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的任務就是無論用什么辦法也要偷到杰斯伯爵與那黑幫交易的數目,地點和時間記錄。
羽凡拿著托盤,趁著眾人不備,悄無聲息的上了二樓,然后和安娜比了個手勢,確定四下無人才利索的閃進杰斯伯爵的書房,而安娜就在門口把風。
不出幾分鐘,羽凡就找出一切記錄,然后利索的存進自己的微型存儲卡中,最后確認書房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沒有被動過,才迅速抽身準備離去。
“羽凡,有人來了。”
剛想開門出去,門口的安娜卻推門而進。
羽凡跑到窗口,發現書房直下的窗口是后院的草坪,下面正有一大批警衛保鏢持槍巡邏,就這樣跳下去鐵定要當馬蜂窩。
唯一的出口也沒希望了,羽凡當機立斷拉著安娜閃進寬大的窗簾帷幕后。
聲音由遠及近,羽凡屏著氣聽見來人走近書房然后關上門,聽聲音應該是杰斯伯爵和一個年輕人,巧的是他們正在說的事正是她剛剛千辛萬苦要找的記錄,看來這個年輕人鐵定跟那個地下黑幫脫不了關系。
“誰?”
窗口吹進一陣冷風,剛好刮起了窗簾一角,而安娜的衣服邊就這么暴露出來了。
羽凡頓時一窒,拽過安娜使勁推向門口,大喝一聲:“快走。”
“想走沒那么容易。”男人大手一探,在安娜還沒碰上門把的時候,就使勁拽住她的頭發扯了回來。
危急時刻,羽凡探手摸過食指上的戒指,立刻變成一根細長的尖刃,直襲敵人的脖子。
男人見尖刃襲來,只好松手丟開安娜來對付羽凡。
她懂計謀,深策略,一向都是智取,雖然身手在黑幫也少逢敵手,對付一般的黑幫小徒綽綽有余,但眼前這個男人顯然是個練家子,無論她怎么使招都討不到半分便宜,遇到這種突發狀況,她頂多只能頂一陣,很快就處于劣勢。
再加上他們這么一鬧,伯爵已經驚動了保鏢,很快他們就無退路了。
眼看就要失手,她死沒關系,絕對不能連累組織,更要救安娜脫險。
“砰砰……”槍聲響起,樓下的賓客全都因為這兩聲槍響嚇得四處逃竄。
“安娜接著。”在趁敵人不備之際,羽凡一個手翻把手中的微型存卡扔給安娜:“跳窗走,快……”
男人見重要東西落入安娜手中,立刻轉身去抓安娜,羽凡哪里會讓他如愿,盡管筋疲力盡還是竭盡所能阻攔他的去路。
只可惜,在安娜還來不及跳窗逃竄的時候,已經被撞門而進的幾十名保鏢抓住,羽凡見狀,急中生智扔出兩顆煙霧彈,好在伯爵的書房夠大,她趁著混亂之際抓起安娜的手準備跳窗……
“砰砰……”
槍聲響起,時間卻像是停止了,羽凡瞪大眼,愕然的看著眼前的安娜,逐漸渙散的眼瞳中依舊清晰的倒映出那熟悉的臉上有著她從未見過的狠絕。
慘白的臉上有著不可置信的震驚,直到這刻她還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就在槍聲響起的那刻,安娜居然一手拽過她擋在自己的身前。
“為什么?”羽凡聲音嘶啞,撐著最后一口氣悲痛的吐字。
“要怪就怪你事事比我優秀,我就像條狗活在你的陰影下,我不甘心……”安娜猛的大吼出聲,狠絕的臉上布滿猙獰,她使勁一推,給了羽凡最后一個重創,直接把她推到了幾十個槍口上,然后迅速翻身躍出窗口,混入逃竄的人群中。
“砰砰砰……”
凄厲的槍聲中彌漫著消散不去的血腥味。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這么對小姐,二小姐綠兒求求你快住手……”身穿淺綠色綢布衫的丫鬟綠兒大聲哭嚷著求情。
“滾開,賤丫頭,本小姐要做的事還需要問過你嗎,等我扒光了這沒臉的小蹄子再來收拾你?”女子尖銳蠻橫的聲音傳來,外帶一聲清晰響亮的巴掌聲。
同時,圍觀的四周傳來譏諷的嘲笑聲。
“宮二小姐加把勁,就剩下褻衣跟肚兜了,扒光了好讓咱們哥幾個見識下。”
“哈哈,就是就是,這宮大小姐臟是臟了點,不過這身段看著還真挺俏魂的。”
“呵……她俏魂,不過一個湘王不要的破鞋,看她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德行看著就讓人作嘔,還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不知羞恥的賤骨頭。”女子說完,還得意的對著上座上冷眼旁觀的男人拋了一個媚眼。
尖酸刻薄的女聲吐著最難堪的字句,又惹來眾人一陣不懷好意的大笑,有趨炎附勢瞎起哄的,有免費想看宮大小姐裸身美景的,還有完全就把眼前這幕當做看耍猴戲的,比如正坐在主位上,愜意的抿著上等的好茶,完全不把眼前的情況當一回事的男人。
被一巴掌狠狠甩到地上的綠兒一聽四周的嘲笑聲和眾人對大小姐侮辱的話,不顧臉頰的腫痛,連滾帶爬的抱住女子的小腿,哀聲乞求:“二小姐不要啊,小姐已經被你們推下荷花池沒氣了,求求你們不要再脫她衣服了,就讓她好好的走吧……”
說到最后,綠兒已經泣不成聲,她家小姐雖然性子是懦弱了點,見人膽小了點,但對她這個丫鬟卻好的沒話說。
今天要不是為了心心念念的男子才攢足勇氣赴這場帶有惡意的望族聚會,沒想到竟生生被二小姐和鳳家三小姐玩弄過后聯手推下水,不懂水性的小姐在水里痛苦的掙扎,而心急如焚的她被二小姐的丫鬟死死扯著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姐淹死斷氣浮上水面,而上頭的那幫人卻像看戲一樣哈哈大笑,完全不把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當回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