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葉心環視會議室里的眾人,果然個個臉上都是一副不以為然。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太缺乏想象力了。葉心老成地嘆氣,渾然忘了自己也是“現在的年輕人”之一。
“你們不信,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們信。放下你們手頭所有工作,跟我來。”
葉心邊說邊往外走,眾人猶豫,下意識地看著何琛。
“去看看她玩什么把戲。”何琛咬牙道。
眾人這才跟上葉心,落在最后的齊悅趁著眾人不注意,火急火燎地給段云浩打電話。電話那頭,段云浩無比淡然地說:“跟著她,你會大開眼界。”
葉心就這么公然翹班離開了寫字樓,后頭跟著一大幫子不服氣地瞪她的員工。
叫車到了雅軒,葉心轉頭掃過這些身穿套裝、面帶不滿的職場精英,最后看向了何琛。
“公司的預算款在你手上吧。”
何琛掏出一張卡扔在葉心面前,冷笑道:“怎么,葉小姐想公然虧空公司預算?”
葉心看了看落在塵土里的卡,心頭開始冒火。齊悅見情況不對,忙上前撿起卡遞到葉心手上。
“何先生,我真懷疑,以你這種張狂又令人討厭的性格怎么能進我們采購部呢。”葉心冷下臉道。
“那是因為我有資本。”何琛毫不收斂地道。
葉心揮揮手中的預算卡,勾唇。
“何先生,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資本!”
說完,葉心掉頭直奔先前到過的“瀾翡圃”,凝神在店門前的竹筐里挑揀。
經過這幾天看書鉆研,葉心已經基本能辨別翡翠的種地跟水色,她挑出四塊拳頭大小的冰種翡翠,付了三萬二,讓伙計解石。
“葉心,你居然敢拿公司的錢賭石?”
何琛怒視著葉心,其他同事驚詫地看著葉心,齊悅也瞪大眼睛。
“解石。”
葉心懶得理他,也懶得解釋,這幫子精英在職場滾的太久,一個個腦子都滾的僵掉了,那就用事實敲碎他們的腦子。
伙計與葉心熟識,麻利地解開籽料,四塊籽料四塊冰種四塊喜人的翡翠,百分百的賭漲率。
在場地都是對賭石對翡翠有很深了解的人,這下子,不少人的臉色已經開始變了。
葉心朝小伙計要了個筐子,將四塊冰種隨手扔了進去。這種隨便的態度,是對待除了玻璃種外第二大好種冰種該有態度嗎?不少人表情更加呆。
葉心也不理會他們,問小伙計:“店里所有的料子都在這兒了嗎?”
“老板還在緬甸,所有貨都在這兒了,還請葉小姐您不要嫌棄,多挑一些。”小伙計態度熱情,看葉心的眼神不僅僅是像在看財神爺,更像是在看一塊金字招牌。
“那我要這塊、這塊、這塊,角落里那塊,架子頂上這塊,桌子邊上這塊。”
別人是選石頭選霧花蟒選賭貨,葉心嘛,只要選種地選水頭選色就行了。
沒辦法啊,再厚的皮殼她也看不見,她只能看見一塊塊漂亮的翡翠啊,葉心得瑟地想。
“六塊貨,一共四百三十萬。”
小伙計捧著計算器,樂得嘴都合不攏。
“葉心,這是公司的錢,你不能這樣,你……”何琛氣急。
葉心指指她剛隨手扔在竹筐里的冰種翡翠,道:“何琛,那四塊剔透的冰種艷綠翡翠足以告訴你,我絕沒有亂花公司的錢,所以,你可以閉嘴了。伙計,解石!”
“好嘞!”
小伙計推開何琛,手握電動工具,按照葉心的指揮,一點一點解開六塊石頭。
板凳大,玻璃地純色紅翡一塊。
板凳大,冰種正陽綠翡翠一塊。
行李箱大,水地濃綠翡翠一塊。
半個桌子高,水地勻色春彩一塊。
半個桌子高,冰種陽色紫翡一塊。
桌子高,水地勻色祖母綠翡翠一塊。
六塊翡翠,六塊極品,排列整齊地擺在眾人面前。
紅翡色上雖差,但勝在種好。春彩更是紅、黃、綠、紫四色彩,且色彩混合極為勻稱,遠望如春暖花開,加上那么大的體積,雕成擺件的話,至少是三位數。
之前在雅軒,段云浩曾親自出手從葉心手上買過一塊一般的水地翡翠。而現在除了紅翡和春彩,剩下的四塊翡翠,沒有一塊比當日那塊水地差。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看葉心的眼神都變了。每個人的心里都冒出一個荒唐而又合理的念頭:這個女子,簡直是賭石之神,翡翠之母。
小伙計是除了葉心本人外最鎮定的一個,他奔到后堂,拿出店里剩下的三掛鞭,噼里啪啦地在店門口放起來。
熱鬧的鞭響接連響起,久久不散,惹得整條街上所有人都探頭張望。
“這誰家啊,三掛鞭,開出什么寶貝了?”
“是瀾翡圃,他們家不是前幾天才放過鞭么。難道,是那個人來了。”
“一定是,一定是,肯定是那個次次賭漲的葉小姐來了,快去,快去,我要買她的翡翠。”
“我也要,我也要。”
頓時,整條街上的人都沸騰了,一個個死命往瀾翡圃擠,差點沒踏平了瀾翡圃的門檻。
“這、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一眾職場精英個個失神失色,何琛兩眼發直地盯著地上的翡翠。
小伙計求救地望向葉心,葉心厚道地出聲說:“各位,我葉心今天是代表帝瑞格來采購翡翠的,所以我開出的翡翠都歸帝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