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真是變了很多啊,看來國外三年的磨礪讓你成長了很多。妙哉妙哉!”校長定睛的看著她,若有所思。
“校長,您怎么能這么說我呢,難不成我以前是個很討厭的小孩么?”安若然撇著嘴,似乎在撒著嬌。對于秦校長,她心里有一份很特殊的感情。秦校長對于她來說,不僅是師長,更像一位父親一樣。對她雖然很嚴厲,卻也是充滿了期許。這也許是嚴師出高徒,嚴父教才女的道理吧。
“你不知道嗎?你以前多討厭!除了跟你聊設計的事,其他時候你幾乎不理人,那年還把七十周年校慶弄得一團糟。現在竟然懂得為我這糟老頭子點菜,還知道我最愛吃什么!你說你是不是成長了很多!以前完全是個冷漠不知好歹的小孩,無視校紀校規,要不是看你的天分極高,我都不想管你。”秦校長陷入一片沉思當中。
“你看看當年學校那些男孩子像瘋了一樣的追在你后面跑,你不但不領情,還把人家打了一頓。唉……當年,你可真是問題重重啊……”秦校長無奈的說道,慶幸的是,她終于有了自己的靈魂,終于找回了本該屬于她這個年紀的青春朝氣。
“噗!校長,您怎么也會關注這些八卦!”安若然咂著舌說道,天吶,這種事沒想到校長都知道。可見當時自己在學校真是太霸道了。當年自己真是太糟了。
“怎么能不知道,您當年可是風云人物啊,比我這老子還出名!走到哪兒,都能聽到同學們在討論你……”秦校長默默地看著對面這個終于長大了的小丫頭,慈祥的說道。
“校長,謝謝您。”安若然低下頭,心里有一些感觸。她能想象到校長為了她頂住了多大的壓力。雖然現在校長說起這些,十分輕松。但當年她是一個讓所有老師同學都很頭痛的問題學生,校長該是頂住了多大的壓力,才能讓她拿到唯一一個去法國留學的名額。
“哎……別說這個了。來,吃蝦!這口味蝦啊有好多年沒吃過了。在咱們老家湖南,這可是一道款待貴客吃的菜。家家戶戶都會做這個,就是這個味兒……”秦校長溫和地招呼著安若然。布滿皺紋的臉上,讓人能體會到他內心的溫暖與善良。這是個值得安若然敬佩與尊重一輩子的老人。
安若然也默默地捻起筷子,替秦校長剝了一些蝦仁。她得知秦校長最愛吃口味蝦,安若然就無法抗拒地領著校長來吃口味蝦。就像女兒帶著年邁的父親,替父親剝著蝦殼,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吃著。這就是一種莫名的幸福與安寧。
飯后,秦校長與安若然一起飲著西湖龍井,一邊聊著這幾年來大家的變化與經歷。突然,安若然從包子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秦校長。
“校長,這是當年S大給我的一百萬留學獎學金。我一分沒動,還給您。還給學校,希望能給學弟學妹們更多的幫助。”安若然知道學校的資金并沒有想象中的富裕,她當年并沒有細想學校會給她那么多獎學金。
“你怎么?怎么一份沒動,那你這些年怎么過的?”秦校長不敢相信。她一個孩子在異國他鄉,沒有錢,怎么生存。
“我又不是殘廢,哈哈。服裝學院已經給了我全額獎學金,足夠支付我的學費了。靠兼職,端盤子,畫壁畫,我能賺到自己的生活費。我還給一家服裝公司做過設計呢。”安若然自豪的說道。
秦校長很欣慰。很欣慰看到安若然的成長。她真的變了很多。成熟、自信、不張揚。足夠成為一名優秀的設計師了。
“丫頭,辛苦你了,這些年。校長看到你現在有這樣的成績很欣慰。你要繼續加油。”秦校長語重心長地說道。
“校長,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不能辜負您對我的期望。校長,這錢,您拿回去吧。我現在也不需要這些錢了。只是希望S大能有更多更好的學生,能遇上您這樣好的老師,得到最好的培養。”安若然見校長避而不談錢的事,也沒有多想,只當是校長的委婉推辭。
“丫頭,當年我騙了你啊。這錢不是學校給的,是你的一位朋友讓我轉交給你的。要還你也得是還給他啊。”秦校長無奈的擺了擺手,瞞不住了,誰知道這個倔強的孩子竟然分文未動的帶回來了。瞞不住就瞞不住吧,也該讓她自己去處理這些事了。相信那個男人應該也很期待再見到她。
“我的朋友?我怎么會有這么有錢的朋友,我都不知道。校長您告訴我是誰?”安若然一頭霧水,現在不是跟校長生氣被他欺騙了的時候,她想知道是誰在背后這么大手筆的幫助她,那個人又有什么目的。
“你去找傅氏集團的傅先生吧!”秦校長無奈的說道。
“傅氏集團?那個傳說中最富有的財團?傅先生?傅氏的傅先生,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冷酷總裁傅若城吧。就是當年被我在校慶上反駁的傅若城?”安若然無比吃驚地問道,她無比好奇,這個男人跟她有什么關系。他為什么要幫助她?
“正是他。難得你還記得當年讓堂堂傅氏總裁出丑的事!”秦校長依舊是一臉無奈,微微笑道。
倘若有一天,你走入一個貴氣如皇宮的地方,龐大,不知方向,就像迷宮一樣,甚至不敢伸腳去踩臟了那樣典雅純潔的地方。你是否也會一樣茫然,不知所措呢?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安若然站在這座宏偉壯觀的傅氏集團大樓面前,不禁瞠目結舌了,即便是她這樣一個見過國外最經典建筑的人也不禁佩服起來這座大樓的建造者了。優雅的流線型,三座副樓圍繞者中間一座主樓,呈現出一個花朵的形狀,優雅性感,卻不乏宏偉大氣之感。讓人不禁感嘆設計者高深的藝術理念。同時,竟讓安若然對傅若城產生了一種好感。她想著,能有這樣一個藝術建造的想法的人,一定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