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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愛上麻將

  • 欲望掙扎
  • 青藍
  • 3485字
  • 2013-08-03 03:35:11

徐方潔自從方大正出了事兒以后,消停得有點讓人吃驚,丈母娘又過來住了一段時間,老太太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并沒有發(fā)表什么高見,默默地幫著干活兒,有時會唉聲嘆氣。

香菊勸過徐方潔,讓她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徐方潔認真的反思過,覺得自己是有些過份,便主動跟方大正說想要見見申晴,跟她道個歉,方大正沒有答應,如果真的見到了,萬一控制不住脾氣,打起來怎么辦,申晴肯定會吃大虧的。他不想再生事端,不想再讓徐方潔弄出什么笑話,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徐方潔采納了香菊的建議—轉(zhuǎn)移精力,用香菊的話說,徐方潔整天把方大正掛在嘴上,是因為她沒有自己的生活,簡單點說就是“沒事兒閑的”,她認為徐方潔應該找點事兒干,不管是什么,能轉(zhuǎn)移注意力就行。囑咐她一定要把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其他方面來,整天張口閉口都是方大正,都是她兒子軒軒。

徐方潔想來想去,覺得打麻將這活兒不錯,在老家的時候,她也玩過,但不是很精,會打但不精,找這樣的主兒,贏錢最好贏。她這個人打麻將也不是個好手,贏錢了大喊大叫,恨不得買鞭炮去慶祝;輸錢了罵罵咧咧,又是摔牌又是埋怨又是罵人,引得麻友們批評香菊,不該介紹這么個人來。后來大家看徐方潔的錢比較好贏,便不再說什么。

方大正不知道徐方潔整天在忙什么,反正回家也沒人做飯,一回來就說軒軒在香菊家,香菊倒好,把徐方潔的“麻癮”勾了上來,她自己樂得在一邊看熱鬧,卻很少摻乎這種事兒。接孩子放學便成了香菊的事兒,徐方潔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麻將事業(yè)上來。

“香菊,她整天在干什么,怎么不按時回家,你們廠子不是放假了嗎?”方大正見香菊又來送孩子,便趁機問道。

“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你們家方潔,最近這段時間玩麻將上癮了,舍不得下桌呢。”香菊用眼睛瞟了方大正一眼,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怎么會找了徐方潔那樣一個人,真是白瞎了。

“哦,在哪兒打麻將呢?她什么時候?qū)W會打麻將了?”方大正有些詫異,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還挺會找事兒干,這樣也不錯,整天拿家里這點事瞎琢磨,琢磨的結(jié)果就是折騰他。

“早學會了,我看她上道挺快的,應該早就會吧,有點底子。”香菊把軒軒放下來,軒軒乖巧地跑到爸爸身邊。“爸爸,媽媽總打麻將,都不給我講故事。”軒軒及時告狀。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連孩子都不管了。方大正生氣了,香菊看在眼里,及時告辭走了。

“軒軒,來,想吃什么,爸爸帶你出去吃飯。”想想只有父子兩個人,弄飯也不太好弄,還是出去吃點算了。軒軒說他想吃面條,那就吃拉面算了,正好不遠的地方有個拉面館兒,味道還算不錯。

拉起軒軒的小手,父子倆趁著天不算太黑,到外面拉面館去吃飯。軒軒很聽話,跟在父親身邊,唧唧咕咕地說跟小朋友們的那些趣事兒。方大正認真地聽著這些童言童語,覺得挺有意思的,樂呵呵地跟兒子一邊搭話兒,一邊向飯館走去。

拉面的味道不錯,軒軒吃了一小碗兒,方大正要了一大碗,很飽,摸摸軒軒的小肚子,已經(jīng)鼓起來。

“走,兒子,回家,爸爸給你講故事。”

回到家里,卻見燈開著,徐方潔氣鼓鼓地坐在沙發(fā)上,“你帶孩子干什么去了,進家就沒人,也不會吱個聲兒,真是的。”

“你不是打麻將呢嗎?我們爺倆得吃飯,就去了拉面館吃拉面了。”方大正解釋道。他不想跟徐方潔爭執(zhí)什么,他覺得沒意思。

“連飯都不做,還指著吃頓現(xiàn)成的呢,真是有錢人哪,有錢出去吃,那多瀟灑啊。”聽著徐方潔夾槍帶棒的幾句話,方大正心里別提多別扭了。他沒有搭理他,拉著軒軒回屋,拿起童話書,開始給軒軒講故事。

徐方潔碰了個軟釘子,自覺沒趣兒。想想也是,你一個打了一天麻將的人,人家上了一天的班,回來給你做飯?異想天開!嘆了口氣,徐方潔站起來身,到廚房里下了一碗面條,這飯還是要吃的。

方大正不知道自己過的是苦日子,還是甜日子,徐方潔打麻將,可能自覺理虧,不太跟他吵架了,有時偶而吵一兩句,徐方潔一會兒便被麻友們喊走了,回來后因為什么吵架都忘記了。架吵得少了,家里卻越來越不像樣子,軒軒不去接,屋子不收拾,飯沒有人做。一開始,方大正還覺得沒什么,時間一長,屋子里越來越亂,生活越來越?jīng)]有規(guī)律,他開始沉不住氣了。

徐方潔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你愛怎么說怎么說,我就是不說話,腦子里老想著五條八筒二條,問起什么來除了哼就是哈,弄得方大正一點脾氣也沒有。

