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求救地看著南宮宇澤,南宮浩軒無奈地揪住了眉。他南宮浩軒什么也不怕,就怕這個小祖宗的黏人功夫。
南宮宇澤將臉轉(zhuǎn)向一邊,白寒也配合著轉(zhuǎn)動了身子,好似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終于找到機(jī)會來報仇了,白寒心里那個爽啊!原來他南宮浩軒的軟肋是這個啊,這下她記住了。
“走啦走啦!”瞇著眼笑,南宮飛雙迅速地拉著南宮浩軒離開了座位。然后便聽見南宮浩軒的呼叫聲越來越遠(yuǎn),最后消失不見。
耳根子終于清靜了,白寒覺得真是心情好。
剛剛放松沒多久,南宮宇澤便站起了身,看了白寒一眼,便邁開了步伐,“走吧。”
兩字一甩,還真是瀟灑。白寒嘆口氣,也跟了上去。還真是不讓人消停。
南亭,是一個很隱秘的小花園,平時這里也不常來人,所以有些年久失修的樣子。誰讓這個皇宮這么大呢?比這里有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誰會沒事來這樣一個小花園?
跟著南宮宇澤來到一個小亭里,白寒朝四周望了望,果然是沒有一個人,還真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望向前方,白寒看見了兩個人影。稍微走近些,才看清楚人物的樣貌。是個很清秀的女子,身著青色長衫,秀發(fā)挽起,在鬢邊插了幾支青色珠花,跟衣物很配。旁邊站著剛剛送信的那個小宮女。只見她正望著自己這方。
白寒側(cè)頭,看了看南宮宇澤的側(cè)臉,卻見他依舊神色淡定,全然不似來見心上人的那番模樣。
“你終于來了。”笑了笑,女子望著眼前的人,柔聲開口。
“兒臣見過母后。”低下頭,南宮宇澤對著面前的女子行禮。
母后?!
白寒稍稍睜大眼,抬起頭來打量著這個女子。那么清秀的女子,那么年輕的樣貌,還有……那么專注的眼神,可是,她竟然……也是皇上的妃?!
這是唱的哪一出?莫非是皇上搶了自己兒子的女人不成?
這個深埋故事的皇宮啊……
“宇澤……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白寒聽得出,她的語氣幾乎是乞求。看著她的臉,白寒想,她一定很難過。當(dāng)初面對李修潔那個混蛋的時候,她也曾有過這樣的表情。
“母后說笑了,你我身份輩分有別,禮節(jié)總是不能忘的。”南宮宇澤的態(tài)度依舊疏遠(yuǎn),聽在宇文映陽耳中,這簡直就是最殘酷的凌遲。
“我……本宮那么企盼和你見一面,如今可好,你是來了,卻是這樣殘酷地對待本宮,南宮宇澤,你可真是狠得下那個心!”將臉轉(zhuǎn)向一邊,女子揪緊了眉,手緊緊拽在胸前,似乎想把自己的骨頭捏碎一般。
“母后想見兒臣,只需召喚兒臣便是。”南宮宇澤依舊低著頭,輕聲細(xì)語,“日后還望母后不要做這樣的事,被他人聽了去,反倒落下了話柄。兒臣倒是無礙,只怕對母后不好。”
“這樣說來,本宮倒是要感謝三皇子的好意了?”揚(yáng)起一抹笑,宇文映陽轉(zhuǎn)頭看著眼前的人。這么好看的一個男人……怎么就這么舍得傷自己的心呢?
“母后言重了。”
“南宮宇澤,本宮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到底該感謝誰?”依舊笑著,宇文映陽對著他質(zhì)問。
埋著頭,南宮宇澤不答。
“若不是因為你,本宮會在這個地方?”終于,宇文映陽斂下了笑。
“若是兒臣有些事對不住母后,那兒臣只能在此謝罪。希望母后看清楚你我現(xiàn)在的身份,以后斷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本來南宮宇澤就不該來的,如今倒好,還真給自己找了些罪受。
白寒在一旁越聽越復(fù)雜,這兩人看起來還真是有一段往事啊。
“當(dāng)初爹爹說……是要嫁給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宇文映陽放低聲調(diào),說得很悲戚,似乎眼睛里就要溢出水來。可是,不是自己的女人到底還是不覺得心疼,就像現(xiàn)在的南宮宇澤。
“多謝母后厚愛。”
“南宮宇澤,你別再對本宮說這種話!”大聲地喊出口,宇文映陽對著南宮宇澤咆哮,然后淚便簌簌地掉了下來,連在一旁的白寒都覺得不忍,這個南宮宇澤還真是個鐵石心腸。
于是乎,大家一起沉默,在微微的月光下,只聽見宇文映陽低低啜泣的聲音。
白寒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宇文映陽哭完。倒不是她也那么冷血,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辦。這個南宮宇澤也真是的,好歹也安慰人家一下,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不過,若是他真的這么做了,怕是這個娘娘又要想多了。
終于,宇文映陽哭夠了,用手絹擦了擦眼,故作堅強(qiáng)地轉(zhuǎn)回了頭,直視著南宮宇澤的眼,語氣堅定,“南宮宇澤,我知道我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可是,我還是會堅持自己的想法。不管你以后會屬于誰,反正,我都會一直這樣下去。”真是個蠢女人。白寒在心底想,然后輕輕地嘆了口氣。
“放棄吧。”輕聲出口,南宮宇澤將白寒一把攬了過來。
白寒一個不小心,便跌進(jìn)了他的懷里。抬起頭,白寒仰視著他英俊的臉。
“本王已經(jīng)心有所屬,希望母后與本王日后能以母子關(guān)系相處,本王感激不盡。”看著面前的人,南宮宇澤將手臂收緊,似乎想告訴她,這才是我愛的人。
自己老爸的女人怎么能動呢?白寒覺得他的做法是正確的。當(dāng)然,她在心底強(qiáng)調(diào)他現(xiàn)在這種做法的目的也是為了……讓自己不多想。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她白寒怎么可能心如止水呢?
埋下頭,白寒顧自地想。
睜大雙眼,宇文映陽看著眼前的一幕,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側(cè)目看著白寒,眼中帶著探究。這個是剛剛那個小公子,他跟南宮宇澤……宇文映陽不敢想下去。怎么會……
“南宮宇澤,即使為了擺脫本宮你也不必找出這樣的理由。”看了一眼白寒,宇文映陽直視南宮宇澤的眼,似乎想看出其中的欺騙和玩笑之意。
轉(zhuǎn)回頭,南宮宇澤看著一直沉默的白寒。伸出手,將她頭上的帽子取了下來。長發(fā)散下,讓白寒抬起了頭。
他的眼神在月光下閃耀,透出讓人看不懂的光芒。移開目光,白寒不去看他。她是被這樣的眼神欺騙過的,她怕了。
反正自己現(xiàn)在是他的奴婢,無所謂,他樂意怎樣就怎樣吧,在這種社會里,身份卑微的她還能講什么人權(quán)?
“你……竟然是個女子?”宇文映陽的眼睜得更大,似乎這個事實比剛剛那個還要讓人震撼。怎……怎么可能?
咬著下嘴唇,宇文映陽的眼沒有從白寒的臉上移開。是的,白寒是個很優(yōu)秀的女子,她剛剛是見識過的。可是,南宮宇澤真的喜歡她嗎?她的心底,還存在著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