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你一眼,我的整個心都是顫動的并不是折服于你的年輕貌美,而是一種另類的驚艷,當然你不是美得那么沉魚落雁,也不是美得那么流溢超俗,你的美在于會讓任何一個年齡段的男人為你癡迷,對你傾心。就像此刻的我拼著法子想見你,想盡一切辦法想靠近你,只為了在你那神秘不顧一世的眼中哪怕只陡停留于一片刻,僅僅這樣我便滿足。
——你們有錢人,大老板,大富豪平時閑著沒事情就這樣在網絡上泡美女,逗女人歡心嗎?
——你那樣想并不是你的過錯,但是我欣賞你的美是真,傾慕于你也是真,難道你想讓我隱藏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而隱瞞于對你一切的感情。
——感情?我桐小夜活這么大了,還真不知道“感情”兩個字怎么寫!
——你知道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在關注你,只是你一直拒絕給我機會,當然,網絡上的東西說什么你也無法相信,只要你給我一次機會,哪怕是一次。
——男人只是喜歡獵艷而已,僅僅為了追逐新鮮感。晚安,陸健。
——小夜,別對我那么冷淡,你越對我冷淡我就越無法擺脫對你的牽掛與愛戀。
——小夜,男人喜歡獵艷千真萬確,但也僅僅限于他所傾慕的女人。
——桐小夜,我知道你還在,只是故意不回復我的話。
——小夜……
我已經忘記了我與陸健是怎么在網絡上認識的,是因為什么而認識。我只知道每一天只要我一上線便會收到他的留言,而我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避開著他,對他我毫無所知,但是他卻說對我他已經很了解。他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并不是他怎樣出眾,只是覺得在心中不驚意間有那樣想過,那也只是在非常無聊的深夜,只有月光同我做伴的時候。
我并不沒有在意他對我的一切,畢竟是在網絡,并且莫大的北京城某些時候大家都那樣生活著,有些孤寂又擺脫不了世俗更不堪于在寂靜無人的時候胡思亂想一番。再怎么想我也沒想到之后會與陸健有那么一段故事,因為在我心中,他只是一個比較普通的男人,普通得讓我記不起他也會在我的QQ群落里。這個時候想想一位朋友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就會發笑:“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但那時候的我卻在肯定陸健并不是給我帶來光明的那只鳥。也并不會出現在我的林子里,因為我的林子并不大,一眼便望盡頭,只是別人領會了他們自以為是的看法。
但有那么一瞬,他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
那是一個雨夜,公主墳的街頭,我撥開了他的電話。
您好,我是桐小夜。說完這句話后我能感覺到電話那頭陸健的驚詫,但沒等他反映過來,我便接下去說,你來接我,我在公主墳城貿這里。
好的,我馬上從清河趕過來,你先找地坐坐,等我。
半個鐘頭后見到他,他走過來接下我手里的東西,說快進車里,別著涼了,下這么大的雨怎么出來了。我一聲都不吭,只是望著車窗外京城的不眠夜,感嘆這不夜的城市太多的辛酸。他把車內的暖氣調大了些,然后說,是送你回去嗎?
我沒有家,獨身一人,然后欲哭無淚。陸健看見我的樣子遞上來一方雪白的綢絹,我心里默默感嘆他原來是如此講究的男人。于是便接了他的手絹。
到他家的時候已經晚上23點,我從浴室出來后他已經幫我沖了一杯“諾啟卡”,然后坐在我的對面望著我。
對不起,在這個時候也能夠打擾到你。是我先開口。
不是那樣,我應該感謝你給了我見你的機會,其實是連我自己都沒把握在這個北京城還能見到你。女人總是讓人琢磨不透,而你更是另類的那類女人。
哦?我今天來到你家就是為了聽你夸我。難道,網絡上那些醉人的話你還說不夠?