關(guān)于徐方潔迷上麻將,一段一段的軼事傳了出來,有的是當著方大正的面講的。一天徐方潔來了月經(jīng),幾個人坐在一起打麻將,打著打著,徐方潔感到身上不適,才想起自己來月經(jīng)了。先告辭一會兒,去廁所嗎。結(jié)果大家看見徐方潔淺灰色的褲子上面整個一猴子屁股,經(jīng)血透過來一大片,她卻渾然不知。

軒軒沒人接,香菊叫她去接孩子,她讓香菊去幫她接,香菊不樂意,整天她去接她的孩子,這叫個什么事兒呢。自己家的孩子還是婆婆去接的,她倒好,整天接別人的,這叫什么事兒。

香菊煩,方大正更煩,原來在家里看到徐方潔無所事事的樣子就心煩,現(xiàn)在回到家里,看到到處扔的都是臟衣服,還有洗碗槽里的一大堆臟碗,他的心里更加煩躁,可是他沒有辦法,這樣的日子能持續(xù)多久,他不知道,只好把所有的家務事都包下來,沒人做飯,自己做;沒人收拾屋子,自己收拾;沒人洗衣服,好,自己洗。

軒軒倒是很聽話,對他這個做爸爸的是越來越依戀。徐方潔很少回家,每天泡在麻將里,一有空就跑出去,這樣倒好,方大正早晨上班走的時候,她還在睡覺,方大正回來,她不在家;方大正睡覺了,她深更半夜才回來,不見面,吵架的機會也少了。

偶而不出去打麻將的時候,兩人也很少說話,說什么呢,徐方潔的腦子里全是麻將,方大正不是不會打麻將,而是對這種娛樂方式比較煩,因為徐方潔的原因。原來他對麻將倒不是特別的煩,在鄉(xiāng)里年節(jié)沒事兒的時候,幾個人也湊在一起玩一會兒,但他不會上癮。

“你少打玩會兒吧,你看軒軒整天跟個沒媽的孩子似的,整天在人家香菊家,像什么話?”方大正對徐方潔說。

“你說什么呢?”徐方潔白了他一眼,“軒軒怎么像個沒媽的孩子了?像個沒爸的孩子還差不多,你整天能照顧軒軒嗎?他上學放學不是我去接啊,你管他幾回,這段時間你管得多了點兒,來教訓我來了?”徐方潔不滿意了,看著她的臉色,方大正不再說話了,說什么呢?說著說著又要吵起來,徐方潔現(xiàn)在有些成心的意思,不讓他方大正好好地生活。她到底怎么想的,方大正有些拿不準了。

徐方潔的想法很單純,你不是拿我不當回事兒嗎?這回,我就讓你嘗嘗我什么事兒都不管的滋味。這樣滋味方大正嘗到了,兩人間的隔閡也越來越深了。

放縱自己,永遠都不是懲罰別人最好的辦法。徐方潔現(xiàn)在就是,在別人的眼里,她是個放縱的女人,不管孩子,不管男人,不管家務,只顧著自己打麻將。人,一旦放松了對自己的管束,同樣會滑到一種深淵里去。不管是誰,也不管你有多強的自制力,永遠都是這樣。明白過來的時候,往往事情已經(jīng)無可挽回。

現(xiàn)在的徐方潔,打麻將真的上癮了,一天不打,就覺得渾身難受,而在她的身邊,也形成了一個相對固定的圈子,這個圈子通常被人稱之為麻友,這個麻友,不是患上麻風病的病人,而是一群被“麻將依賴癥”困擾的人。

這個圈子,有男人,有女人,男人陷進去以后,不管妻子,不管事業(yè),不管老人,不管孩子,人們會給其一個固定的稱號—賭鬼。女人,進入這個圈子的相對較少,女人的特征便與徐方潔的一樣,一切唯麻將是瞻,家?顧不上;孩子?顧不上;老人?顧不上;美容美體美膚?沒那閑功夫。

中國是一個麻將的國度,好多人都愛打麻將,看得重的,成了職業(yè)賭徒;看得輕的,當作娛樂行為,消遣而已。麻將文化也隨之盛行。徐方潔是不懂什么麻將文化的,她的眼里只有黑白紅綠那幾個固定的顏色和條、餅、萬那幾個固定的圖案。

方大正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也想過一些辦法,想讓徐方潔過上正常的生活,別再黑白顛倒,別再以麻將為追求,他找過香菊,他找過自己的丈母娘,都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岳母為了扳女兒的麻將癮,擱下孫女不管,專程跑這兒住了一段時間,愣是沒有管過來,老太太看著女兒,不讓她出家門,可老太太上廁所的那兒功夫,徐方潔也會跑出家門。老太太氣得罵她,數(shù)落她,徐方潔連嘴都不帶頂?shù)模怀鰝€耳朵聽著,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兒,老太太還真拿她沒辦法。

那天,外面來了個賣豆腐的,老太太想出去買塊豆腐,看看徐方潔躺在床上樂呵呵地看電視,沒吱聲就溜出去了,可回來一看,徐方潔早就沒影兒了。老太太氣得一溜煙兒跑回了家。方大正打電話叫了幾次,老太太說什么也不來了,說大正你想離婚就離婚吧,這個死孩子我管不了了。

方大正有什么辦法?由著她去吧。屋子里沒有了她的吵鬧,反倒清靜了。軒軒對媽媽也不太待見了,孩子就這樣,誰跟他走得近,誰愛照顧他,誰就是好人。特別是小孩子,天性如此,爸爸對軒軒好,那軒軒就對爸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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