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我陪你聊會兒,你先把眼睛閉上”牧少臻仿佛有透視眼似的,不僅知道我此刻的心思,還知道我此刻正睜著雙大眼睛,無助地望著漆黑的夜色。
驚訝之余,我還是聽話地閉上眼睛……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來,手機就落在枕頭邊,和牧少臻聊了什么我是半點印象都沒有了,如果不是有通話記錄在,我真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又是一場夢。
接下來的日子,我照例每天去醫院看爸爸,有時候一個人去,有時候和婆婆一起去。爸爸現在走的步子比最初穩當多了,有時候甚至不用我們攙扶,也能自己從輪椅上起身或坐下了。看著自己一點一滴的進步著,爸爸臉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自信了;婆婆心疼我一個人在家太過冷清,經常接我過去吃飯、小住幾天;靈子則隔三差五地約我出去逛街購物,休閑美食,有時候也會叫上延沛。
牧少臻每天晚上都會發來一條相同內容的短信,每當我被噩夢驚醒時,看到他的短信,會有種雪中送炭般地溫暖,在他電話的陪伴下,我總是能擺脫夢魘,安然入睡……
這樣的日子一天復一天,表面上日子過得也算平靜,直到牧少臻回來的那一天……
時間像離弦的箭,飛逝而過,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
今天是靈子的生日,晚上我們先在“聚鮮園”給靈子慶生后,再到“尊爵”去玩了會兒。等到一切結束,靈子回去后,延沛送我回家,已經是凌晨零點了。
冷延沛安穩地把車子停好,俯身幫我解下安全帶,“進去吧,早點睡。”
“嗯,晚安。”我推開車門下車后,沖著延沛擺了擺手,拿出鑰匙開門進去了。
一打開門,一陣嗆鼻的煙味直沖鼻腔,令人窒息。我強忍住咳嗽的沖動,打開燈,只見牧少臻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顯得很疲倦,指尖的煙還在徐徐燃燒。
“牧少臻?”我驚呼出聲,“你回來了?怎么不開燈?”
牧少臻斜瞇著眼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瞥了眼他面前的煙灰缸里滿滿的煙蒂,不覺地皺了皺眉。
把窗戶打開,一股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沖散了一屋的濃重煙味,頓時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
我留戀地在窗前深呼吸了幾口,一轉身,才發覺牧少臻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后。
突然被驚嚇到,我本能地“啊!”了一聲,身體也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我瞪了牧少臻一眼,低斥道:“牧少臻,你嚇到我了!”
牧少臻用手勾住我的下巴,冷冷地審視著我,嘴角噙上一抹冷笑:“嚇到?是心虛害怕了吧?”
“牧少臻,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的下巴極不舒服,于是我轉過臉,企圖甩掉他的手。
牧少臻卻一個用力,猛得轉回我的臉,雙手更是緊緊地箍住我的下巴,生疼得讓我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不許哭!”牧少臻低吼一聲,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盯著我的眼睛:“就是這雙流淚的眼睛,讓我一次又一次地心軟,一次又一次地信任你,而你,卻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失望!菲菲,你還記得結婚那天自己承諾過什么了嗎?”
牧少臻的話讓我無語吟噎,下巴好疼,我的眼淚無聲地“啪啪”全落在牧少臻的手背上。
牧少臻的手微微一顫,然而加在我下巴上的力道卻沒有輕減半分,他憤怒地低吼道:“是我太相信你了!以為給你時間,你會忘記他。沒想到這些年,你一直在等他!等他來找你,是不是?”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今晚的牧少臻為什么跟昨晚判若兩人了。他一定是看到冷延沛送我回來了。
“我……”我想開口解釋我和延沛沒有什么,然而我能否認這些年心里沒有他嗎?
牧少臻的話一針見血得扎到我的靈魂深處,讓我啞口無言,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辯駁。
見我無聲地沉默,牧少臻的臉色更陰沉了,他用身體緊緊地把我抵在窗前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諷刺:“菲菲,你果然在等他!從新婚之夜你就打算為他守身了,是不是?”
“我沒有。”我低嚷道。
“沒有?”牧少臻又開始冷笑起來,“這么多年,是我太驕縱你了!連你當初分房那么荒唐的條件我都答應。”
牧少臻的笑讓我毛骨悚然,眼前的牧少臻也讓我前所未有地害怕。從來他在我面前都是高貴優雅的,但此刻卻像只發瘋的猛獸,那犀利的眼神中帶著嘲諷,仿佛就要將我生吞活剝般地吞噬掉。
于是我用盡全力去推牧少臻,然而牧少臻卻把我的雙手緊緊高高舉起,緊緊扣住,另一只手抬高我的下巴,俯身探下臉來。
“少臻,不要!”察覺到他的意圖,我拼命搖頭,然而我的嘴很快被他堵住了,他的吻就這樣劈頭蓋臉地落下來。
牧少臻的吻沒有半點溫柔,只有深深的怒意,狠狠地在我嘴里蹂躪著,完全無視于我的眼淚,也無視于我的貝齒將他咬出鮮血來。
接著,他一把把我橫抱起,任我在他懷里拳打腳踢,任我苦苦哀求,直到來到主臥室。
牧少臻一腳踢開的門,又一腳被門重重地關上,隨后把我重重扔到床上。
離開了牧少臻的禁錮,我馬上從床上爬起來,朝門跑去。然而牧少臻卻比去我搶先一步抓住了我,再一次把我拋到床上,重重的身體直接壓倒在了我身上。
“少臻,不要,求求你。”我咽唔著,眼淚流的更洶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