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下第一美人無時無刻,都有人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此舉分明就像是看著自己心愛之人的畫像。
孤獨慰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云淺,仿佛整個人都被那畫中女子吸走了靈魂,旁若無人的投射出灼熱的視線。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有多愛畫中之人。
天下第一美人竟然藏著一個心儀女子!這個消息打破了寧靜的圣皇朝,仿佛這天下第一美人一個小舉動的震動,都比一國皇帝還要有影響力。而后面云淺對于各種說法云云,也只是一笑而過,并沒有給任何人解答。
這就是第下第一美人的特別之處。
但也就是這樣的一份特別之處,令臺上那位凝神站立的少年遭成了許多的困擾,在外人看來的光彩,本人卻未必會有心情去享受這樣的光芒萬丈。
云淺沒有說那畫中女子是何人,便命盈盈把此畫掛在雅閣最顯眼的地方,還重點保護此畫。
此一舉無凝是給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剛剛的紛紛猜測已經不再有所凝云,直接的敲定這畫中女子便是她云公子心中所愛!不然也不會如此愛護!
孤獨慰臉色怪異的把目光投向背對著他的少年,心中復雜難明,看來,他依是還不夠了解那個人。
如此多才多藝的男子本是所有少女心中的王子,但今日這畫中人一出來,不少觀望過去的千金小姐都惱憤的盯著那副還在晃動的美人畫。
這些撲上一層粉的千金小姐們根本就無法與畫中之人相比較,如此絕色女子,眾女早已沒有勇氣抬起臉來見人了,畫中之人給她們的打擊實在是不小。
而云淺那里會知道這些官臣小姐因自己的一副畫而覺得羞愧于人前,她只是隨興而發(fā)而已,平常時沒什么好沉迷的東西,唯獨這畫倒是練得出神入化了。
說個實話,連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在沒有現代顏料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描繪出自己前世的畫像。
這畫墨一展示完畢,這雅閣內已是昏黃一片,漸漸的有侍女撐起了燈火,堂煌而亮!
臺上筆墨紙硯退去,重新換上了一批舞姬為下面隨夜而入的男女們助興把酒歡!
燈光下,那一副掛在二樓之間的美女圖特別的顯眼,卻又相當適合這樣的掛法,仿佛那個位置就是騰出來給它的。
“如此女子,是何家千金?本王怎么從未見過?”微抬寒眸間,孤獨鴻問出了所有人想要問的問題。站立在二樓的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那個抬眸間清笑的少年上,燈光上,那如綢的肌膚泛著黃金的色澤!
云淺笑逐顏開,無比的神秘,也沒有去看他們向自己投來的表情,“她??!是一個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仿佛親臨其身的感受。
感覺到那個如神仙般少年散出來憂傷之感,幾人識趣的沒有插言。
孤獨慰邪肆的俊臉微微向邊歪看來,一雙邪惡的眸子掃過那瘦弱的身子時,眼中微閃處竟是心疼之意。
見云淺面露傷感之色,首先問話的孤獨鴻有種想打自己一巴掌的沖動,但問了就是問了,那雙寒磣之眸直視著微仰頭顱的云淺。
立于旁的西樓陌忍不住再次把視線投向畫中女子,那獨有的墨香仿佛從那黑衣女子身上散發(fā)出來,沁人肺腑!如此女子,連他也被深深的吸引其中。
光是面對著畫,那寒冰之氣逼真刺入心窩,西樓陌猜想,那必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曠世奇女子!
但接下來云淺道出的一句話讓他們驚愕了,“可是,最后她還是消失了……”帶著松開一切的舒暢,揚起一抹如昔的笑靨,仿佛剛剛散出來的感傷并不是她。
聽到這個意外的答案,幾人帶著五味而來,雖然不太明白她所說的消失是代表著是離開人世了,還是從她眼前消失了,但這畫中女子真的不存在他們的生活之中了。
“盧國太子,鴻王爺請!”一如那個春風拂面的少年,請兩位重要人物進了雅間,而孤獨慰那邊,她只給予一個安心的笑意。
兩人神色各異,也不作扭捏之態(tài)的入了二樓雅間。
云淺待幾人落坐,回頭對一直立于身旁的盈盈吩咐了幾句。
盈盈得到云淺的示意,馬上恢復了她女強人的一面,對著下面一路吩咐下去,排場十分的大。
樓下樓上的人也頻頻往二樓雅間望去,眼里掃過那高高掛于高墻的美人圖,爾后又把視線移至那一如溫雅而笑的少年公子身上,完然忘了這雅閣里還有兩國的太子,王爺在!
如此敏感的話題,放在她的身上,怎么也無法令人心平氣靜的接受,這話題估計是要鬧一陣子才可停歇。
“淺兒,站了許久也累了,過來!”正待其他人發(fā)愣間,那邪笑不止的男人揚著他最溫柔的聲音,修長左手習慣性的指了指左側旁的空座。
原來那有些怪異的氣氛一下間變得有些曖昧不清,帶著異樣的電流川流于空氣間。
背靠大椅的孤獨鴻下意識的捏緊了手間的茶杯,一飲而盡,眼中寒潭之氣投向兩人之間。
盧國太子西樓陌這邊的人,像是看怪物似的盯著一臉邪笑自然的孤獨慰,心臟差一點承受不住這樣特別的孤獨慰。
淺兒?
虧他喊得出來!
還用如此熟練的溫柔聲音,旁若無人的喊著那小情侶間才會有的親密稱呼。
這圣朝太子當真如傳聞一般,為了這天下第一美人做斷袖?
平常時在外人的面前,孤獨慰絕對不會這么親密叫喚出這名兒,但是今日在這兩個出色的男子面前,孤獨慰帶了幾分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