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宣布完,馬上引起了軒然大波,要知道,剛進公司的小職員,才在新人培訓(xùn)期結(jié)束就被總裁欣賞并且調(diào)到總裁辦,那是個什么樣的殊榮?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包曉菲的身上,不住的打量她有何異于常人的地方。
有的說是她在員工餐廳故意主動向總裁提出建議以博總裁一笑,這才上的位;有的說她是上面空降下來的家屬,這屬于內(nèi)定的職位;甚至有的說她相貌平平,一定是用不正當(dāng)?shù)姆绞焦匆丝偛谩?
那些愛慕韓墨鈞已久的女員工們則整齊劃一的用那種怨毒的目光不住的攻擊包曉菲,如果那些目光可以實質(zhì)化,包曉菲早就被那些眼光戳成了馬蜂窩了。
看到自己才進公司一個星期,就馬上陷入了這么四處樹敵的境地,包曉菲終于知道了他那天中午為什么大張旗鼓的進普通員工餐廳吃飯還故意裝作慰問下屬的樣子找她們談話了。
香蕉個榴蓮!
原來,他一早就計劃好了,這樣一來,她就在公司孤立無援,寸步難行,讓不明真相的群眾對她產(chǎn)生敵意,然后再把她放到他身邊好隨時凌辱!
這一刻,包曉菲憤怒了,騰的站起來就跑去辦公室找馬屁叔,馬屁叔看到她笑咪咪的說:“小包,你來了,正好我找你有事,來,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簽個字,你先看看吧。”
“不用了韋經(jīng)理,我有急事想跟你談。”包曉菲一心要來理論,于是看也不看那份文件隨手就在她指定的地方簽了字,然后火急火撩的問他:“韋經(jīng)理,我可不可以拒絕調(diào)職?”
馬屁叔面露難色,看了看她說:“你的職位現(xiàn)在直屬總裁,這個我做不了主,這樣吧,你等一下。”他說完就按了一個內(nèi)線,把包曉菲的事向那邊的韓墨鈞說了,過了一會,他掛了電話對包曉菲說,“總裁讓你上去。”
包曉菲二話不說,轉(zhuǎn)頭就沖上了29樓,一走出電梯,她就發(fā)現(xiàn)這層總裁辦的規(guī)模大得嚇人,他的秘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辦公室,正在不停的忙碌著,而那個孫秘書看到她,竟然用一種奇怪的微笑說:“上來了?總裁辦公室在盡頭那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包曉菲一看到孫秘書和氣微笑的樣子,一下子就慫了,剛才肚子里的火氣也弱了下來,有些悻悻的走到那扇大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門里傳來韓墨鈞渾厚低沉的聲音。
她慢慢的推門進去,他正在看一份報表,頭也不抬的說:“我只有五分鐘時間給你闡述關(guān)于你拒絕調(diào)職的原因,說吧。”
包曉菲看著他這副公事公辦冷冰冰的臉龐,原來已經(jīng)變?nèi)醯臍鈩萦指趿艘恍?
不過,想到群眾們那些激烈的反應(yīng),她還是把心一橫咬牙說道:“我是新人,一進來就讓我做你的秘書,你這不是明擺著給我難題,讓別人議論我嗎?不就是因為我之前得罪了你嘛,你就故意這樣整我,你這是公報私仇!所以我拒絕!”
韓墨鈞抬起頭,臉色平靜的說:“包小姐,雖然你是新人,但你在食堂的表現(xiàn)證明你為人正直敢言,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認為你可以勝任我的行政助理秘書這一職位,加上還是御廚世家出身,可以把我在公司的這類日常起居飲食的問題解決好,也可以替孫秘書分擔(dān)一下她的工作,這怎么是為難你呢?”
包曉菲一下子被他問住了,張口結(jié)舌的看著他說不出話。
他臉上現(xiàn)出從容淡定的微笑:“至于說到別人的議論,當(dāng)初我們面試你的時候,可是你當(dāng)著我們所有人的面說自己心理強悍,可以面對任何困難的,現(xiàn)在這點議論就頂不住了?”
包曉菲這時終于嘗到了什么叫挖個坑把自己埋掉的滋味,她耷拉下頭,暗暗在心里扇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韓墨鈞看著她慫下來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不過說到公報私仇嘛,如果這真是我故意的,你又能如何?”
拿!拿!這渾蛋果然是為了報仇才把自己留下的!哼!
包曉菲瞪大眼睛看著他這么淡定的說出這話,憤怒的說:“既然你自己都承認是公報私仇了,就沖你這句話,我不干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是卻聽到后面?zhèn)鱽硭妮p笑聲:“不干可以,那你拿十五萬來吧。”
包曉菲虎軀一震,身形頓了一頓,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不敢相信的說:“你說什么?”
韓墨鈞放松的扔下筆,一邊活動手指一邊閑閑的說:“你如果現(xiàn)在辭職,當(dāng)然要向公司付賠償金,我記得按你的工資水平,應(yīng)該是十五萬吧。”
“開什么玩笑,那個合同我看過了,上面沒有那條。”包曉菲硬氣的反駁。
“可是,你剛剛簽了那份轉(zhuǎn)正合同,上面就是這樣寫的,你難道不知道嗎?”韓墨鈞又一次勾起了右嘴角,露出那欠揍的壞笑。
包曉菲這才想起剛才上來之前在韋經(jīng)理那里她讓自己簽的那份文件,原來那就是轉(zhuǎn)正合同,她還以為是培訓(xùn)課每天例常一簽的簽到表,加上當(dāng)時又氣又急,也沒注意看就簽了字。
一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糊里糊涂的被眼前這個渾蛋算計了,她悔得腸子都青了,握緊拳頭惡狠狠的瞪著他:“你竟然敢陰我?”
韓墨鈞好笑的看著她說:“包秘書,話可不能這么說,那份合同明明是韋經(jīng)理讓你簽的,你自己沒看清楚,能怪誰呢?”
包曉菲一聽就癟了,所以,她只能沉痛的低下了頭,懨懨的轉(zhuǎn)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