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扯著嗓子,聲音掙破喉嚨,聽也聽不到,只是好疼,是手臂處傳來的一陣錐心的痛,朦朧中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死丫頭還沒醒!真當我這藏春樓是讓她來享受的!”
“還不給我起來!”
我睜開眼這才看到自己前面的女人,她大概三十五六的樣子,臉上卻是濃濃的粉,像是隨手一摸,就抹下來一大把似的。
“我可告訴你,到了我這******,不是讓你當大小姐享福來的,還不給我滾起來!!”
被她掐得火辣辣的痛,我腦袋里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她胖乎乎的手就伸到我的臉上,長長的指甲,像是要嵌入我的肉中,嘖嘖的說道:“喲瞧瞧,這皮膚嫩得跟水一樣!這司徒家的千金果然比普通的胭脂俗粉好得多了!”
見這女人眼中的玩味,把我當物件一樣的打量。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厭棄的將她伸過來的手打了開去:“你是誰,別碰我!”
話音剛落下,“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我的臉上,那女人瞪大著眼,死死的盯著我,隨后我的咽喉便被她掐得緊緊的,她眼中帶著一團火焰,像是隨時都要噴薄而出,朝我大聲呵斥,那氣勢似要將我活活的吞如口中:“你給媽媽我再說一遍!”
被這一掐,我只覺得上氣不接下氣,隨時就要斷了氣一般,腦袋里轟然想起在牢房里的圣旨來,她自己稱自己是媽媽!她是青樓的老鴇!
心底忍不住森寒萬分,怕是她再用力一分自己就要去見閻王爺了,于是只能斷斷續續的求饒似的叫道:“媽媽.”
那女人這見我臉上一陣蒼白,似是喘不過來,又見我求饒,松開了手,強忍著痛意,我往墻邊移了移,心中有幾分怕她。
“媽媽,這小丫頭剛來這個地方,不懂規矩,就不要和她計較了!”邊上一個年輕的青衣女子陰陽怪氣的勸解道。
“叫什么名字?”她繼續問道。
“柳絮!”我把被子往自己身上移了移,心里對剛才掐我那一幕的害怕依然不減一分。
自己現在不過是這景天王朝的最低賤的罪臣之女,任是誰也可以碾上一碾,想到此,我將棉被放下,小聲的說道:“媽媽,絮兒剛來還不懂規矩,媽媽你要多提點絮兒!”
那鴇兒聽我叫她媽媽,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綻開,說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媽媽我自然會然給你喝香的吃辣的!”
她伸過手來,滑過我的臉,臉上的笑意瞬間變得陰冷,從她的嘴里一字一句的說道:“若不聽話,仔細你的皮!”
“會些什么?”她的眼睛在我臉上掃了幾圈,說話溫柔了許多。
“在家跟著父親讀了些書,也略微會些琴棋書畫!”我一聽她問,老老實實的交代著。
她看著我,像是很滿意,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跟開了花一般,厚厚的粉唰唰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