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只小狐貍是哪兒來的?”
相宜忙跑過去,接過小吱,小吱看見是自己主人,水汪汪的眼睛里噙滿淚水,感覺更加的委屈了。相宜見狀忙安慰這只老受傷的可憐小狐貍。隨后才向帝少卿道:“這是我撿到的一只狐貍,叫小吱。”
撿的嗎?帝少卿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這絕對不是一只普通的狐貍,如果他沒看錯,這應該是一只雪狐王,傳聞雪狐王可以號令百獸,其血更可解百毒,真正算得上是一大靈獸,世間所有人都想得到的珍寶。可他也無法確定,雪狐王本性應該是兇殘的,可現在它在相宜的懷里卻如一只貓般溫順。看來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啊,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有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了,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只有……
相宜沒有注意到他的沉思,只繼續安慰著懷中的小狐貍,小狐貍眼里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被主人抱在懷里安慰的感覺好幸福。相宜有時候覺得自己對小吱就像是對一個孩子一樣,她從來沒產生過的母愛現在竟然體現在一只狐貍身上,滿頭黑線中。
帝少卿躺上床,對于那個女人也很無語,剛還覺得她不簡單,現在只覺得滿頭冷汗,有這樣人性化的對一只小狐貍的嗎?閉上眼睛側躺著,不再理她。
等到相宜哄好了那只故意賣萌的小狐貍,卻發現帝少卿已經睡了。
環顧了一下房間,連張軟榻都沒有,她要睡哪?最后無法,只好脫掉嫁衣,抱著小吱,躺在床上緊鄰床邊的地方,盡量讓自己不要碰到帝少卿。
等到相宜的呼吸慢慢平緩,帝少卿睜開了眼睛,看向躺在他旁邊的相宜,心里有種暖意滋生,如果是這個女人,伴他一生,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門外忽然傳來輕微的響動,帝少卿冷下臉來,執起一顆放在床邊的桂圓,灌注內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擲去,接著傳出一聲悶哼聲,一切歸于平靜。
窗外落荒而逃的幾人正躲在遠離新房的某個角落互相指責。狄青捂住自己被桂圓擊中的額頭,眼里燃著熊熊怒火緊盯著蘇默:“你為什么也會出現在那,害得我被王爺發現了。”
蘇默面無表情的瞟了他一眼:“為什么我不可以去?”
狄青挫敗:“你這個死面癱,不要說什么話都這么面無表情好不好,你明明不喜歡干這種事的!”
本來想偷看一下王爺怎么洞房的,王爺從來沒接觸過什么女人,他很期待洞房里會不會發生什么有趣的事。可是!可是這么一個好機會都被蘇默給破壞了,他和林牧笛躲在窗邊,還什么都沒聽到,便被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后的蘇默給嚇得一下子撞在了窗臺上,然后就被王爺給發現了。而那個罪魁禍首仍然一副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
“……”他到底是從什么地方看出來他不喜歡干這種事啊!
“啊,王爺會不會知道是我們啊?如果知道我們豈不是會很慘?”一直沒說話的林牧笛突然哀嚎起來。
另外兩人集體以鄙視的眼神看他,白癡,王爺若是不知道是我們,會就這么放過我們嗎?林牧笛訕訕的住了嘴,轉移話題:“那個,我困了,我先去睡了!”說完便不見了人影。
相宜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睜開眼睛的一霎那看著這陌生的環境有些愣神,半晌才反應過來這里是慧夜親王府。看向身側,帝少卿早已不在了,只有小吱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露出白白的,軟乎乎的肚皮。看它這憨態可掬的樣子,相宜忍不住戳了戳它的肚皮,小吱似有所覺的用四只小爪子蓋住肚皮,那樣子萌得不行,讓人很想把它抱在懷里狠狠蹂躪一番,相宜忍了又忍,才沒有付諸實踐。
起身穿上衣服,把侯在門外的金月和金霞叫進來。金月一臉的興奮之色,相宜覺得莫名其妙,遂問道:“發生什么好事了,笑得這么開心。”
“哪里是我發生了什么好事,我是為小姐開心。”
“為我開心?我有什么好開心的?”相宜不解。
“當然是王爺對小姐好啊,雖然都說王爺懦弱,但只要對小姐好便比什么都強。”
“你倒是挺通透,不過你到底是從什么地方看出來他對我好的?”相宜真真覺得金月這丫頭是越來越有覺悟了。
“王爺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特意吩咐我們不要吵醒王妃,說王妃累了……”金月說著說著便滿臉緋紅。
相宜滿頭黑線,那死男人說的是什么話,竟讓人誤解,忙打斷道:“好了,王爺去哪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見人,等會還要去宮中請安呢!”
金月一邊梳理著相宜那頭長長的秀發,一邊回答相宜的問題:“王爺一早就去書房了,讓小姐醒來后先用早膳,然后再一起去皇宮。”
一大早去書房干什么,而且還是新婚的頭一天,相宜無語中。
待兩人停下說話,在一旁整理床鋪的金霞才開口對金月說:“金月,現在應該叫小姐王妃了,這里是慧夜親王府,要注意著點。”
金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知道了,這不是一時還不適應嗎?”
相宜在一旁笑看著兩人,金霞雖不多話,但做事很沉穩,她們也都對她極為忠心,駱夫人倒給她選了兩個好丫頭。
書房里,那個一早就不見人影的慧夜親王正坐在書桌前看書,對站在下面的狄青等人不予理會。狄青和林牧笛都是一臉的惴惴不安,只有蘇默依舊是一臉淡定的表情。狄青哀嘆,就知道王爺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們,可是要怎么處罰他們給句話啊,這樣子吊著他們,他們遲早得心臟衰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