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徹底把她剩下的小半腔熱情也給澆滅了,枉她迎接貴賓一樣的裝扮了一晚上,他盡然不來了。
蔣慧琳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過去一句話:“你今天要是不來,我就吞安眠藥自殺。”
鴻景山莊俄式別墅書房里,看到這條短信,邱承眉頭微微緊了一下,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拇指按動,想發個“隨便你”過去,但是當目光落在書房里那張放大了的畢業照上后,他還是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拿起西裝外套和車鑰匙,下了樓。
這次的短信石沉大海,沒了回應,蔣慧琳再三打開手機確認短信有沒有發出去,正當她第四次打開手機檢查短信發出去沒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那已經熄滅了的小心臟,因為這聲門鈴,瞬間死灰復燃,星星燎原。
她知道是誰來了。
只是她不是給了他鑰匙嗎?這男人可真是矯情。
她癡笑一聲,屁顛屁顛的湊到門邊,往貓眼兒里一瞧,果然是邱承,忙拉開門把讓他進來。
幾乎是邱承前腳剛跨入她的公寓,她整個人就撲了上去,胸口過分的碩大和柔軟,即便邱承穿著西裝和襯衫,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一僵,某處本能的起了反應。
蔣慧琳反手關上門,喜極而泣的伏在他的胸口,哭的梨花帶淚:“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邱承,我愛你。”
說著,踮起腳就吻上了邱承性感的薄唇,卻尚未觸及,就被邱承皺著眉頭躲開,順勢拉開了她的手,退后了一步。
玄關微弱的燈光下,她的那身性感睡衣的效果不是很明顯,但是剛才那個擁抱他就知道,里面是空著的,這個女人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他的表情冷的嚇人,不去看她脖子以下的部位,只盯著她的臉:“我是來告訴你,我最討厭用生命來威脅我的女人,順便告訴你,我近期都不想談戀愛。”
她停了哭泣,從他眼底的冷漠里,看到了幾分厭惡,她后悔了,后悔自己給他發那條短信,好像這樣的她,惹了他討厭了,是不是她操之過急了,他畢竟剛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需要一個調整期,自己這樣步步緊逼,好像惹了他厭煩了。
“邱承。”
“這是你家鑰匙,如果我真有需要,我會親口向你要,我走了,再見。”落了這句話,他頭也不轉的離開,留了蔣慧琳一個人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為自己的愚蠢短信覺得懊惱不已。
出了電梯,身體余熱未退,他畢竟是個成年男人,那樣的反應都是正常生理反應,雖然他對蔣慧琳沒動念頭,但是他本身卻是起了那樣的念頭,坐到車上,看著那處雄偉,五天沒要了,自從結婚后,還從來沒有這么長時間沒要過,并不是非要不可,只是一旦想了,就變成了非要不可。
自從結婚后,還從來沒有這么長時間沒要過,并不是非要不可,只是一旦想了,就變成了非要不可。
只是,以前想了,想要到非要不可的時候,有那么個女人,可以滿足他的非要不可,但現在,那個女人卻成了前妻,一個不需要對他履行性責任和性義務的女人,而他也只不過是他的前夫,她隨便可以當成路人甲乙丙丁的一個男人。
想到兩人的如今各自在對方生命力所處的位置,再看著自己高漲的生命力,他的面色陰郁了一大片,不知不覺間,盡是把原本60多的車速,拉到了100多。
所謂十次肇事九次快,他也不例外。
車子在空曠的午夜街道上飛馳,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猛然從路口人行道靠他這邊竄出來一個流浪漢還是醉漢的人,他瞬間的反應,就是打偏車頭,踩剎車。
險險避開那個不知是流浪漢還是醉漢的人,對方安然無虞,但是他的車子,卻以他所不能控制速度,直直的朝著馬路邊上的綠化帶沖了上去。
“碰”,車頭狠狠的撞上了綠化帶的一顆綠化芒,而他的腦袋,也由于慣性,猛烈招呼上了方向盤,頓然腦袋開花,鮮血直流,他連刺痛都沒有感覺到,就暈厥了過去。
邱承出車禍的消息,莫綿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才知道的。
一晚上她的手機都處于關機狀態,為了防止那只“偷腥貓”的騷擾。
早上洗臉刷牙,吃早飯的時候她把手機打開,有邱水發來的一條彩信,彩信一打開,她手里的面包就落了地,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砸出了幾粒細碎的粉末。
“邱承!不是的!怎么可能!”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機里血肉模糊的人,她整個人都呆住了,那是邱承的衣服和身段沒錯,但是那張臉,辨識度實在太低了,全部都糊滿了鮮血,他寧可相信,是昨天她沒給邱水留面子,邱水發恐怖圖片恐嚇她。
努力鎮定著給邱水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邱水帶著哭腔凄涼的聲音,幾乎一下子就在她心口上劃拉了一刀口子。
“綿綿姐,你快來醫院吧,我哥車禍了,醫生說就要不行了。”
呼吸好像被抽空了那么幾秒,她呆了好一會兒,聲線顫抖的道:“哪家,哪家醫院。”
掛了電話,她整個人悠然僵硬在原地,怎么可能,老天啊,這是開的什么國際大玩笑,前幾天他還好好的,敢情是老天爺你早就預見了他會死,所以不想讓她做寡婦,才如此迫不及待的讓他們兩人離婚嗎?
如果這真是老天爺對她的“用心良苦”,那她靠老天爺他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