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不想和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有任何的牽扯,想要重新站起離開,卻又被他按在了椅子上坐下。
“不要這么著急走,你不是連生日都沒過嗎?”男人調笑地坐在了寧夏身邊的椅子上,茶褐色的眸子瞇得很細,透著一種狡猾的光芒,“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振南,是思慕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振南哥或者振南都可以,如果讓我選的話,我更愿意你叫我振南,寧夏。”
“你好,振南哥?!睂幭奈⑽櫭?,心想這是俞思慕的朋友,自己再怎么不愿意跟他打交道也要跟他打個招呼。
俞思慕有多少個好朋友,寧夏從來都不去過問的。
“真乖,寧夏!”葉振南咧唇笑了,那笑很放浪,讓寧夏看了不舒服,也就躲開了他伸過來想要摸她頭的大手。
這個人,為什么要表現得對她這么熟稔?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寧夏歉然點頭,想要第三次站起來走人,卻叫葉振南先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趁其不備地在她的手背上烙下炙熱的一吻。
寧夏被嚇得用力把手從葉振南炙熱的大掌中抽回來,滿臉驚恐地瞪著他。
他怎么可以……
“寧夏,我嚇著你了嗎?”葉振南邪笑,再次抓回寧夏那只被他吻過的小手,飛揚的眉宇間盡是捉弄的笑意,“你不會是沒被男人親過吧,不然怎么這么大的反應?”
這個女人很無趣,一點都不好玩!
“我……”寧夏漲紅了臉,抿著唇沒有說下去。
她有被思慕吻過,他的吻很輕很柔,而不是像這個葉振南一樣,充滿了調戲的惡毒譏諷!
“不逗你玩了,你一點都經不起人逗,寧夏!”葉振南很快松開了寧夏的手,翹著二郎腿斜睨著還站得直挺挺的寧夏,茶褐色的桃花眼中充滿了她看不見的譏諷,“坐下吧,思慕有事情不能過來,所以叫我過來陪你過生日,你大小姐好歹給我點面子,別讓我回去跟思慕無法交代啊?!?
俞思慕,天知道你會叫我來陪這個殘廢,哼!
“真的嗎?”寧夏咬唇,這回不用葉振南硬按,她就自己坐回了椅子上,有些期待,又有些失落地問道。
思慕真的叫他來陪自己過生日嗎?那他此時此刻又在哪里,為什么不親自過來陪她過生日?
他可知道,自己只需要他啊。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你不希望有個人陪你過生日嗎?”葉振南在鼻子里哼笑,修長的手指朝不遠處的服務生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
“去把俞先生訂的東西都拿上來!”
寧夏不明白葉振南這話是什么意思,想要張口問,卻始終沒有勇氣。
服務生很快把俞思慕訂的東西都搬上了桌,除了各式昂貴又吃不飽的法國菜,還有一個很大的生日蛋糕放在桌子的中央。
葉振南巧手把生日蠟燭插在了蛋糕上并點燃了,對著仍低頭不語的寧夏哼了哼,“快許個愿望吧,不要白費了思慕的一番心思?!?
寧夏覺得葉振南的這話有些道理,便雙手合十,閉上了雙眼,虔誠地許愿著。
她每年的愿望都是一樣,不要讓她離開思慕的身邊,繼續讓她默默愛著她所愛的男人。
葉振南冷冷地睨著寧夏許愿的笨拙樣,不屑的譏笑停在了他的喉嚨間,沒有發出來。
許完愿,寧愿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映著燭光的臉龐顯得有些迷離。
“振南哥,我可以請你代思慕哥對我說一聲‘生日快樂’嗎?”
每年思慕都會在她許完愿,微笑地對著她說,“傻丫頭,生日快樂!”
那么溫柔的聲音,她好想再聽一次。
空氣一下子靜默了,寧夏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在急促喘息著。
或許她太強人所難了吧,這個人只是思慕的朋友,跟她一點都不熟,她這樣的要求或許太過分了點。
“對不起,當我什么都沒說。”寧夏低頭,緊張地咬唇。
葉振南只是笑,笑得邪肆不羈,卻又看不出他惡毒的諷刺。
“寧夏,生日快樂!”低沉魅惑的聲音突然叩擊著寧夏脆弱的耳膜,如惡魔譜出的最美妙的歌曲,去引誘凡人墮落,“我雖然不是思慕,但我一樣能祝你生日快樂,我可不是思慕的替代品,寧夏,記住了!”
寧夏下意識地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葉振南又貼近在她的身邊,那張惑人的俊臉離她很近很近,晃得寧夏有點頭暈。
“謝謝你的祝福,我記住了,振南哥。”寧夏努力拉開兩人的距離,不想讓自己太過和他親近。
是啊,每個人都是一個獨自的個體,誰也不能替代誰,她果真是強人所難了,難怪他會生氣。
“寧夏,你好像很怕我,是嗎?”葉振南作惡的修長手指強盜似的捏住了寧夏的下巴,微瞇的茶褐色桃花眼中,浮現著勾引人的流光,“我有那么可怕嗎?我自認為自己長得還不差,有很多女人都愿意倒貼給我?!?
事實上,喜歡葉振南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愿意倒貼他的也有成百上千,如今他大少爺第一次被女人厭惡,他的自尊心受辱了,所以要好好地捉弄寧夏一番。
“不是?!睂幭幕艁y地別開眼,用手費力地掰下了葉振南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結巴不已地開口,“對……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這個男人好可怕!
“寧夏,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嗎?”葉振南用力把想要逃跑的寧夏給輕易拉了回來,這回沒把寧夏按回到椅子上坐著,而是直接把拉回來的寧夏抱在了懷中,薄唇惡意地分開,張口咬住了寧夏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