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我穿著白色洋裙,外表精致如陶瓷卻冷郁,擁有美麗的黑色長發(fā),漂亮的像是一把順直柔軟的腮紅掃,那是一種特別的金色,在星空下帶著亮麗的光澤。
“喂,爸爸,嗯,一切都很好,你要好好保重身體,還有……不許再去二次郎家里拼酒了哦!”我站在美人部落的大廳,手里拿著歐美風(fēng)格的話筒說道。
說完再見后我把話筒放回了原處,轉(zhuǎn)身看向落地窗外的夜空,星星閃爍在空中。
“呲……”
我被突然響起的微小玻璃碰撞聲嚇了一跳,我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伊月純正在泡速溶橙汁粉。
“你也在?”伊月純看見我,沒有很驚訝的表情,反而是淡淡地微笑,繼續(xù)手里的動作。
“嗯……下來給爸爸打個電話?!蔽一卮鸬?,邁開腳步正要上樓去,緊接著就被伊月純叫住了。
“洛塔,介不介意來喝一杯?”伊月純問道,搖了搖手中的透明玻璃杯,“這是小紗的獨家秘方哦。”
我微笑,伊月純微笑的樣子總是那么地迷人,讓人深深地陷了進去,好溫柔的男生,簡直就是每個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啊……
“好。”我大方答應(yīng)了,朝伊月純那走去,伊月純遞上一杯橙汁,橙汁的顏色竟然是下面白上面橙的,在法式水晶燈的照耀下就像是漸變,杯口點綴著一片小檸檬。
“咕嚕咕嚕……”我喝橙汁的時候發(fā)出了很不優(yōu)雅的聲音。
伊月純一直保持著笑容,像這樣真實的女生還真是很少了呢……
“呼……很好喝,謝謝款待?!蔽业谋右呀?jīng)空了,當(dāng)我看見伊月純杯子里還是滿滿一杯的時候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伊月純會不會覺得我太隨意了?
“喜歡就好,以后也不必和我說謝謝,我們都是朋友。”伊月純說道,目光轉(zhuǎn)向玻璃窗外,星星點點的橙色熒光落在眼簾里。
我隨著伊月純的眼神望去,忍不住驚訝,“是螢火蟲!”
“嗯,很久沒有看見它們了?!币猎录冑澰S地看向我,又是一個喜歡螢火蟲的女孩啊,“那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
“嗯!”我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飛快地跟著伊月純往門外走去。
室外,螢火蟲在夜色中游動,像在尋找白天遺失的夢。
天空綴著寶石似的星星;朦朦朧朧的夜,零星的幾只螢火蟲一閃一閃地飛往后花園,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燈,織成無數(shù)條縱橫交錯的彩帶。螢火蟲在夜空中飛翔,像星的河流,燈的長陣。
后花園像一塊巨大的黑布,四處飛的流螢閃著銀光,像鑲在布上的銀線。
“好漂亮!”我由心贊嘆道,雖然只有幾只螢火蟲可也卻非常漂亮。
伊月純站在我身邊,伸出手,一只螢火蟲竟然奇跡般地停留在了他的纖長的手指上閃動著……
我匪夷所思地看著這一幕,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長長的黑直發(fā)披散下來,和冷寂的夜空形成了完美的折射。
很快螢火蟲就飛走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我有些失落,怎么就這樣飛走了呢?
“卡拉的學(xué)生總是說螢火蟲會給人帶來希望?!币猎录冋f,看向螢火蟲飛走的那個方向,“請不要擔(dān)心,卡拉的人都很好,不要害怕孤單,那不是監(jiān)禁,因為這里有溫情,而且……”
“我會保護你……”
我的身體猛地一怔,看著伊月純,咦?是我聽錯了嗎?我微微嘆了一口氣,肯定是我聽錯了!伊月純怎么會對我說那樣的話呢!
“很涼,我們回去吧?!币猎录儨厝岬乜粗艺f道。
我頓了頓,“嗯……好。”
我回到房間,躺在歐洲宮廷風(fēng)格的大床上,床的四個角上,有美麗的薔薇雕花,上蠟后閃閃發(fā)亮,它們象守護天使一般圍抱著床。四根帶有哥林多式的柱頭、細刻精鏤的凹紋床柱,托著檐板,上面刻著身纏薔薇花的小愛神。床面的罩單和床頂?shù)奶炷粻N爛如繁星閃耀的天空,那都是用深藍的古式絲綢做成的,上面繡著一朵朵暗紅色薔薇花。
我輾轉(zhuǎn)反側(cè),睡在這么柔軟的床鋪上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倒是懷念教堂的木板床了,不知道Angle現(xiàn)在還在不在熬夜呢?
我想著想著,微笑著進入了夢鄉(xiāng)……
我一定要努力,為我的Angle爭口氣。
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我換上美人部落的制服,不禁伸了一個懶腰。
“洛塔拉,你的客人?!?
“洛塔拉,這里有人指定。”
“洛塔拉……”
我的耳朵快要被這些聲音給填滿了,我感覺眼前有許多個自己在搖晃,為什么啊,我只不過是個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新成員而已,這些學(xué)員是在整她嗎?
“洛塔,快點去哦,不然的話就扣工資了……”鳳夜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陰冷笑容,狹長的眼睛瞇成一條線看著我。
我身體慢慢僵直,右手舉過頭頂敬禮,“是,部長!”
鳳夜鏡看著我離開的背影,忍俊不禁地笑了,還真是個可愛的女生呢。
“你好,我是洛塔拉,請問你是要點餐還是……”我不愿說出‘契約’兩個字,這種事情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我洛塔拉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很不巧,男學(xué)員說,“我要指定你,洛塔拉小姐,現(xiàn)在就可以簽單了?!?
我一臉為難,不經(jīng)意看到一邊被一個女生挽著手臂的伊星寐,伊星寐面帶壞笑,懷里的那個女生正甜蜜地笑著。
這種事情,真的很違心,我就不懂了,為什么美人部落的人都可以堅持下去那?
“洛塔拉小姐?”男學(xué)員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迷糊地回過神來,咬牙說,“呃……是……我在,那么就簽單好了……”
我拿過一份合約,不甘心地放在了雕花餐桌上,遞給男學(xué)員一把黑色鋼筆,滿臉僵硬地說,“請您審閱確認無誤后簽訂,那個……我是非常地?zé)o趣……我是個面癱……我還是個情感白癡!這樣你還要簽單嗎?真的不后悔嗎?就是……比傳說中的恐龍妹還可怕哦!”
男學(xué)員抬頭看著我,笑著說,“正對我口味啊。”
男學(xué)員的話如同晴天霹靂打中了我,電流流通了四肢百骸,我扯出一抹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嗚嗚嗚……我的人生怎么這么悲催?
面癱……感情白癡……真的是她的特點嘛!
卡拉斯加夜學(xué)院的人怎么都這么怪咖啦,竟然這么重口味,哦且,保佑我啊阿門。
美人部落的后花園里的薔薇湖邊,薔薇花散發(fā)著香氣。
“塔,你真是與眾不同。”男學(xué)員看著我,露出了瑟狼的笑容。
我只感覺一股惡寒,我干笑幾聲,“呵呵呵……”
塔?這個男生和我很熟嗎?竟然叫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