聽著我的話,陸健笑著,讓人望一眼便會迷醉的那種笑。這個時候他伸出右手幫我捋過遮住眼角的一縷發。我僵楞在那里,瞬時間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那個,我累了,想睡覺,但是又怕你會欺負我,你說怎么辦?這個時候我已經進入了房間,隨手都可以反鎖門。
桐小夜。
恩,在。我望著陸健。
他突然間跑過來抱著我,我沒有吭聲,他說話了,傻孩子,干么用這么恐怖的眼神望著我,難道真的認為我會吃了你,固然,你讓此時的我血液沸騰,特別想吃掉你,想馬上把你攬入我的懷中與我溶為一體。但是,你的眼神讓人心疼,讓人想用心去呵護你,不忍心去傷害你。
你去睡覺吧。說完這句話后陸健在我的額頭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放開了我。
謝謝你,陸健。
桐小夜,你先別謝太早,趁我還很清醒,你快去睡覺。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開著房門。因為我相信他,就像那一夜讓他來接我一樣,從一開始我便選擇了相信。
第2天是周末,陸健公司沒什么事情。他問我,桐小夜,你想去哪里玩,我全天侍奉你。
是你說的哦,這下你可倒霉了,我呢,先要去游樂場開懷地大玩一場,黃昏的時候去把鬼街的東西全吃個遍,到晚上就去后海,喝得亂醉。
我沒有想到原本只是開玩笑的話陸健卻真的帶我去了,游樂場里,瘋子般的桐小夜引來不少人的眼球,而陸健則在一旁看著我瘋狂地玩著會時而不時地過來幫我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只是他望著我的時候的眼光卻讓我難忘,有些像戀人又有些像父親。我最終忍不住了,陸健,你干么把我當女兒養。你還笑,不許笑,不許笑。你還笑。他用雙手攬起我,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我們的眼睛相遇。
他開口了,桐小夜,如果我再年輕十歲,我便娶你。
如果你再年輕十歲,我正眼都不瞧你一眼。我回答他。
為什么?
因為無論是年輕十歲還是如此,你都給不了我婚姻。
這個我不承認,如果讓我早遇見了你十年,我娶的人便是你。
在國外呆久了的人都這么風趣故意使著法子討女孩子歡心嗎?陸健。還是你一味地就針對我故意讓我多點心思對你。
是的,我是故意。但是從一開始喜歡你也是真。因為你是那樣純潔,像一朵不用雕飾的蓮花,天然美麗。
陸健,聽著,我掙開他的胳膊。這樣甜言醉語的話對我終歸是不管用的,或許真讓你失望了,我并沒有你想得那么高尚。那個我走了。
他沒有追來,我也從來沒想過要他追。我們可以裝作從未相識,然后彼此擦擦肩膀悄然離去,消失在彼此的世界。
但是他卻第2次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記不清楚是什么時候了,應該很晚。只知道是在后海我常去的一個酒吧。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微微有些醉意。你一個女孩子家不應該喝這么多的。
你跟蹤我么,為什么又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討厭你。你走開!
我沒有跟蹤你,只是覺得你會來這里,我就一家家地找來。
你是來跟我說那些甜言蜜語嗎?還是想趁我喝醉送我回家讓我感動。
是也不是。但是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陸健拿起我眼前的高腳杯,別喝了,聽我的話好嗎,只聽這一次。
我沒再吭聲,他在前臺結了帳后就來追趕我了。跟我并肩走在一塊。
你的車呢?我問他。
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陪你大醉,因此沒有開。因為答應過你,今晚陪你喝得亂醉。
僅僅因為這個原因才來找我的嗎?
難道你還想要什么原因?
沒什么。
傻孩子。
干么又這樣說我。我停下腳步攔在他跟前。快跟我道歉,不然的話不饒你。我跟他陸健在那條街道上走著,時而說笑時而打鬧。像一對戀人卻缺了一份纏綿,宛如一對親人卻多了一絲柔情。
我停下來,叫住他。陸健!我睜大眼睛望著他。
怎么了,小夜。怎么又一驚一乍的。
你拿我當什么?
拿你當寶貝,我的心肝寶貝。
別說笑了,認真點。
我希望你是我的戀人,但是我在澳洲卻有妻子。我希望你是我的女兒,但是我們走在一起更像一對戀人,我想娶你,但那也只能想想而已,我想吻你,卻怕被你拒絕。
你會拒絕我的是嗎?
陸健,你這樣的男人會讓人給搶瘋的。因為即使女人們知道你是在有意地去取悅她們,但即使這樣她們也會為你發瘋發癡。
我真的有這么有魅力嗎?
難道你這么不自信。說完這句話后,我看見陸健臉上那讓人折服的微笑。他牽起我的手說桐小夜,你今天真漂亮。
意思是說,我昨天就不漂亮,以前也不漂亮了么?
看,我的傻孩子,又開始不乖了。
壞蛋..壞蛋..
那一夜,他沒帶我回他的家,因為我說那個屋有過別的女人的痕跡,我不要進。他說你是除我妻子之外我惟一的女人。
難道你選擇我是因為我好欺負嗎?你瞅準了我無所謂的心情然后開始了這次的獵艷,我只是你其中的一個獵物,你現在很有收獲感很有滿足感是嗎?
