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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橫生枝節(jié)

  • 俠道驚緣錄
  • 豐羽
  • 4159字
  • 2013-08-03 01:46:07

伊風的一聲狂笑,穿破夜空。伊風停在半空,這正是潛蹤遁影的功夫。“方萬逑,可還認得我么?”

方萬逑見到伊風,整個人僵住了。“你不是死了嗎?”方萬逑訝異道。

“死對我來說可不容易,哈哈,說,風烈風靈在哪?”伊風怒斥。

“風老頭是,是樓主要的人,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說。”方萬逑到底也是一堂之主,雖然伊風現(xiàn)在亮出這一手好功夫,令他膛目結(jié)舌。

“你不說是吧,那你接招吧。”只見伊風雙手朝天,周圍風越來越大。“混元正氣。”伊風喊道,雙手向前一推,一個巨大的白色氣體,夾雜著強勁地氣勢向方萬逑撲去。這招也是天罡十三式其中一式,天罡十三式,可以說式式詭異絕倫,奧妙無窮。

方萬逑見到一股強勁地氣流,還沒靠近,那些火把盡皆息滅,衣服吹起,蓋起自己的臉,一個個掙扎驚恐萬狀,有些已經(jīng)被吹出幾米之遠。眼看著方萬逑這些人避無可避,一道紫光閃過,正中直入那個大氣體。

那大球似的氣體被分割成兩半,向兩邊散去。隨后出現(xiàn)一個老人,立在方萬逑前面,責備道:“想讓你領(lǐng)頭功,你卻給我把事情辦成這樣。”

“是他,本來快要大功告成的,都是這小子。”方萬逑顫抖著說道,顯然余驚未消,卻又火氣上涌。那紫衣人抬頭看看在半空的伊風,覺得他好像挺眼熟的,卻也想不起他是誰來。“朋友,你不插手,可饒你一命。”

“命本來就是我的,你有資格就拿去。想必你是紫猴堂堂主蔣從侯吧,我們的帳也是時候清一清了。”伊風悠然說道。而蔣從侯聽到伊風這么說,倒想起一人,在火架臺上被邋遢老道救走,難道真的是他。他這么想著,口中卻說道:“想找我算賬的有如恒河沙數(shù),你要算哪一筆呢?”

“道既無形,我本邋遢,你可記得?”

“果然是你,上次你命大,這次我看誰來救你?”話一說完,蔣從侯向上一縱,那寬大的紫色衣袖,如一條紫色惡龍,對著伊風翻卷而來。“紫龍出海,沒想到你竟然學了紫衣神功。”伊風在洞府閱覽了無數(shù)典籍,對江湖逸事已經(jīng)了如執(zhí)掌。

伊風見到那條惡龍奔涌而來,手中卻無劍。因為他知道破解之法在于自己的天罡十三式中,四式劍招之一幻天旋劍。伊風無奈只得用混元正氣,擋住其攻勢。不幸的是,伊風修為仍是不足,已經(jīng)漸漸不敵。而那紫青臉的老頭,笑得更加陰險。

“劍池三千,御劍齊飛;斬妖除魔,人神合一。”一道白色劍光閃過,在黑夜中,飄落著幾塊破碎的紫色絲綢。“青衣客。”伊風驚訝喊道,人以落下。

“微臣救架來遲,請殿下恕罪。”徐輝祖反身又跪了下去。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緣到則聚,這種東西本就難說,快起來吧。”伊風伸手去扶。“你怎么來到這里?”伊風問道。

“我找尋殿下不到,在益都城無意中聽到,朝廷軍馬要來剿滅義軍的計劃,遂尾隨而至,不料…”

他們侃侃而談,而那紫衣侯見到青衣客來到,只好暫時撤兵,以圖后計。伊風將許輝祖引薦給唐三娘,不知怎的,徐輝祖見到她竟變得結(jié)巴起來,讓人覺得好笑。“三——三娘,是,是女——女中豪杰,真是——是三——三生有幸。”

三娘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說道:“青衣客的大名如雷貫耳,小女子怎敢妄稱——稱豪杰。”唐三娘故意學著輝祖結(jié)巴,因為她覺得他很有趣。當一個女人覺得一個男人有趣的時候,總會讓人誤會的。

“好了,我現(xiàn)在要趕往紫云山,三娘,我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伊風說完,翻身上馬。這匹馬叫雪花驄,算是一匹良駒,三娘已經(jīng)早為伊風準備好了。

