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白消逝后,酒樓里,馬上有人驚喜的喊出聲,“那不是云公子么!”
“天下第一美人竟然會出現在這里?”有人不敢確信的激動了一把,哀怨自己剛剛為何沒有及時追上去,這可是多得的機會啊。
從其他地方來的人,紛紛湊在一起,討論起這天下美人的八卦來。
云淺平常時及少出現在人前,即使是在雅閣里,她也是及少出現。有時候只與孤獨慰兩人呆一起,偶爾的,兩人也是各忙各的事,自從某個大官的妻妾兒女見了她的真容后,就緊緊的抓著她不放時,她就更不會輕易的出現在人前。
想到此處,步入人流的云淺忍不住往臉上的面具摸去,這張東西即使是在家里頭她也不輕易摘下,除了在某個人面前,只是她想不通的是,為何唯獨那個人沒有那種反應?
行致人群中的云淺馬上就感覺到背后有一股灼熱的視線跟隨著自己,薄唇一扯,露出了笑靨。
云淺這個時候有些恨自己這張臉了,有時候她有種沖動,想毀了這妖孽般的臉孔。
想起自己是出來追人的,甩開不該想的東西,飛快的追隨著前方不遠的人影。
也不知是云淺的目標太過醒目了,還是那幾人武功十分的高明,顯然是隱隱約約間發現了云淺跟在身后,硬是在擁擠的人流中漫無目的的穿行著,試圖甩掉身后的云淺。
云淺發現了這一點,也是微驚了一下,能夠發現自己的人還真的很少,得知對方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馬上就改了方向避開他們向后探索的目光,隱去了身上的氣息,沒入人流之中。
回頭沒發現什么異常,那幾人面面相覷,都以為自己的感覺出錯了。
雖說幾人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沒有人跟著他們,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帶著云淺連繞了幾圈。知道那些人對自己起了凝心,云淺也不急,慢騰騰在他們身后跟隨著,等待他們的凝慮過去。
也許是確定了身后沒有人跟著,幾人點了下一頭,奔向西城處。
云淺清冷的眸子一瞇,那個方向是……
正是各國使臣暫住的驛館,由于六國來人過多,這驛宮也只能住些皇子公主,而這宮外的驛站卻是供給各國使臣居用的。
薄唇一抿,跟在幾人的身后云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入了驛館。
烏發在夜風中零亂了一下,到了這個地盤,露出了層層的守衛,少了人群,那一抹雪白身影立在不遠處格外的顯眼。
看著那幾個打扮得有些古怪的人走了進去,那些守門的侍衛也沒有出手攔住他們,很顯然的,這兒的侍衛是認得他們的,沒有出錯的話,他們就是其中一國的使臣。云淺心情復雜的看了眼那緊緊閉著的大門,正考慮著要不要進去查探一番時,身后突然響起一個驚訝的聲音。
“你怎么會在這里?”低沉的桑音并不大,但卻明顯的帶著一絲的驚喜。
云淺這個樣子,有人認出自己也不覺得稀奇。
扯過一絲溫笑,緩慢的回過頭,“參見鴻王爺!”云淺抱拳道。
那張本來揚溢著欣喜的臉瞬間變了變,一片冷然。孤獨鴻一身華服,站在人群中異顯得十分的出色高大!但那冰冷的表情里此刻卻帶著三分的不悅,跟在他身后的幾位大臣見孤獨鴻前后的變化,也帶著好奇心把目光投向那個神仙般的少年身上。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著這個人,但這一眼過去,眾人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那少年靜靜那么一站立,微微勾唇一笑,一雙墨玉的黑眸帶著溫和的光看向眾人,仿佛帶著吸人的魔性,讓人無法移開半分目光。
這就是云淺為何不愿意出現在人前的原因,人長成這樣,有時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你走到哪兒,不論你如何的遮掩,你依然是被大家追逐的對象,這一點,云淺是深深的體會到了。
孤獨鴻身形一動,走向她,冷聲道,“我問你,你怎么會出現在術國圣女的地方?”說話間,孤獨鴻已然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但大家卻發現了一點。在與云淺說話時,他的語氣雖冷,但始終帶著絲絲的溫柔,仿佛怕嚇到了那風中站立的飄渺少年。
云淺唇上雖咧著笑意,但是一聽到他說出圣女兩字時,墨玉般的瞳孔不經意的微微一收縮。
術國,是這六國中最為神秘的一方,優其是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圣女!傳聞中,她從不會輕易踏出圣女殿一步,就算是術國的人想要見到這位圣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圣女只有他們國家的皇帝才能見著的存在,說這術國神秘,還不如說是這個術國圣女的神秘。
有遙言說此圣女會厲害的巫術,揮手間可以令人神志不清,也可以令人聽信于她,為她買命等多種傳言。只是這些傳言是真是假,怕也只有那位圣女最清楚了,其他國家聽聞了這中傳言后也不敢貿然去得罪術國一分半毫。
曾經有一國皇帝不信這個邪,暗地里命自己最為出色的一個死士潛入術國圣女殿,那個人成功的進去了。但從此以后再也沒有聽到那個死士有任何的消息回來,皇帝大惑,心中也是彼為擔憂那個傳言會成真。這樣過了三年,三年后正是六國之宴,剛好在那一國皇帝的國土上舉行,也就那個時候皇帝迎來了術國的使臣,而那使臣正是他三年前派去潛入術國圣女宮的死士。皇帝驚出了一身的虛汗,因為無論他從各種試探來看,那名死士已經成為術國死心蹋地的君下臣,住后里,已無人敢去動半分刺殺術國圣女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