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位十尺長的大個子不干了,臉上擺出一副被騙的模樣,“一個男人怎么能算是美人,我看,頂多的是出來造謠撞騙,娘娘腔一個!”他不像其他人,說話會拐個彎,就是個直腸子。
西樓陌但笑不語,桃花眼微微一瞇,似乎想要透過面具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
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向自己而來,云淺飛快的抬眸,淡若無味的眸子散著絲絲寒意。
西樓陌收回神色,舉杯對著下面的云淺點頭,持至唇邊抿上一口。
似乎沒有任何動作的微微向雅間的男人點點頭,兩人均不知心中想法。
臺上,盈盈恢復了她一慣的笑容,這樣美貌如蓮的女子,在這云淺面前也黯然失色。盈盈為云淺擺布好她平時所需之品,擺弄好一切,站立在一旁靜靜為她磨起了墨。仿佛有云淺在身旁,這些什么王爺,太子的都不必去害怕。
云淺微轉(zhuǎn)身形,對著那個笑得邪惡的男人輕點了一下頭顱,孤獨慰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看著臺上兩人如此默契的互動,鷹眸里閃過絲絲不明的火花,孤獨鴻再次把手間的杯子捏個粉碎,對著上邊那旁若無人的兩人瞇起眼縫。即使,他得到了更多,即使,他走出了正華宮。在他們兩人的面前,他依然是那個被困在正華宮的皇子。
似乎感受到了臺下孤獨鴻的怒意,那笑得如沐春風的少年把視線轉(zhuǎn)到了他的身上。
沒有任何預兆的接了她投來的目光,孤獨鴻有那么一瞬間愣住了。
沒給他回神的機會,云淺光明正大的沖孤獨鴻輕輕彎了一下腰,舉首投足間隱隱著一股男子應有的英氣,“雅閣能迎來圣朝第一王爺與盧國太子,”微頓,抬了下一眼皮往雅間上看了一眼,“是貴閣的榮幸!”
孤獨鴻不知用什么心情形容自己此時的心境,他并不稀罕她這樣的做法。
云淺沒給兩人有所反應,對著磨墨的盈盈示意一眼。
盈盈很有默契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臺下那兩個守候的侍女說了一句,兩人均是點頭離去。
不多一會兒,兩侍女各自把兩張大椅放置兩旁,一把在孤獨慰的對面,而另一把自然是在他的身旁。對于云淺的此做法,早已明了,孤獨慰并沒有任何動作,云淺做什么自然有她的打算,他從不干允。
待兩侍女離臺,云淺步子一踏,對著臺下與雅間的兩人作了請的手勢,“鴻王爺,盧國太子,請上座!”
雖然她此舉明了,但看到她這么請他們上臺,兩人還是有那么一瞬間愣了一下。
孤獨鴻身形一掠,已躍上臺去,選了孤獨慰的對面冷然落座。從頭至尾,這兩人互不打招呼,仿佛陌生人。云淺淡淡的掃視兩人,黑眸里滿是無奈。
“盧國太子,請!”云淺仿佛沒有脾氣般再二請盧國太子上臺,以示雅閣待賓之禮。
西樓陌下了雅間,后面是三個一臉防備的跟班。
俊美絕倫的臉龐上揚著目眩的笑容,放蕩不拘的外表很容易令人忽視他桃花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白衣烏發(fā),桃花眼里充滿了多情,這樣子的男人很容易令女人淪陷進去。同是一身白衣,云淺與他的白衣各顯千秋。
待盧國太子走近,云淺暗暗的打量著此出色的男子。
示意三個手下找位置,白影一閃處,也使出了絕頂?shù)墓Ψ颍斑@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見,可擔得這樣的美名!”西樓陌并不說假話,近距離的接觸。他才可以真正的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神仙氣質(zhì),一言一舉都能令人心曠神怡!他從未想過,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的男子!
“盧國太子過獎了,盧國太子請入座!”這已是云淺的第三請了,唇眼間依是一派的笑靨。
西樓陌有些晃神,回神時,自己已落在孤獨慰身旁的大椅上。
瞄了一眼旁邊邪笑不止的孤獨慰,眼神再次不由得移向那舞臺中央的白衣少年上,那張精致的面具刻著復雜的花紋,就像她的人一樣,無比的復雜難懂!
身旁的孤獨慰那臉上的邪笑收斂了,掃了一眼身旁的人與對面那個人,俊美的臉上出現(xiàn)了少有的冷寒。
云淺當然注意到臺上三個人男人之間的暗涌,神色一收,也沒有在誰的身上停留。
美人拂袖,暗香襲人!這三人很顯然的在享受這一件美事。
云淺靜靜的接過盈盈遞上前的毛筆,見云淺動作,眾人擦亮了雙眼往臺上的神仙少年望去,仿佛他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變出什么花樣來。
手中持筆,一手托著下額思索起來。如此動作,令在場的女子兩頰激動得泛起了紅暈色,男子們則是贊不絕口,真想取代那太子殿下?lián)碜o此特別的少年。
不理會下面的人反應,行至早已為她布置好的白色宣紙前,靜靜的凝神專注。眾人紛紛伸長脖子,凝神觀望。
良久。
就在眾人伸得脖子僵硬時,那凝神于宣紙前的白衣少年動了一下,道了一句,“幫我換一張新的來”
眾人差點沒跌倒在地,盈盈停下手間的動作,把早已準備好的上好宣紙再次架上框架上。
“公子……”盈盈抿著笑意,把手中的墨遞上。
云淺衣袖一收,手上提著的毛筆早已干了墨,在硯臺上沾了兩下,舉首投足間到有一副大作之風。
盈盈仿佛早已習慣般,再一次轉(zhuǎn)回臺前磨下一種顏色的墨。
場中不了解他的人,見此動作,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