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求全一下愣住了,慢慢的臉上開始出現怒容,眼里冒出兇光。玉扣不在乎的一笑說:“你若是做不到,我馬上死在你面前,你就是殺光所有人,我也不會在求你。”
五夫人香蘭遠遠的躲在槐花樹下,冷眼看著,見到金求全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又氣又恨。可一見到玉扣絕美的面容,香蘭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卻是人間尤物。恐怕是男人都會為之癡狂。香蘭冷笑一聲,心中已有了打算。
香蘭在往自己的院子走時,就看見始終不對付的三夫人。“唉,一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想不到大名鼎鼎,風極一時的賽貂蟬也有被冷落的一天。”三夫人冷嘲熱諷的笑話香蘭。
香蘭鄙視的“哼”了一聲,不理會三夫人,徑自往回走。“你什么意思?不要臉的賤貨。”三夫人的嘴一向黑得很。
香蘭看見三夫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知道三夫人是故意想找茬,出出以前受冷落的窩囊氣。香蘭能做到醉仙樓的花魁,那憑的不單單是容貌,才藝,還有見風使舵的看人本事。
這會她不想惹毛三夫人,這個三夫人,別的本事沒有,耍潑,使壞那是哪哪都少不了。“三姐,香蘭要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請三姐多擔待。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您呀,消消氣。”
三夫人想看到新鮮事似的看著香蘭,“呦,這太陽打哪邊出來的呀?真新鮮,我和你賭氣,你不配。”香蘭心里把三夫人罵了個夠,面上卻又嘆氣,又無奈,又有些擔憂的樣子。
“三姐,咱們姐妹以后怕是沒好日子過了。”香蘭作秀的拿手帕擦擦眼睛。
“你把話說清楚,為什么沒好日子過了?”三夫人一頭霧水。
真是個豬,香蘭心里罵道。“三姐,你是沒見到咱們六妹吧,哎呦那小摸樣長得……老爺現在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那了,本來我是不服氣的,可那個小丫頭厲害著呢。把咱們老爺迷得團團轉。”
香蘭一臉委屈不已的樣子,三夫人巴巴的瞪著眼睛。心里也是又氣又恨,這個賽貂蟬已經夠嗆了,這又來一個厲害的,這可什么時候到頭啊?
香蘭可笑的看著一籌莫展的三夫人,故意唉聲嘆氣的走了。
玉扣把藥輕輕的敷在云心的傷痕上,眼淚止不住的流。“小姐,我沒事,不疼。”云心小臉煞白,卻硬裝出一副笑臉。
“你不用裝了,臉白的嚇人,要疼就喊出來。”寶嬋心疼的替云心擦汗,嘴里卻一點軟話不說。
“都怨我,是我連累了你們。”玉扣自責的說。
“妹妹”香蘭從外面走進來,一臉的關心和擔憂。
“你是?”玉扣看著香蘭,也不認識呀,怎么叫她妹妹?
“她是三夫人”寶嬋有些不屑的說。
“是三夫人呀,請坐。”玉扣站起來,擦干眼淚,招呼香蘭。
香蘭沒坐,走到玉扣身邊拉起玉扣的手,哽咽的說:“今天的事,姐姐我都看到了,姐姐心里難過,妹妹你受委屈了。”玉扣看見香蘭流下眼淚,心里感動,一委屈,眼淚又出來了。
“妹妹,姐姐是過來人,明白你的心思。你要是不嫌棄姐姐,以后咱們姐妹多走動,也有個解悶的人。”香蘭渴望的眼神,真誠的話語讓單純的玉扣頓生好感。
看著離去的香蘭,寶嬋提醒玉扣說:“玉扣小姐,你別相信她,她沒安什么好心。”
“不會呀,我看香蘭姐姐挺好的。”玉扣天真無邪的樣子讓寶嬋無語。
日子一天天流逝,金求全的耐心徹底磨沒了。他來到香蘭的房間,怒氣沖沖的質問:“這都小一年了,你倒說說,勸人勸的怎么樣了?”
香蘭嫵媚一笑,所問非所答的說:“昨天我在綢布莊上看見太尉夫人了,聽說皇上最近不太重用你,還有要把你調到外地去,可是真的?”
“哼,不提也罷。我金求全為他慕容寺鞍前馬后,出生入死,現在他不需要我了,就想卸磨殺驢。”金求全憤憤不平的說。
“老爺,不是皇上想卸磨殺驢,是別人的靠山太硬,好的官位都讓那些宮里的娘娘們,皇親國戚呀為自家的人霸去了,老爺你在宮里連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雖然說你表妹是個娘娘,可從皇上坐上皇位那天起,就沒受過寵。更別提替老爺謀劃了。”
“你什么意思?嗨,不對呀?我是問你勸人的事,你給老爺扯哪去了?”金求全瞪著眼睛,才反應過來。
香蘭此時一本真經的問:“老爺,您聽香蘭說的對不對?”金求全眨巴眨巴眼睛,默認的點點頭。
“好,老爺,香蘭今天給你交個實底,玉扣那小丫頭已經有了心上人,我問過好幾次了,您要是非要娶她,那您就準備和死人成親吧。”香蘭毫不留情面,一番話把金求全的心說的拔涼拔涼的。
“這么說,老爺我是沒戲了?”金求全垂頭喪氣的說。“老爺,這天下漂亮的女人有的是,可前程這事就機不再失,失不再來了。”
“香蘭你就別給老爺我講大道理了,老爺我憋屈著呢?”
“老爺,香蘭有個主意,您聽聽。”香蘭路出精明的樣子。金求全嘆了口氣,湊到香蘭身邊,香蘭趴在金求全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著,金求全的臉色也在不斷的變化著。
五夫人香蘭在四夫人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說實話,這府里香蘭最不想和這位四夫人打交道。不過,為了保住自己受寵的地位,硬著頭皮也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