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極品美人一雙美目看著連言,朗朗男聲堅定的說道:“極品聽從公子安排,替公子做任何事也都是自愿的,無需交易……”
連言含笑搖搖頭,道:“極品美人知我是生意人,只談交易。極品美人可愿考慮與我做這個交易?”
極品美人看向連言笑意盈盈的雙目,微微別過頭,低聲說道:“不知公子要與極品做何交易?”
“極品美人耐心,只需等待幾日便可,我生辰日前自會妥當。那,我就權當極品美人同意此交易了。”連言皺眉細思,隨即抬頭看著極品美人笑道:“天下間怕是再也找不到比極品美人更美的男子。極品美人無名無姓,女為極品,男為無極。嗯……那從今日開始,你便喚著無極……無極無極,無人能極,這個名字到也適合恢復男兒身的極品美人。”
無極無極,無人能極……無極一雙靈動的眸中星光點點閃爍,卻再也未曾說出話來,看著那無心一言后,已然拋卻腦后的人兒,無極突然苦笑連連,黯然退出逍遙居。
月已西斜,夜風吹起雕花窗邊層層白紗,連言微微睜開眼睛,一襲薄薄單衣,一頭披散長發,一雙迷離雙眸看向窗外弦月,萬物被蒙上一層薄薄迷霧,口中一聲咕噥,“豆豆怎么還不來?”
話音剛落,房中忽然亮起一點幽光寒白,逐漸擴散成圓形,一只白嫩小手探出,接著輕輕巧巧蹦出一個妙齡少女,彎彎柳眉,長長睫毛,大大眼睛,小小櫻唇……松松垮垮兩根小辮隨意擱置胸前,怪異裝束,絨絨布質,幾根線條,彎曲幾筆,一只變了形的長臉呆狗憨憨的爬在上衣一角,只聽少女一聲大叫:“曹操到……言兒,豆豆來了!”
“今天晚了。”連言伸手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來,看向叫豆豆的少女,悶聲問道:“豆豆有事?如果話題八卦就免談,我陪紗紗跑了一天,實在是累。”
豆豆一聽,雙目放光,上前一步坐到床上,支著一口小白牙貼上來,撒嬌的說道:“言兒,煩了吧?憤世嫉俗了吧?看在你是我前世,我是你來生的份上,豆豆給你指一條光明大道:自殺吧!姑姑說了,只有言兒死掉,豆豆我才有機會來個華麗麗的穿越。怎么說我都比你先進了幾千年,要是我來拯救你的靈魂,混得絕對比你好……”
連言嘆口氣,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了豆豆一眼,打斷她道:“你那女巫姑姑就是這樣教你的?再說,就憑豆豆你的豬腦,怕是不出三天,就會壞我多年來在緣來鎮辛苦樹立起的翩翩公子形象。”
豆豆摸摸鼻子,訕訕的說道:“那個、那個人家豆豆我看帥哥的眼光比言兒準……”
言兒再嘆一聲,斜睨一眼,頗為鄙視的說道:“你是見了帥哥就口水直下三千尺,常人豈能與你比?”
“……”豆豆撇撇粉嫩的小嘴,半響小臉才揚起一抹笑,嚷道:“豆豆我未來的老公已出現!今天來向言兒報個喜。英俊高大開跑車,拉風!”
言兒翻翻白眼懶的理,口中確是還問道:“豆豆每次都是桃花劫,這次可是桃花運?還是你圍著身邊的小屁孩?”
“這次絕對是桃花運!”豆豆搖頭晃腦狠命的強調,就差賭咒再發誓,小嘴一張便說道:“他叫白……”
“我信!我信!”八卦又來,整夜不停,言兒抬手打斷她,連忙點頭應道:“我信是桃花運。”
豆豆洋洋自得滿臉得意,喋喋不休糾纏不停,直到寒白幽光,忽隱忽現,一聲嬌喝似從遠古傳來,卻在耳邊響起,“豆豆,時間已到,還不回來?”
“姑姑又催我回去。”豆豆小嘴一撇,滿臉不悅,起身朝圓形霧門走去,剛走幾步忽又回頭,驚道:“啊!我忘了告訴言兒重要的事,再過一陣是我們的十七歲生日,姑姑說以后我再不能入到言兒的夢里,我們已長大,姑姑已負擔不起我們日漸成熟的魂體,那會亂了時空的順序。”
言兒眨眨眼睛,不由愣住,開口問道:“豆豆是說,我們以后再不能在夢中相見?”
“嗯!”豆豆撅起了小嘴巴,心頭一點淡淡愁,連連點頭折回身,從絨絨的睡衣口袋掏出一只毛絨絨的小白球遞過去,口中說道:“這是送言兒的最后離別禮……”
言兒伸手接過,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只小白狐,不由抬頭笑道:“姑姑既然這樣說,我們就要乖乖聽話。謝謝豆豆,言兒竟然都沒有要送于豆豆的離別禮!”
“嗯。”豆豆肯定的點頭,伸出雙臂對著言兒嚷道:“言兒和豆豆抱抱!”
于是言兒從床上起身,兩個前世來生的人兒緊緊相擁,“謝謝豆豆十年來每夜都入得我夢里,送給我許多不一樣的大禮,讓我看許多不曾見過的東西,還灌輸我許多不一樣的思想,教會我許多不一樣的道理,更謝豆豆每日都讀名著書籍,讓言兒我銘記在心……”
“是豆豆該謝言兒教我詩書理,還謝言兒教我告訴我如何為人處事,最感謝言兒幫我做試題……好歹言兒是豆豆的前世,幫你就是幫豆豆我自己。”豆豆邊抱邊說,大言不慚。
“豆豆,還磨嘰?和言兒道別快回來?”姑姑的聲音再次響起,豆豆松開言兒的手,扭扭身體跨過入夢口,揮揮小手,一聲“拜拜”后,寒光轉瞬即逝,房中便又是一片幽靜。
床上熟睡的人兒口中絲絲囈語,“豆豆……謝謝你……”長發披散而下鋪滿的枕邊,赫然放著一只絨絨的小小的白狐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