錯了,你說的一切全不對,你不屬于我自始至終都不屬于我并且你的心中從來都沒有屬于我。因此,你所說的什么收獲感滿足感在于你面前我是一無所有。
那你為何不選其他的女人,北京城里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我桐小夜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北漂族,金錢名譽地位那些都跟我是沾不上邊。對不起,是我自己主動找上你,那么從此刻起我便離開你。我拎起包轉身便離開。
陸健從后面追上我,這個時候我們都已經在了電梯中。他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上層樓的按鈕,然后把我拉進房間。
桐小夜,你真忍心一天兩次從我的面前逃脫,讓我痛心欲絕嗎?陸健憤怒地抓著我的胳膊。
那氣勢讓人覺得可恨又可愛。我一個勁地敲打著他的肩膀,罵他壞蛋!這個時候的他開始露出男人的本性。他在我的耳邊呢喃著,寶貝,難道你就不清楚從一年前在網絡上認識你我就愛上你了么。那個時候你還在廣州,我來找你,你避開我,我給你發過郵件,你從來都沒回過。我真的就以為從此便見不到你,但是沒想到我們都來到了BJ,難道這不是緣分。
他開始吻我,從耳根到脖頸再到臂膀。
你跟吳衫界是什么關系?
陸健驚詫的表情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停下來,桐小夜,你比我想象得還要聰明。
你失望了是嗎?失望你最終沒有得到我。
沒有失望,只是沒想到你知道的也太快。
那是你自己高估了我。要怪就怪你車上的那個CD,那是三年前在廣州的時候我送給吳衫界,上面有我名字的縮寫,只是你自己沒有注意罷了,因此我判定你跟吳衫界一定有什么關聯。其實這次主動聯系你,是因為你的電話號碼,從你一個月前給我這個號碼開始我就懷疑過你,因為這個號碼吳衫界曾經給我打過電話。你更不清楚的是,他在三個月前曾經聯系過我,那天是我22歲生日。然后他就消失了,我再也聯系不上他。
你當然聯系不上他,他在三個月前便因為工作去了法國,BJ這邊的事情都交給了我。
那你跟他的關系呢?
多年的摯友加妹夫。
妹夫?那一刻這兩個字足以讓我崩潰。但還是強裝著無所謂的樣子。
桐小夜,知道嗎?這個時候我寧愿看見你哭。那樣我才會感到好受些。
是嗎?你難到會饒恕我這個破壞你妹妹婚姻的女人存在?
作為哥哥我沒有理由不對你心存芥悸。但作為男人我也有我的欲望在內,并且衫界跟我妹妹的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即使沒有你他們的感情也早已經走到盡頭,就像我跟我的妻子之間也只有孩子來維持著,中間只剩下了親情跟責任存在,愛情在于我們早已經成了空殼。
因此,你們便拿了我作為消遣的工具,拿來當作排除寂寞的玩具?我憤怒地朝他大吼著。
桐小夜,你太過激。吳衫界他愛過你,我也是,現在也是。在BJ的時候,他從你的世界里消失是因為他有他的責任所在,并且他不想浪費你的美好青春,他為這件事情自責過,說對你承諾過會娶你,但后來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因此,只好躲著你,讓你去恨他。
你是在替他解釋還是在替他圓謊,還是你跟他一樣只是覺得我的心太脆弱,容易欺負。說完這句話后我的淚水不自主地流了下來。陸健過來了,依舊用他那塊雪白的方絹替我擦拭眼角的淚珠,傻孩子,從一年前在吳衫界的博客里見到你我就對你有好感了,只是身份不允許,不能容我有過多的思念,只有默默地關注你,卻不能為你做任何事情。其實,很多事情都很無奈,男人的欲望很多時候都是那么艱難。我不敢奢望你在我身邊,但只要能這樣默默地在遠方看著你,我已經滿足了。假如衫界不是我的妹夫,假如我再年輕十年,我會娶你。
那個我累了,不想說太多的話,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間。
陸健出去了,我關上房門,腦海中一片混亂。
夜里,趁陸健還在熟睡中,我離開了那個賓館,在客廳的茶幾上留下我的一張紙條,簡單明了:再見,一切都結束了,你們都不要找我!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明天后我依舊是只屬于我獨自一人的桐小夜。
如同往常一樣在去芙鼎云天的前一個小時我打開部落格,去貼關于桐小夜的故事,漸漸地我開始關注里面的每一個男人,從吳衫界到知聯再到陸健甚至是章源,也許她都愛過,而那些男人也是愛她的,只是他們的愛是那么累,那么地充滿著世俗,不管怎樣桐小夜她是個尤物,是一個男人們都想得到的尤物,但是讓我不解的是這樣一個尤物為什么會選擇了譚巖?
譚巖?這個曾經讓我痛苦的男人,他現在又在哪里做著什么?他跟她——桐小夜在一起幸福嗎?
還有他——梁雨歆,你在哪里?
雨歆?我又想起了他,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避之不及的男人,每個夜晚孤獨難免讓我痛苦的那個男人,他又在哪里?
梁雨歆,你還記得我嗎?艾在,你曾經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