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臨雙手握著方向盤,十指握緊,目光如冰的投向衛子凌,“好,很好,那你就慢慢的走回去……”
跑車如疾風般消失在山頂盡頭,沒有引擎的低沉咆哮,周圍又恢復了寧靜。衛子凌飛快地扶住身旁的大樹,緊緊閉上眼睛,手指抓緊樹干,不敢呼吸。在與葉君臨的數次交手中,她從來沒有占過上風,在他面前,她卑小如沙砂,逃脫不了他的掌控。也許現在的她對他來說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所以他才沒有將她掃地出門。
衛子凌不敢想象那一天會是什么樣的情形,當失去了所有的倚靠和庇護時,她的人生該怎樣繼續,這個城市還會為她保留一席之地嗎?
可……距離那一天,究竟還有多遠呢?
衛子凌全身濕漉漉的回到房里,卻沒有看到葉君臨的蹤影,估計應該呆在書房里。
這時的她根本無心顧及他,疲憊的拖著身子走進浴室。
站在花灑下,直接扭開熱水閥門,仰著頭,雙手環胸,任憑溫熱的水怎么沖刷而下,都驅趕不了內心那份寒顫的冷意。
喬茵……喬政……那個家……那些曾經的過去,此刻如錄像般在她腦里重播一遍。
胸口像被人用尖刀一點一點的撕裂開,眼角滑出的兩行晶淚和著熱水沖刷而下……
沉浸在記憶悲傷里的衛子凌,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浴室門被悄然的打開,背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她。
突然,身子被強摟入炙熱的懷中,衛子凌心一驚,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進來。
溫熱的氣息吹撫在她耳后,讓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恐懼感,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葉君臨感受到她身體的抗拒,嘴角掛起邪惡慵懶的笑,黑眸如鉆石般璀璨閃爍。他俯身貼近,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滿意的看到她的身子敏感的輕顫,緊接著,舌尖滑過她的耳垂,用力一吸……
衛子凌嬌俏的小臉涌上一抹羞意,背對著他,嬌弱的喘息,“不要,今晚我沒心情,你還是找別人吧。”
“要不要不是由你決定,而是我說了算。今晚,我要你。”葉君臨霸道強勢緊鎖住她的腰身,熱氣吹拂在她白皙的脖頸處,撩撥著她的心弦,聲音變得低沉沙啞,瞳孔幽暗如子夜。
“你……放開。”衛子凌掙扎著。
“你在拒絕!哼……到現在還沒學乖呢。”葉君臨嘴角噙著冷漠的笑,沒有一絲溫度,嗓音淡淡的,正表明他現在心情超級不爽。
“究竟要怎樣你才能滿意,才能放過我一馬。臨少,我承認我錯了,你那手段我不玩了,我也玩不起,可以嗎?”一閃而過的傷感瞬間滑過衛子凌的腦海,那種感覺,仿佛讓人喘不過氣來。黑白色的,泛著昏黃,蒼白而絕望。
大手毫不憐惜的摟緊她,一手強硬的將她的下巴扳到斜側,強迫她接受窒息啃吻。
衛子凌被堵住的嘴,只能斷斷續續的發出如同小獸嗚咽的聲音……
葉君臨松開她,俯身貼上她的額,沉啞著聲:“知道么,男人一輩子最痛恨的是……戴綠帽子。”
轟的一聲,就像是雷電一樣在衛子凌心里炸開,轉過身望著他,突然覺得全身冰冷。
“你……”手揪住他的衣擺,貝齒緊咬住下唇,想要開口,卻被哽在咽喉里。
葉君臨看著衛子凌近在咫尺的驚恐的臉龐,猛地將她推靠在墻上,然后用身體緊緊地抵在她身上,伸出手一點一點撫摸著她的臉。
他一點一點湊近,感受著她略為急促的呼吸,沉聲冷哼:“別忘了,即使我不要了,你還是我們葉家的人,竟敢背著我在后面偷人,活得不耐煩了。”
“我沒有!”衛子凌抓住他的手,定眼看著,神情認真的為自已爭辯道:“既然我答應了爺爺跟你訂婚,自然會做好身為未婚妻的本份,除非我們倆解除婚約,不然我不會跟任何一個男人暖昧不明的關系。”
“哦?是嗎?那下午在中環路街頭跟明佑凡摟抱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可跟我說是你的孿生姐妹。”他柔聲道,眼中閃動著凌厲的火芒。
衛子凌低頭慢慢的皺起了眉頭,突然幾乎聽到自己腦子里的齒輪嘎然而止的聲音。
“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他……我不認識。”
“不認識你就跟人家摟摟抱抱的,衛子凌你也太濫情了,權當我死了是吧。”葉君臨輕笑著,在他迷人的微笑中,充斥著百萬個危險因子。
今天如果不是他剛好路過中環路看到這一幕,不然他還不知道自已頭上還要戴上多少綠帽子。
“我……”衛子凌現在是百口莫辨,心里難受得要命,不知不覺眼睛開始酸澀。她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已根本不認識明佑凡卻又和人家摟抱在一起,更不能將喬政扯出來。
葉君臨冷冰冰地開口:“說啊……我在在聽你的解釋呢。”
“如果我說我不認識他,那只是意外你相信嗎?”衛子凌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了一下,提起頭看向他問道。
“如果是你,你會相信嗎?”葉君臨面無表情地幫她把前面的碎發別在耳后,輕輕的呵氣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衛子凌雙手垂落,眼神呆滯,只有被打入絕境的絕望,他的意思很明確,他只相信所看到的她和明佑凡摟抱在一起的事實。
“我無話可說,你想怎樣?想利用這個事件向爺爺解除婚約嗎?”
葉君臨搖搖頭,勾唇抹笑,俯在她耳際,柔聲道:“我現在只想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