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潤百分百肯定默默絕對是屬狗的!這家伙,看見她的時候幾乎就沒有猶豫的空隙直接撲上來黏著,害得武潤很多次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有雛鳥情結。可這家伙這么大了,第一個看見的人又不是自己,沒理由啊!但他黏著她是事實,她留著他,是答應了別人的一個承諾,也是,她給自己留的后手。
只是,現在她的身體好端端的,用不著這個備胎,她總不能不要臉地說……好,你上來吧,我們一起睡。
抱歉,她沒這個嗜好,也沒這個習慣,更沒有這么開放的思想。她稍微推了推默默,不管怎么說,除了昨晚他在她身上猛烈進攻的時候是個男人,其他時間,在她眼里,他都像個孩子一樣……她瞬間在心里鄙視自己,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什么人!她笑了笑:“默默,你要聽話,哀家答應你,只要你乖,哀家就會獎勵你,到時候,你想睡哪里都可以,行嗎?”
想了想,她挑起他的發,放在指間纏繞:“默默,昨晚的事,是本宮對不起你。這些,你可能不懂,可本宮心里確實有愧疚。那種事,本該是相愛的人之間的抵死纏綿,可因為我,你……算了,說這些,你又不懂。總之,本宮答應你,以后本宮會好好的待你,那個人如果要來接你,你也可以走,他如果不來,你就在本宮身邊待一輩子,好嗎?”
懷里的人沒有動靜,武潤低頭,便看見那一排對于男人來說有些過長的睫毛,安靜地綻放著自己的美,一動不動地流瀉著懷里男子的光華。武潤彎唇,真是個孩子,這樣就睡著了。
亦安進來的時候,急得直跺腳:“娘娘,奴婢找人把他抬出去。”
武潤不敢大聲說話怕驚醒了懷里的人:“也好,不必去找亦吉她們,忙了一天,也累了。看看外殿還有誰在當值,叫幾個人過來吧。還有,把默默的面膜取過來給他帶上。”
其實仁心殿里的人都知道默默的存在,但莫小藝不知道啊,所以當她被糊里糊涂地叫進來的時候,猛地看見太后的床榻之上有個男人,她捂著嘴小聲地喊了出來。
武潤眉頭一皺。
亦安連忙跪下,身后的人嘩啦啦跪了一地,莫小藝身子倒是比腦子反應得快,跪得比誰都虔誠。
亦安小心地措詞:“太后,奴婢管教不嚴,驚擾了娘娘,娘娘恕罪。”
莫小藝頓時一身冷汗。
武潤確定自己沒聽錯,那聲驚呼確實摻雜著不屬于這里的單詞:“算了,都下去吧。”
默默被抬走,武潤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江太妃是江南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江太妃的娘家是個江湖門派,當初江太妃一心一意要進宮為此和娘家人斷了關系。
江太妃育有一女,四歲時夭折,后又孕育一子,胎死腹中,之后再無所出。
而江太妃本人,并非心思縝密之人。
武潤的思路在黑夜里越發清晰,她不得不考慮這些。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在這里遇到同一個時代的人,或許會惺惺相惜,甚至相依為命。但她是太后,她在輔佐一代帝王,那么她就要徹底地鏟除一切可能會危害商子郢帝王之路的異己。
不管怎么說,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她來自己身邊的真正目的,她沒有惡意還好,如果她真的助江太妃害人害己,那么,也別怪她武潤心狠手辣!
莫小藝回到自己房間,摸摸還撲通亂跳的心臟,一頭就倒在床上:“尼瑪的太刺激了!太后原來有男寵!看了那么多史記,終于見到活的了!驚鴻一瞥,貌似男寵長得不咋滴!切!都不夠讓姐幻想的……啊!你是誰!你……”
房間里,只聽到一個略顯粗重的呼吸,很快,一個身影翻身上床,手指翻飛,麻利地脫了莫小藝的衣服。
被點了穴的莫小藝渾身不能動彈,話也說不出來,她睜著眸子,無聲地罵:“尼瑪的!別動姐的衣服!尼瑪的就是一采花賊吧!姐算是開了眼了,太后宮里也有這樣的淫!尼瑪的姐詛咒你辦事不舉!詛咒你生孩子沒PI眼!尼瑪的要辦就快點親什么親……”
一匹快馬急速奔馳在官道之上,馬背上的男子俯身低喝……駕!
萬越澤看著手里的飛鴿傳書,帥氣的眉糾結在一起……門主要來,無影門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
夜,越發深沉了。
最后一點跳躍,太陽掙脫出了云層,萬丈光芒瞬間籠罩大地,也同樣揮灑在巍峨磅礴的金鑾殿之上。明遠臉色明顯不好看,昨日玉擎遠才接手鐵甲軍,今日葉炫烈竟神采奕奕地上朝了!
玉擎遠冷哼一聲,他早就看葉炫烈不順眼,聽武潤宣他退朝后上書房覲見,他心里就更加郁悶。
上書房外,等候召見的葉炫烈目不斜視,徹底忽略身旁的礙眼之人。玉擎遠悠哉悠哉地晃著,太后是沒宣他,可他有事要奏,覲見也沒錯。通傳的太監高高吊著嗓子……太后有旨,宣葉將軍覲見!
玉擎遠隨即跟上。
武潤看見二人,不疾不徐地開口:“玉侍郎有事?”
玉擎遠不慌不忙地跪拜:“臣有本要奏。”
武潤一點也不想去琢磨玉擎遠的心思,以為他真的有什么事:“說來聽聽。”
玉擎遠一本正經道:“臣昨日接手鐵甲軍,發覺軍內將士飲食太差。鐵甲軍為我大商立下汗馬功勞,將士的吃穿住行怎可如此輕率?臣特請……”
商子郢接到武潤的眼色,冷冷開口:“玉侍郎的記性未免太差,剛剛朝堂之上,朕不是已下旨,鐵甲軍一切事宜還是由葉將軍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