伊風從益都出發(fā),前往紫云山。一路走走停停,好像并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匯聚群雄也需要時間。倒不如趁機逛逛,懂得生活的人應該都知道什么時候該是自己松弛的時候。

這一日他走在街上,這條街名為繁華街,取名繁華可見一斑。而這時也正是這條街最繁華的時候。

他走著,看到一個賣豆?jié){的老婦,自己舀一勺,呷了一口,笑了笑;看到一個吆喝賣冰糖葫蘆的,身材瘦削,嗓子卻很大;看到一群小孩圍在一起,口里念叨著:逍遙一陣風,伊人也蕭蕭;看到一個乞丐,頭發(fā)亂蓬蓬地蹲在那里,奇怪的是那雙手白凈得一層不染,…

伊風就坐在賣豆?jié){的老婦那邊,要了一碗豆?jié){,學著那老婦剛剛的樣子,一口口呷著,仿佛是人間佳釀。或許是自己辛苦釀出來的東西才最好吧,因為伊風并不喜歡那味道。

這時,從遠處突然沖出一匹馬來,那馬上之人長著一張馬臉,可倒也是善于騎馬的,在人群中騎馬,如入無人之境。然而卻在伊風身旁停了下來,“哈哈,想不到這里竟然有匹好馬。”那人說完,一跳,便跳到另一匹馬上,也不問馬是誰的,揮鞭就走。

那匹馬正是伊風的雪花驄,伊風不緊不慢,看著馬上那人全身錦繡,穿著打扮好不氣派,特別是背后那把長劍,金光閃閃,令人目眩。

“站住,光天化日竟然搶人家的馬,還有沒有王法?”伊風沒有想到,竟是那個叫花子擋住那人的去路。

馬上那人用鞭指梢指著那叫花子,說:“臭叫花,你敢擋爺?shù)穆罚畹貌荒蜔┝恕!?

“好笑了,我要活不活的,關(guān)你什么事?”伊風在不遠處,聽到這句話,笑了出來,好像自己也說過這么句無理的話,而無理的話往往比有理的話來得管用。

“你,你,你是找死。”馬上人也不拔劍,鞭子只一揮,虎虎生風。可是鞭未到,兩根手指已經(jīng)緊緊夾著了那馬鞭。那夾著馬鞭的正是那賣冰糖葫蘆的。“叔叔,你怎么老是愛管閑事。”那乞丐嬌叱道。伊風聽得得聲音大致猜到那是位女子。

“千佛手,應如來。”馬上人看著這一手絕技,驚出聲來。“算你有點見識,你是馬王馬二當家的吧。”

“叔叔,原來你們認識啊。”“倒算不上認識,只不過那愛馬如癡,不問自取的習慣江湖中穿得厲害。

“好好,今天就當給你個面子,后會有期。”說完,一躍又跳回原先那匹馬,瞪了伊風一眼,便策馬走了。伊風相視一笑,覺得此人倒還可愛。

“喂,這匹馬是你的吧。拿去。”那女叫花子還是亂蓬蓬的頭,蓋住了她整個臉,似乎不想讓人認出來。伊風站起來,拍了拍衣袖。道了謝,牽著馬就要走。

“喂,你叫什么?”那女乞丐斜睨了伊風一眼,問道。“小生伊風。”伊風說到小生,不免有些臉紅。

“那你想知道我叫什么嗎?”

“不想。”伊風已經(jīng)騎馬前行了幾步。

“你不想我偏要告訴你,我叫瀟兒,你一定要記住。”

伊風牽著馬笑了笑,他不想知道的反而會知道的。自從三年苦修,他變得十分有自信,又有一種放浪形骸之外的感覺。

今夜無月,滿天繁星顯得格外燦爛。伊風坐在屋頂上納涼,風吹過他的頭發(fā),他一口一口地喝著酒。任何人都是寂寞的,難怪李白吟道: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伊風惆悵地念著詩句。

一頂花轎突然在夜間行走,并沒有轎夫。穿街過道,伊風甚是覺得好奇,但此刻也是有心無力,醉意正濃,想追也不得。他漸漸地已經(jīng)睡在屋頂上。

等到早上,太陽升起,一個店伙拿來一張喜帖,落款是何道成。伊風不認識這個人,但他一向講緣,緣來了,就該走走。

于是,伊風洗刷了一陣,換好了衣服,更是光彩鮮艷。按著路人的指示,來到了一座院子,院子門上有兩座石獅子,顯得氣派非凡。伊風走近前去,門上客人絡(luò)繹不絕,鞭炮聲聲。伊風立在那兒了,不敢越雷池一步,他想起當年赤鳥堂逼婚的境況。

