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世道,誰都知道,傅氏集團大樓一共三十層,第二十九層和三十層是傅氏總裁也就是那個猥瑣男專用層,如今,他們的工作室在二十八層,也就是說,他們的工作室直接在猥瑣男人的樓下。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比這件事更悲催的嗎?頭上頂著最討厭的人工作,就像是被最討厭的人踩在腳下一樣,還有什么事比這樣更讓人無奈嗎?而她,絲毫無法辯駁。只能被迫接受。
周一,天氣晴好,風和日麗。時針停留在上午八點,這是鬧鐘響了第二十聲的時候,某個極度不想去上班的人依舊賴在床上,她生平第一次寧愿自己沒有去法國,沒有認識何言,就不會被何言那個家伙套進去,如今,更加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糾結的事件中。這讓她該怎么辦?她要如何面對傅若城。傳說中那個中極度暴力殘酷冷血的男人。
安若然打死也不會忘記,那天,她是怎么離開傅氏集團的。因為那時候,安若然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來這里了,所以,她丟下了自己所有的面子,干了超級無敵丟臉的事情。
那天,傅若城把她反鎖在他的辦公室,與他共處一室。于是,安若然被傅若城強吻了。安若然被吻得七暈八素之后,她甚至都沒有力氣反抗了,眼看著傅若城的咸豬手已經快摸上她了,安若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無奈,傅若城把她的上身抱得死死的,安若然完全無法掙脫開。
情急之中,她抬起膝蓋往傅若城的下身一頂。結果就是,堂堂傅氏總裁在那一天,把他所有的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形象徹徹底底毀滅了。那個傳說中暴力冷酷的男人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哈哈哈,而安若然發出的笑聲震驚了整個傅氏集團。
他們眼中的完美總裁先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給“上”了?還是給“廢”了?否則,怎么他們的總裁會發出如此銷魂般的叫聲,而那個女孩就是一臉得逞的笑意,那聲狂笑已經讓安若然榮升為最強悍的女人了。
因為從沒有女人能進得了傅氏總裁辦公室。這個女人,非但可以進去總裁辦公室,還在辦公室把他們最強悍的總裁先生給“廢”了,這難道不能說明這女人該有多么強悍么?
所以,當安若然趁著傅若城疼痛難忍的空檔下,堅決的拋下那個猥瑣的男人,狂奔下樓的時候,她注意到,整棟大樓的男人女人們都站出來對她行注目禮。更有甚者,瘋狂的大笑,絲毫不掩飾他們的笑聲。
起先,安若然還沒有明白他們為什么笑。忽然,一個十分邪魅而有穿透力的聲音傳來:“美女!給我留個電話吧,晚上找你哦!”頓時,整棟樓都聽到了,整棟樓都陷入狂笑當中。
安若然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在笑這個。于是,她暴走了,這該有多么丟臉。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被人誤解,這讓安若然無地自容,讓她情何以堪?
試問,這世上還有比這更郁悶的事么?還有比她更倒霉的么?明明是她被強吻,被奪去了初吻。不會到第二天,整條街上都會傳遍吧。要知道傅氏一棟樓有成千的人在上班。天吶,這讓她這么一個純潔的小姑娘怎么活啊!
所以,安若然現在極度排斥去傅氏集團,在那里,她的臉都丟光了。如今,要與那群看過她笑話的人一起共事,讓她情何以堪!于是,安若然在床上翻來覆去,絲毫沒有起床的想法。直到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每個月空閑的時間,安若然都會去一個地方。這是她的小秘密。就連小青都不知道這些。她只是自私地想保留這純凈美好的一切。出去三年留學的時間,每個周末,安若然幾乎都是在這里度過的。
這天天剛亮,安若然睡眼惺忪,準備起床,畢竟第一天要去傅氏集團上班,不能再跟以前一樣懶散了。要給同事們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盡管,她的形象在幾天前被毀了。
突然一陣手機鈴響,安若然心想是誰那么早給自己打電話,伸手去拿床頭的手機。怎么會是紀阿姨,孤兒院出了什么事嗎?安若然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阿姨,這么早是出了什么事嗎?”安若然緊張的問道。
“小然,睿睿的病突然復發了。我在去醫院的路上,你快……快過來。”聽得出紀院長也是十分緊張的樣子。
“別急阿姨,我馬上就到。”安若然試圖平復下來紀院長的緊張。
安若然飛快的套好衣服,跑出門外,攔出租車,“嗖”地沖上車。動作一氣呵成,顯示出主人內心的急迫與恐慌。
“師傅,麻煩快點去協和醫院,我很急。”
坐在后座的安若然,雙手手指緊絞,骨節處甚至崩白了,而她毫不自知,任何人都無法感受她的緊張。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必須冷靜,睿睿需要她,這是目前安若然心里唯一的念頭。
車上的時間似乎格外的慢,空氣也似乎是凝滯著的。安若然的腦海里浮現了很多場景。
“姐姐,那就是糖葫蘆對不對?”睿睿指著一位行走的中年男子,手持的傳統的糖葫蘆把子問著安若然。他的雙眸明亮得耀眼,像兩顆珠圓玉潤的黑珍珠,明亮干凈透澈。
在他的意識里,這一串串紅得欲滴的果實是姐姐常提起的。是姐姐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