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又是那個殘廢女!
“佳佳,思慕跟你說了什么,惹你這么生氣?”陳母在一旁擔憂開口。
“媽,這個婚我不準備結了,我要和俞思慕那個混蛋解除婚約!”陳佳佳氣憤地把懷中的抱枕丟在地上,站起,踩著三寸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跑上了樓。
俞思慕,你等著瞧吧,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被掛斷電話的俞思慕也惱怒地把自己的手機往地上一砸泄憤,大力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他要盡快把寧夏那個傻丫頭找回來!
無力地彎腰撿起還沒摔壞的手機,冷靜下來的俞思慕立即打電話,動用自己的勢力去找寧夏。
而離開俞家的寧夏,一個人拎著行李去了一個離俞家很遠的教堂,那里的神父很慈愛,在寧夏說出自己的要求后,答應讓她暫住些日子。
寧夏不笨,相反很聰明,俞思慕是本市的副書記,只要他動用自己的勢力,很快就能找到她的,所以她不能回她和大哥以前住的地方。
在小教堂的日子很安靜,聽著神父替那些前來禱告的人解惑,自己似乎也從中懂得了以前不懂的一些人生理念。
只可惜這里沒有修女,不然她一定愿意當修女,一輩子匍匐在主的腳下,做他最忠誠的信徒。
“神父,我愛上了一個我不該愛的男人,我也有罪嗎?”這天,寧夏跪在神像面前,希望神父能替她解惑。
離開俞思慕,反而讓思念拉得更長更遠,瘋狂的想念,如纏人的水草一般將痛苦的寧夏緊緊裹住,無法呼吸。
“主是慈祥的,孩子。”神父手拿著一本泛黃的圣經,面容和藹,“愛沒有罪,有罪的是伊甸園里那條毒蛇,別讓你的心被毒蛇占據。”
“謝謝神父。”寧夏慢慢咀嚼著神父的這兩句話,臉上堆起的愁容漸漸舒展開來。
她的愛只會藏在自己的心里,不會變成傷害他人的利器。
“愿主與我們同在!”神父在胸前劃了一個大大的十字架,便離開圣壇,忙別的事情去了。
“雖然我不信基督,但我很希望你能讓他擁有幸福的婚姻,因為他的幸福,也是我的幸福……”寧夏閉上雙眼,虔誠地為俞思慕祈禱著。
在她身后,終于找到她的俞思慕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了寧夏的身邊,聽著她無比真誠的祈禱,俞思慕的心里既感動又酸楚。
這丫頭又傻又善良,他該拿她怎么辦。
“寧夏,跟我回去吧。”微微傾身,俞思慕把雙手搭在了寧夏瘦弱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因連日來的奔波而略顯疲憊。
寧夏不敢相信地睜開眼,側頭睨著出現在她身邊的俞思慕,以為自己做夢了。
可那真實的面容映在自己的瞳孔里是那么的層次感分明,這顯然不是夢,他最后還是找來了。
“思慕哥,對不起,我不會再回去了。”慢慢起身,寧夏后退一步與俞思慕隔開了距離,低下頭,堅決開口。
他照顧了她十年,已經很仁至義盡了,她怎么能厚著臉皮賴著他,讓他照顧自己一輩子。
“寧夏,不管佳佳對你做過什么,或者說過什么,你都不要介意,在我心里,你和她同樣重要。”寧夏后退一步,俞思慕就前進一步,硬扳住她的肩頭不許寧夏逃避他,語氣也有了幾分強硬,“跟我回去,寧夏!”
他怎么可能放心把寧夏留在這種地方,他不能愧對自己對寧安的承諾。
寧夏本欲掙開俞思慕拉她離開的大手,可她沒辦法拒絕那句極具誘惑力的話。
“在我心里,你和她同樣重要!”
這句話就如同那年俞思慕接她走的時候所作的承諾,“我會代替你大哥照顧你一輩子,你愿意跟我走嗎?”一樣令她深深沉淪,無法自拔。
寧夏離家出走的事情也不知被哪個好事之人傳到了陳佳佳的耳朵里,陳佳佳聽后冷笑一聲,諷刺,“那個殘廢女為了引起思慕的注意,手段越來越高明了,看我不扒了這小賤人的皮!”
寧夏的好意離開促成了陳佳佳的恨意,她堅持要和俞思慕解除婚約,縱使俞思慕再三低聲下氣求她,陳佳佳也是心硬如鐵。
這天,差點鬧翻的兩人再次把矛盾回歸到原點上。
“俞思慕,你要娶我也可以,叫寧夏那個殘廢女跪著爬過來求我!”陳佳佳一臉的趾高氣揚,不服輸的犟性在她高傲的眉眼中一覽無遺。
“陳佳佳,我們的事情不要扯到寧夏的身上去,她跟這件事沒關系!”俞思慕俊朗的面容布滿了陰霾,對于陳佳佳罵寧夏是個殘廢女而大大的不悅。
殘疾人,這三個字對寧夏來說是最敏感的字眼,她一直都在努力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著。
他們吵得很大聲,躲在房間里的寧夏又怎么會聽不到。
終究是因為自己任性的離開,而讓他們吵架了。
寧夏在內心深深地自責著,手指痙攣地握著冰冷的門把,深吸了一口氣后,她鼓足勇氣擰開門把,一步步走向那對正吵得不可開交的男女。
“寧夏,你怎么出來了?”俞思慕首先看見了走向他們的寧夏,便立即甩開了陳佳佳拉扯他手臂的玉手,跑到寧夏的面前,低聲呵斥,“這里沒你的事,趕快回你的房間睡覺去!”
寧夏應該是聽到他們吵架的內容了,不然怎么會出來。
“寧夏,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終于肯出來見人了嗎?”陳佳佳叉腰作潑婦狀,美艷的臉龐上全是妒意,“一個殘廢,還學別人離家出走,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算了,還回來禍害俞思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