可是命運往往由不得,一個長著長胡須,穿得很講究的人朝他笑盈盈地走來:“你應該是逍遙一風,伊少俠吧,我是臥龍莊莊主諸葛義。”

伊風覺得更奇怪了,什么時候自己成了逍遙一風了,可那老漢確實是叫著他的名字,他想起了昨天街口小孩傳唱的:逍遙一陣風,伊人也蕭蕭。

“我什么時候成了逍遙一風了,哈哈。”伊風笑道。

“在益都,你挫敗了紫衣老怪,為武林出了口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老漢說得好像是自己做的事情一樣,說得神采奕奕。

“不敢當,不敢當。”伊風謙讓道,卻一心想要離開,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的,一個人若成了名,那就不逍遙了,處處得受限制。

“聽說少俠,來到這里,還請少俠到里面喝杯水酒,讓我們臥龍莊也沾沾光。”

所謂盛情難卻,伊風只好硬著頭皮進去,那諸葛義把他安排在主人桌。伊風看到這些人都看著自己,好像自己有什么三頭六臂。心中有些不快,但還是冷靜下來,畢竟是人家的婚禮,所以只好埋頭痛飲。

不一會兒,從門外左呼右擁地走進來一個新娘子,眾人都直直地看著新娘子,沒人知道新娘子是什么來歷,只是奇怪地接到喜帖,奇怪地來喝喜酒。

伊風本來頭也不抬,聽到喊叫聲仰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斜睨著看著這個新娘,可是卻見不到新郎。

只聽到有人在旁邊悄悄地議論,“新娘子真可憐,娶進來就當寡婦。”

“可不是,兒子都快死了,還要娶媳婦來沖喜,也不知道是誰,愿意嫁過來。”“可別這么說,臥龍莊家大業(yè)大,當個有錢人也不錯。”…

伊風越聽越覺得惱火,竟然有這種事,正想發(fā)作。只見門外一個手拿長劍人喊道:“快放了她,不然我血洗你們臥龍莊。”諸葛義本來笑得合不攏嘴,此刻臉拉得老長,憤然立起,一掌擊碎了桌子的一角,怒道:“你是誰?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么地方?”

那手拿長劍的人聽完,拔劍,只見劍光青光閃閃,定是把絕世好劍。他猛地一揮,那桌子裂成了兩塊,所有客人迅疾閃到一邊,倒也不插手不作聲。他們就想來湊湊熱鬧,當個看客而已。

諸葛義氣得嘴都歪了,連聲罵道:“哪里來得小畜牲?欺負我臥龍莊無人。”他一說完,那拿長劍的少年身后,已是滿滿地武師。誰都知道臥龍莊里的人不會武功,卻是養(yǎng)士三千。做生意可是響當當?shù)囊话咽郑绣X自然能使鬼推磨。

那少年心中一驚,說道:“怎么?人多欺負人少是吧?”伊風以為這個少年想要以少勝多,暗自為他叫好,可是不然,一會兒,門外站滿了官兵,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當先走了出來,“王爺,公主是不是真的在這里?”

那個軍官伊風是認得的,就是昨天賣冰糖葫蘆的,沒想到穿起了官服,真是威風八面。“把這些亂黨流寇全都抓起來。”那手拿長劍的少年,給人一種癡癡地感覺,連說話也有些癡癡的。這種武林世家能說抓就抓的嗎?

那個軍官對著諸葛義拱手笑道:“諸葛先生,昨夜可曾派人去悅來客棧?”

那諸葛義自然是認得那就是江湖上響當當?shù)厝宋铮彩且灰荆Φ溃骸拔蚁騺戆卜质丶海侵赖模俊?

“跟他費什么話?我昨晚在悅來客棧親自看到的,一個彪形大漢一人撐著花轎滿街跑,我就是跟他過來的。”那長劍少年怒道。見到他發(fā)怒,千佛手應如來,也厲聲喝道:“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還不交人。”

諸葛義騎虎難下,在袖中抽出一把短劍,拉過那新娘子,笑道:“人就在這里,你們?nèi)o我出去。”聽到這句話,該撤的都撤了,只留下了伊風,拿長劍的少年和應如來。“伊少俠,還是你深明大義。”

“是嗎?哈哈。”伊風還是坐著喝了一口酒。就在眾人看他喝酒的剎那,諸葛義手中的劍和挾持的新娘子已經(jīng)不見了,一陣風飄過,伊風也不見了,剩下那些人,傻眼地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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