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的容妃,楚婉蕓輕輕的上前抱住她,勸道:“母妃,你醒醒吧!”
容妃抬頭看著那一臉溫柔的楚婉蕓,苦笑道:“我這個做母親之人居然要十歲的女兒來安慰。”
懷中感到的小小身體蘊涵的溫暖,容妃只覺得心中慚愧,拉下楚婉蕓,抱歉道:“蕓兒,對不起。這么久以來,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有還還關心你。”
楚婉蕓柔順地搖頭道:“不。雖然我有時會怨恨母妃對我的冷漠。但是我知道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無奈。母親為了保住地位,需要把大多精力花在跟別人的爭斗上。所以,我沒有怪過母妃。”
容妃因為女兒的這番貼己的話,胸中涌現出了那久違的母愛,抱住那嬌小的身體激動道:“對不起,對不起。”
楚婉蕓因為這遲來的母愛而流下了淚水。有多久了,她從前世就期盼著母親的溫暖懷抱,現在終于得到了。心一下子讓感動漲滿了。這遲來的母愛,讓楚婉蕓變得貪心,她不想它如同曇花一現般消失。她想救母親。
楚婉蕓輕聲說道:“母親,我有辦法救你。”
容妃驚喜地抬頭看向那眼里盛滿著自信的女兒道:“什么方法?”
“只要你肯合作引那人過來,獻給父皇。以那人尊貴的身份,再加上皇后娘娘的一旁求情,我相信父皇會饒過母妃的。”楚婉蕓說出了心中的計劃。
容妃搖頭苦笑道:“蕓兒,你還小,容易相信人。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幫助一個威脅到她后位之人呢!”
“不,她會的。因為她的后位,比不上皇位。”
容妃疑惑地看向那臉帶自信的楚婉蕓。
楚婉蕓笑著解釋道:“母親還記得父皇四十歲壽辰上,二皇兄送的賀禮嘛?那是我教二皇兄的。母親應該知道皇后和二皇兄最近幾年過著掩蔽的生活,沒有參與太子之位的爭奪中。那也是我獻給皇后的韜光養晦之策,其實皇后娘娘正在暗中拉攏人馬。所以,皇后娘娘會竭盡所能的幫助我。因為我可以幫助他兒子登上帝位。我有這個能力。母親,你就答應我吧!”
容妃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輕輕地拍著楚婉蕓的小手,欣慰道:“想不到我的女兒這么有本事。可惜啊,你不是皇子。不然,以你的才能一定能登上帝位,成為一統四國的雄主。可惜啊!”
看著那充滿期盼的小臉,容妃搖頭苦笑道:“蕓兒,你知道愛一個的感覺嗎?那種深入骨髓的感覺嗎?其實,我有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直在利用我?對我說著虛假的情話。但是即使那些都是虛假的,至少他肯跟我說。我愛他到自我欺騙的地步了。所以我是不會出賣他的。”
楚婉蕓看著一臉決絕的容妃,心中涌現出了悲傷,撲到容妃的懷中哭泣道:“可是,我不希望失去母妃。不希望啊!”
容妃慈愛的拍著楚婉蕓道:“好了。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容妃對著楚晚蕓以只有兩人可以聽道的聲音道:“你不是皇上的女兒,你的親生父親是東武國的三皇子。”
一直在屋頂上偷聽的楚杰,欲聽清楚而移動身體。但是卻發出了聲響。寂靜的夜中,這聲響顯得特得的響。楚婉蕓和容妃都知道了屋頂上有人。楚婉蕓起身朝著那發出聲響的屋頂響亮地說道:“頂上之人,請跟父皇說,一個時辰后,我會出看望父皇的。”
楚杰為楚婉蕓遇事的冷靜而贊賞,翻身離開。
聽到屋頂沒有響動后,楚婉蕓轉身對一臉擔憂的容妃安慰道:“母妃,你不用擔心。”
“可是,方才的談話都被聽到了。”
“最重要的那句沒聽到。既然父皇知道了,那我就有籌碼跟他談判,讓他赦免母妃。”
容妃疑惑地問道:“籌碼?”
“對!”楚婉蕓的臉色涌現出了決絕:“我在賭天下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能否超過一個身為男人的尊嚴。”
“好了,母妃,我們別說這些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楚婉蕓輕柔地扶起容妃。
看著那臉帶疲勞的睡臉,楚婉蕓心中涌現出了感嘆:為母親對愛情的執著而感嘆,為母親心中的悲傷而感嘆。
楚婉蕓輕輕的關上房門。皇后迎上來,問道:“怎么樣?”
楚婉蕓朝皇后扶身感謝道:“今日之事,蕓兒永遠銘記于心。他日必遵行諾言。”說完就轉身離去。
皇后看著那透露著疲勞的小身影,心中涌現出了感嘆:她畢竟才只是十歲的孩童啊!
楚婉蕓回到自己的宮殿,打開那一直藏于暗閣里的兩個瓶子,一個放入懷中,一個放入袖口中,而后朝崇政殿的方向走去。
這是楚婉蕓第一次來到崇政殿。那守衛禁軍的一身冷然,那緊閉的朱漆大門以及那高掛的牌匾都顯示著它的威嚴。楚婉蕓上前對著阻止她繼續前進的禁軍說道:“大人,請通傳一聲,十五公主求見。”
那禁軍領命離去,但是很快就回來,恭敬地說:“公主請。”
輕拉著群擺,跨過那對于她來說過高的門檻,走近了崇政殿內。大理石鋪成的地面,光亮地倒映著她的身影。那雕龍的柱子透露出帝王的威嚴。抬頭望向那坐在龍椅上威嚴的皇帝以及一旁臉帶探索的太師楚杰,楚婉蕓款款地扶身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起身吧!”
楚婉蕓抬頭就見李公公端著一個放著一清水的碗上前。楚婉蕓心中了然,但是還是故做疑惑地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