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是誰
- 悍鳳戲邪皇
- 朝舞雪
- 1845字
- 2013-08-03 03:26:14
真是流年不利啊。
“會幾招防身術(shù),沒什么大不了吧?”她聳聳肩,希望可以蒙混過去。
萍兒冷笑,精明的眼中,閃過嘲弄的意味:“彘妃娘娘,您當(dāng)奴婢是三歲孩童嗎?”她捂著自己依然疼痛的腹部,白染寧剛才那一招,看似普通,威力卻不小。
知道已經(jīng)無法再瞞下去,白染寧索性攤牌:“你說的沒錯,我是在裝瘋賣傻,現(xiàn)在你知道了,會怎么做?”
“自然是告訴娘娘。”
“那么……你們娘娘會怎么做?”這才是重點。
“告發(fā)白家,讓你們白氏一族,身敗名裂。”萍兒眼中帶著暢意。
“哦?白家樹大根深,豈會如此輕易倒臺?”白染寧對安定候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萍兒冷嗤道,“就因為白家樹大根深,才好對付,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那又如何?”
“皇上早就對你們白家心懷不滿,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安定候和大將軍,可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如果皇上知道,你根本不是真的癡傻,而是有意假裝,你說,皇上會怎么想?”
白染寧冷冷看著對面的萍兒,從見第一面起,就看她很不順眼,果然,她的第六感,還是一如既往的準(zhǔn)。
可她猜不出,一旦蕭祁夜知道真相,會怎么對付白家,怎么對付自己,雖然她對自己這個本家并無多少感情,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白家倒臺了,還會有她的好日子過嗎?到時別說是自由了,恐怕連尊嚴(yán)都要失去。
萍兒……這個發(fā)現(xiàn)一切秘密的人,是不能留下的,留下她,終究是個禍患。
漆黑水潤的眸漸漸瞇起,冷光從狹窄的縫隙中透出,萍兒怔怔看著對面那個之前還一臉悠閑,此刻卻渾身散發(fā)邪惡冷氣的女子。
“萍兒,這里人多眼雜,你跟我過來。”轉(zhuǎn)身,朝假山上走去。
萍兒立刻心生警戒:“你想做什么?”
“你怕我?”白染寧回頭,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萍兒。
萍兒被這么一激,心道,自己憑什么怕她,她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該是她怕自己才對,于是,毫不猶疑地跟了上去。
站在假山的中央,望著下面一片碧波般的湖水,白染寧突然咧嘴一笑,神秘兮兮地湊近萍兒,將聲音壓得又低又緩:“告訴你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其實我……”
在她話落的瞬間,萍兒的眸子陡然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驚叫:“你……你說你是死人?”
“呵呵,怕嗎?”白染寧一步步接近萍兒,如鬼魅般邪氣的目光,令萍兒不由得膽寒心驚,隨著她的接近,一步步朝后退去。
當(dāng)她退到假山邊緣,整個人搖搖欲墜時,白染寧突然詭譎地笑了,“得罪死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說著,伸出嫩蔥般的食指,在萍兒胸口前輕輕一點,萍兒便順勢滑下了假山,“撲通”一聲掉進了湖中。
湖水很深,不會水的人,是絕沒有生還機會的。
看著萍兒掙扎幾下后沉入湖底,她這才放松似的輕舒口氣,背著手踱下了假山。
剛走下假山,抬頭間,竟看到不遠(yuǎn)處,立著一道白色修長的人影。
她一震,渾身的血液,立時往腦頂沖去。
莫子卿!
他怎么會在這里?那剛才她推萍兒入湖的一幕,他全部都看見了?
怎么辦?他會告發(fā)自己嗎?事到如今,只有除掉他,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以自己的身手,想要對付他,似乎沒那么容易。
像哄騙萍兒一樣,把他騙上假山?行不通,他對自己,應(yīng)該早有防備了,可……
腦子一團亂,除掉萍兒本就是臨時之舉,怎么也不會料到,行兇過程竟然會被人親眼目擊。
在她思索該如何解決眼前危機時,莫子卿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
望著眼前深幽漆黑如古井般的瞳眸,她緊張的心,竟在忽然之間,平靜下來。
這個男人,有著世上最溫和的眼,卻也有著世上最冷淡的心。
換做他人,看到自己行兇,怕是不會這么淡然平靜。
張了張口,還未出聲,就被他截斷:“今天是中秋。”
嗯?他說什么?
今天是中秋?
這是傻瓜都知道的事情啊,難道她真的把自己當(dāng)傻子了?
“你……”他垂眸望著她,平靜的眸中,驀地翻涌起一抹哀傷的云海,復(fù)雜多變:“恭喜你。”
什么啊?老天!到底是她腦子不好使,還是眼前這位腦袋有病?
“莫公子,你今天沒吃藥吧?”如果沒有吃,那就趕緊回去吃,不吃腦殘片,人會變得更腦殘。
顯然,莫子卿也沒有聽懂她的話外弦音,漂亮的修眉蹙起,目光沉痛:“為何?”
啊?
白染寧又愣住了,她現(xiàn)在與莫子卿之間,該不會是雞同鴨講吧?他說的話,將每個字拆開來她都懂,可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
“什么為何?”呆呆地反問。
“你明知道……”莫子卿貌似有些激動,竟伸手扳住她的肩膀,在白染寧露出詫異神色時,有又頹然松開,撇開了臉:“算了,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也無從干涉。”
白染寧是真的迷惑了,什么叫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萍兒一事他決定不予追究,放自己一馬?
“你……真的不在乎?”吞了吞口水,看一眼湖面上萍兒沉下去的地方,艱難地問。殺人的事她不是第一次做,這一回,卻尤為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