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程剛瞇著眼問道,這才想起了林雪梅睡前交代的事情。“你媽媽說你本來答應她今天去相親的?”
這個女兒,其實什么都好,就是這無所謂的性子讓人著急,這都二十有六了,也不見她急,就林雪梅上上下下的攛掇,市里上下有哪家沒有被她踏過門檻兒的,都快給他這張老臉給丟光了。
“啊哈哈,是嗎?去哪兒相親啊,哎喲喂,這么好的事情,媽怎么不給電話我?”
程娚摸著后腦勺,一副困擾的表情。而后惋惜的看著程剛,那模樣就好似是丟了大把的鈔票一般,楚楚可憐。
呃,原諒程剛腦袋里會冒出這樣的詞匯,而是,她這怪異的女兒,實在是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平時一副三大五粗的模樣,可說到相親,那眼睛可是放光,就像此時,竟然會露出這樣饑渴的目光。程剛可以肯定,“你今晚沒吃飯?”
“素滴素滴,市長大人。”
程娚搖頭晃腦的,對著程剛露出一副潔白的牙齒。可不是嘛,幫李薇安弄那新聞,害得她晚飯都沒有吃,今天的相親啊,那飯桌上肯定是彩色豐富啊,想到這里,程娚憋著嘴,好不委屈的看著程剛。
“廚房有飯菜,自個兒熱熱,吃完給我去書房跪著去。”
程剛說道,舉步上樓。
“市長大人……”程娚不滿,發出抗議。
“跪著去,別大呼小叫,你媽睡著了。”
不……表醬紫對她。
程娚哀嚎,伸手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誰知程剛竟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眉頭深鎖,偌大的辦公室內,男子以手撫額,斜靠在皮質沙發上。而辦公桌上那赫然醒目的標題扎得他眼睛生疼。
“豪門總裁包養情婦,疑似珠胎暗結?”那標題下面刺眼的照片不是他跟那女人還有誰?
那女人?
魏子予驚醒一般,拉開抽屜,那一張明晃晃的照片映入眼簾。程娚?好,很好。暉陽是吧!魏子予咬牙,這個女人帶給他的,還真是一次比一次刺激,這次直接把自己名聲都給搭上了。
“阿皓,幫我查查暉陽報社。”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卻是來回的晃著那張工作證,然后猛的將工作證扣下,辦公室內頓時響起一陣沉悶。意識到自己失態,魏子予微惱,單手在桌上敲打著,十分有節奏。
“對,明天就要。”
收了線,嘴角揚起一抹極為暗淡的笑,接著便恢復了清冷。
“張特助,麻煩你進來一下。”
按了內線,魏子予沒忘了張行彥所犯下的過錯。
“叩叩!”
辦公室的門有節奏的響了兩下,魏子予把工作證放回抽屜,將視線移到了電腦前。
“請進。”薄涼且清冷,門外的人似乎是習慣了這樣,不可置否的聳聳肩,伸手對著辦公的秘書打了個招呼,順便吹哨,只見那小姑娘羞紅了臉急忙低下頭去。
“要打情罵俏,也得看著人。”魏子予挑眉,清冷的看向剛剛進門的男人。張行彥卻是嘻嘻哈哈的笑著把門帶上。
“咱們英明神武的總裁大人,請問找我有何貴干?”張行彥問,語氣輕快,似乎是高興地不得了,即使是極力壓抑,可那唇角不自覺揚起的弧度還有輕易的泄露了他的心情。
“看來你很閑,非洲那邊的項目好像出了點兒……”
“啊哈哈,魏總真愛開玩笑,我上次剛從歐洲回來,您可是說了,這半年都……”
張行彥的一張臉頓時慌了,哪里還笑得出來?這魏子予別人不知道,可他張行彥還能不知道嗎?十幾年的交情可不是蓋的,魏子予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冷漠深沉,可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魏子予深沉背后的腹黑。這男人,典型的深藏不露。
“是嗎?我以為你是嫌在我這里悶得慌,所以想出去透透氣。”
食指有力的敲打著辦公桌,魏子予一派悠閑。而對面的男人心里則是發虛,這魏子予夠狠啊,竟然玩陰的,拿上司頭銜來壓榨自己。
“沒有,這里空氣忒好,魏總不必擔心。”
“嗯哼?那好,那我們就來說說這個。”
摸著下巴,魏子予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松的拿捏起放置在辦公桌上的報紙,然后毫不客氣的往張行彥身上這么一扔。張行彥手快的接住,然后就看到那醒目的標題,整個眼珠子瞪得老大。
“這這這……”
這怎么回事?難道說昨天除了那兩個女人之外,還有其他記者?可看著這張照片的清晰度,張行彥收起報紙。
“這不像行家的水平,阿予,你說會不會是?”
張行彥問,倒是引起了魏子予的注意,他站起身來,修長的雙腿繞過辦公桌來到軟質沙發前坐下,單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昨天那相機里面沒有記憶卡?”突然,魏子予問到。
“是,那女的很聰明,提前拿了出來。”
見到魏子予這樣,張行彥也不好再繼續開玩笑,把報紙隨手一扔,長腿也邁向沙發。
“拍得很清晰。”
良久,魏子予才再次拿起桌上的報紙,盯著那張照片許久,然后露出了深邃的眸光。張行彥好奇,瞧著魏子予嘴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別有深意的扯起了嘴角。
好家伙,那可是魏子予對于獵物才有的光芒,這女的恐怕是要倒霉了。
“你不怕她把昨天的照片曝光?”
“怕?怕什么?這不已經曝光了嗎?該怕的人是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