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舒趕緊拉住丁母,慌忙的說道:“阿姨,我沒病……這藥不是給我吃的。”
早知道會碰到阿姨,她就該先想辦法藏好,等晚上偷偷去取。這下怎么辦?會不會穿幫啊?
“沒病?那你這藥?”丁母狐疑的問道。這刺鼻的味道她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是中藥。
接過柴舒手中的袋子,丁母好奇的打開了一小包,仔細一看,臉上有些慌愣。
枸杞、山藥、何首烏、海參……
丁母心里默念著自己所認識的藥材的名字,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當即想也不想的問道:“是給爍兒吃的?”
這兩孩子,搞什么?雖說是貪鮮,也不能貪鮮成疾啊。這不,房事過多,都弄出腎虧來了。這些藥材加在一起,明明就是補腎的嘛。
柴舒一看丁母的神色,心里大叫:完了,煌爍的病要被揭穿了。怎么辦?要不要向阿姨解釋清楚?可她抱孫子的愿望這么強烈,要是知道煌爍現在還沒有那個功能,她能接受不?這樣的打擊會不會太大了?
柴舒為難的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她很想到書房去,找丁煌爍商量解決的辦法。可惜有人比她更急,先一步去了書房。
看著怒氣沖沖離開的丁母,柴舒趕緊的念叨阿彌陀佛,只希望佛珠能保佑丁煌爍躲過這一劫才好。她根本沒料到自己的好心會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片刻,丁母拉著一臉迷茫的丁煌爍重新走到柴舒身邊。在柴舒的極具緊張下,只見丁母指著一堆藥材,語重心長的對丁煌爍說道:“爍兒,媽是不反對你們在一起,媽也很高興舒舒能當我兒媳,但你比舒舒年齡大,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想讓我早點抱上孫子。但房事怎么的也該節制一點吧!你看你,都需要補腎了!你叫媽怎么說你才好?”
柴舒怯怯的聽完丁母的話,眼珠都快掉地上了。
這……這理解的也差太遠了吧!
她想的是陽痿早泄跟腎有關,所以才買這些補腎的藥材回來。這阿姨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強大,是超級超級強大。
丁煌爍一聽老媽念叨完,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又看了看旁邊一副鴕鳥狀的人兒,瞬間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還好他定力足,要不差點就笑出聲來。
只見他故作一臉郁色,趕緊安慰起自家老媽來。“媽,你教訓的是,以后我會注意的。你看你,都把舒舒嚇到了,你再念叨下去,小心把兒媳都嚇跑了,誰給你生孫子去?”
柴舒低著頭,只感覺滿頭都是烏鴉飛過,嘴角直抽搐。想說什么,又怕自己一出口就是添亂。
這種場面,她當真是不敢說話。誰知道阿姨會不會把責任怪到她頭上?畢竟照阿姨的說法,那不節制的房事就是欲求不滿的表現。搞不好她一開口,就是被炮轟的對象。
丁母聽了丁煌爍的話,這才發現柴舒一身的不自在,也認為自己嚇到兒媳了,趕緊將柴舒拉到沙發上坐好,一臉溫和的說著:“舒舒,這事阿姨不怪你,你別往心頭去。這都是那混小子自找的!你看你,這么關心爍兒,還去為他買藥,阿姨很高興,你別因為阿姨多嘴,你就多心啊!”
柴舒努力的在臉上擠著笑,“阿姨,沒有沒有……你教訓的是……我們以后會多注意的……”
能不能來道閃電直接劈了她!瞧瞧這些話真的是自己說出來的嗎?多注意?注意啥啊?什么都沒有的事啊!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丁煌爍拉起柴舒,對她使了個眼色,轉頭對丁母說道:“媽,這藥就麻煩你熬一下了,舒舒她不會做飯。我先帶她上樓了。”
丁母看著樓梯上拉著手的兩人,有些不放心,忍不住的喊了句:“記住啊,節制點!”
柴舒聞言,腳一軟,要不是丁煌爍拉著她,她還真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進門關門,幾乎是一氣呵成,丁煌爍雙手搭在柴舒肩上,眼底的笑意終于顯露了出來,看著低頭垂眉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妻子,故作平靜的問道:“剛才沒被媽嚇到吧?怎么會想到買那些藥的?”
“我……我想幫你治病嘛……表哥說你這病很治起來很麻煩,既然西藥都沒什么效果,那我就想到中藥也許有用,哪里知道阿姨會突然在家,她連問都沒問我,就直接把你拉出來了……”
“傻丫頭,怎么也不跟我先說一聲?”丁煌爍揉了揉她的短發,帶著寵溺的責問道。
這丫頭怎么就這么可愛呢。真是傻得可愛!
上次是送他成人碟片,這次買藥給他大補,下次會是什么?
他還真有點期待……
“我也是臨時才想到的,哪知道會被抓包。現在好了,不光是你慘,連我也慘了!阿姨指不定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她現在真的好郁悶啊。
柴舒將他手推開,悶悶不樂的走到床上,直挺挺的朝床撲去,拿起一只枕頭捂在了自己的后腦勺上。
“傻妞兒,別想這么多,媽不會多心的。我知道讓你為難了,要不,我這就去跟媽說清楚去。”丁煌爍眼里閃過一絲狡黠,作勢就要去開門。
除了這一招裝腔作勢,他還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來安慰她了。
說一個謊,就要用成千上萬個謊來圓。這種結果只能說自己活該!
將來哪怕她要自己跪搓衣板、睡地鋪,都只有一個字:該!
“別去!”柴舒聽他說要去攤牌,趕緊將頭從枕頭下伸出來,有些生氣的阻止道,“你是想把阿姨氣死啊?你有沒有想過她要是知道了你的病,會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