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紀蕓,哪里不打,偏要打我的臉!”我撅著嘴嘟囔著。
春嬌聞言輕笑,而后偏著頭看我,“奴婢給小姐上些藥,小姐你忍著點!”說著將白色的瓷瓶擰開,用中指輕輕的抹出一小塊,柔柔的給我上藥。
我咬著唇,只覺得臉上一陣清涼,似不像剛才那般火辣辣的疼,閉上左眼,舉著鏡子,時不時的偷看,春嬌這丫頭果真是心靈手巧,薄薄的一層藥撲在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臉上有藥膏的痕跡。
“春嬌,你在這府上幾年了?看你這丫頭手腳這么利索,不像是新來的!”
春嬌伶俐的收起瓷瓶,“奴婢來王爺府上四年了,只是一直都在花房,前些日子姑娘來了,人手不夠,才把我和妹妹調出來的!”
“花房?”我疑惑的看著春嬌:“那些去過落槿閣之后被殺死的人,真被拿去花房做了肥?”
“奴婢不知,姑娘還是不要打聽了!”春嬌驚駭的睜大眼睛,一雙燦亮的黑眸,閃爍不定!手中的瓷瓶從手中滑落,在桌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好吧,不知道就算了!”既然他們不愿意多說我也不想強人所難的問他們,反正她剛才的動作已經將答案告訴給我了。
“姑娘,這王府中的事情,奴婢不敢亂說的!,只是奴婢還是想要提醒姑娘。”
春嬌從桌上撿起瓷瓶,緊緊的拽著,有些畏畏縮縮,低著雙眉,眼睛如星芒熠煜。
我見她如此不自然,便笑道:“春嬌,你有什么就盡管說好了不必顧忌!”
春嬌是個眼眸清澈通透的姑娘,她抬頭看我,又低下頭,手指不自在的撕扯著衣袖,“姑娘你還是小心那紀小姐些,奴婢聽說,有個丫頭說了三小姐一句壞話,三小姐竟將那女子沉入水中,等喘不過氣來,才將她提了起來,如此反復,后來那丫頭就嚇傻了,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心中不由得掠過一抹輕顫,原本我以為她只是囂張跋扈而已,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如此惡毒!
“絮兒知道了,以后不去招惹她便是了!”
“而且奴婢還聽王府的人私底下談論,說這紀三小姐怕是太后內定的皇后人選!姑娘得罪不起的!”春嬌左右看了看,貼在我的耳邊極為小心的說道。
皇后?
她?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怎么這皇后之位又把她給扯進來了?如果這紀蕓是太后內定的皇后人選,她姐姐又是顧云天的王妃,為何這顧云天不加以利用,反而多此一舉要將我這個外人送進宮去?
就算自己進了宮真做了妃子,可一個小小的妃子,怎么可能和掌管整個后宮的皇后相提并論!
“我知道了!把屋子收拾干凈就下去吧!”
我進了閨房,靠窗而坐,從腰間掏出匕首仔細把玩,心中疑思這顧云天到底想要從我這得到什么?
我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他為何要舍近求遠的費勁心思選中于我?
這其中究竟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