還有誰啊。”我繼續忙活書本上對于明天比賽有利的26個英文字母。“不是,是別人。”培輝這句話立刻將我手中正在劃線的筆給打斷,我立馬抬起頭來:“是誰啊?”之前就聽培輝說有過張慧和一男生在一起挽手親熱。“不會又是那個體育部部長吧?”著急看向培輝,培輝淡定地說:“才不是,這個人是我們班的。”我更加驚訝了。“喲,你們兩個在說什么呢。”潘文澤拿著本書,裝作有文化一樣走過來,我小聲告訴他。“培輝告訴我,他剛剛在走廊看見張慧和我們班的一個男的在一起,不是薛彬。”潘文澤奇怪看向培輝。陪會點點頭。“是誰是誰?”他擺出一副八卦的樣子。培輝悄悄跟我們說,是文溝。
一大早我就拿著U盤和筆記本在機房門口等候,感覺像是要用一把大刀砍掉一只小老鼠的沖勁,袁老師走過來,笑了笑。我禮貌的叫了聲老師好。培輝見我似乎急沖沖地,暗嘲諷。他們講自己的數據傳送到電腦后就開始修改,然后直接提交作品,而我,才打開文件,一份一份素材地導入。作品經過準備,一步一步地將其完成了。技能節正式結束后,我收到老師給我發的技能節網頁設計比賽第一名,人生中的第一名啊!
我們早已告別四月濕氣沉沉,準備迎來五月,可我們還是得做早操。早操完畢后,我聽見培輝告訴我的一個消息,這家伙消息特別靈通:“我聽說林雙怡-我們的國寶即將要離開學校,提前兩個月啊。”我驚訝了。“不就是還有兩個月嗎?干嘛那么著急。”“聽說是因為她家里人幫她找到一份有前途的工作,所以希望她能夠馬上投入到工作里面去。”我頓時驚訝,“這畢業照不是還沒拍嗎?而且學校已經禁止提早出去實習工作了吧?難道違抗然后不要畢業證了嘛?”培輝一臉不懂,“我怎么知道,這消息我也是剛聽見的。”在我們還在小聲議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早操完畢的通報表彰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張慧,誒,很奇怪,被通報批評竟然是因為早戀。難道薛彬和張慧被舉報嗎?我看向薛彬方向,倒是看見他低著頭不知道在干什么,然而我仔細聽著教導主任念著我們班所犯錯誤及名單,但我卻沒有聽見薛彬這兩個字,倒是聽見程文溝三個字…
我拿著書本,故意走在雙怡身邊,“喂,你真的,要走啊?”我發出的聲音并不大,但足以讓她聽見。她抱著書,一臉苦笑,點點頭。“是啊。”我用一種委婉勸說的開玩笑方式阻攔她,“都快畢業了,難道你這位女神不陪伴我們班這四十多個單身佬度過啊?我們會很難過的耶。”她似乎已經開不起玩笑。“已經決定了,這個月底就離開了。”她嘆了口氣,眼神看向前方,仿佛一切已成定局,無法改變。在鐘聲十二點之后,班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國寶即將要離開學校,心里總會有一絲抽空,好像她若提前離開,我們這么一個大家族似乎就不完整,未來的我們就好似有一絲遺憾般,回憶起現在就會覺得當初可惜。
一天又一天過去,我們活在夢的倒計時里。青春如同擠牙膏般一點一點地被擠出來,直到牙膏的底部被我們擠壓地流不出一點。但我們終將要面對,雙怡的臉上已經沒有出現過笑容,我也在這段時間中沒見到她和仁濤在一起,吃小店的貴價貨,在飯堂吃飯,在校園某個角落牽手,似乎都如夢般煙消云散罷了。等待我們的未來,其實就是下一秒。
直到五月,我能夠看到雙怡的笑容,不,我能夠看到她,她曾說過四月的尾巴就會離開校園,但,我的眼里還是出現了她那久違的笑容,在五樓的宿舍走廊看見校道上的她和她的小伙伴笑得不亦樂乎。
打聽之后,我們才知道,能夠將雙怡留在我們美好回憶句點的故事里,就是我們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