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驚鴻艷影的孟如藥,司空景頓時錯愕不已,這還是她那個唯唯諾諾的王妃嗎,分明是一個十足的刁婦!而且聲音居然該死的好聽,一番嘲笑他的話語,竟然讓人生不起氣來!
當看到那張略施粉黛的絕色容顏,美得竟不似凡塵中人之時,司空景更是怔在當場,明明還是那張臉,為什么讓他感覺,如今的孟如藥,似乎是變了個人似的?
就連祁連兒也是驚訝無比的瞪大眼球,短短的半天,怎么會讓孟如藥轉變了懦弱的性格?
看著司空景失神的模樣,祁連兒眼中妒忌的光芒閃現,隨即拉了拉他,“景哥哥,你就不要再為難孟小姐了,還是讓她走吧。”
宜側妃也趕緊接過話來,“是啊王爺,既然她已經不是王府的人,王爺就不要再為難她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孟如藥趕出去,還不是和祁連兒那個女人作對的時候,等孟如藥走了之后,自己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孟如藥自動忽略司空景,旁若無人的走出房間,將箱子上的一疊房契理所當然揣進懷里,然后打開箱子。
箱內霎時寶光四溢,孟如藥神色立刻變得頗為慎重,對小綠說道:“小綠,你來點點,看看有沒有少了什么?”
“?。俊毙【G傻傻的站在原地,她沒有聽錯吧,小姐居然叫她當著王爺的面清點嫁妝,這不是在當著別人面打王爺的耳光嗎?
聽見孟如藥這番直白的話,司空景盛怒難消,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暴起,咬著牙狠狠的說道:“你放心,本王還不至于窮到那種地步,去貪圖一個女人的財物?!?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泵先缢幖t唇微張,語氣溫柔,可是說出的話卻不留半點情意。
“你!”司空景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他那膽小的妻子嗎,根本就是一個嘴上長了針的母夜叉!
揭開兩只紅木箱子的蓋子后,孟如藥看著滿滿兩箱的華貴首飾,眼中不禁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拉著一旁的小綠,興奮的親自清點了起來。
一炷香之后,小綠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恨不得立刻坐在地上,“小姐放心,夫人給您置辦的嫁妝,一件不少的全在這里。”
殊不知在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她都是顫抖著小腿勉強站著清點,后背也早已經大汗淋漓,生怕王爺一個不順心,抽出寶劍將她砍了!
“恩,那我們走吧?!泵先缢庮I著小綠,不打招呼就朝芳花園的入口走去。
孟如藥走到一半,像是記起了什么,又轉頭朝司空景莞爾一笑:“若是從將軍府叫人來搬嫁妝,肯定會花很多時間的。既然王爺那么想讓我消失在您面前,還勞煩王爺借用一下馬車,再叫人幫忙把東西搬到王府的馬車上。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弱女子,根本提不得重物的。”說完之后,孟如藥頭也不回的朝芳花園的出口走去,哪還有一開始舍不得離開的樣子?
這女人這么牙尖嘴利,更是把自己說得啞口無言,難道以前的懦弱,全是她做給自己看的?哼,還真是會演戲?。∷究站芭瓨O反笑,緊緊的握住右手,惱怒的一拳打在了門上。
脆弱的門自然是禁不住這全力一打,“嘩”的一下,就散成了一堆木屑。
旁邊的侍衛嚇了一跳,紛紛屏住呼吸,生怕惹惱了司空景。就連祁連兒也從沒見過他發這么大的脾氣,也是顫顫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開口,就更別說宜側妃了。
“叫人立刻把這兩只箱子抬出去,親自送回將軍府,若是有什么閃失,提頭來見?!彼究站耙а狼旋X的將話說了出來,隨后冷冷的看了孟如藥離去的門庭,邁著步子怒氣沖沖的出了園子。
剩下的一干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點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被休的王妃,不應該是哭哭啼啼的請求王爺手下留情,讓他收回成命嗎?怎么現在看來,不像是王爺休了王妃,反倒像是王妃不要王爺似的?
若不是七弟還在席玉閣等著自己,他一定會好好的教訓孟如藥一番。
剛才花了不少時間,七弟應該是等急了,司空景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由地加快腳步,朝著席玉閣走去。
不一會兒,司空景便來到了席玉閣。剛一走進院子,就看見對面廂房門口地上,凌亂的扔著身上從里到外的衣物。
“豈有此理,來人!”看著地上明顯是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褲子,司空景陰沉臉朝外吼道。
片刻之間,在入口把守的一干侍衛迅速的跑上前來,等候司空景的下一步吩咐。
“這兩人是誰?”
那名侍衛稍有遲疑,這才低頭稟報道:“回王爺話,這兩人分別是祁連小姐的丫鬟紅梅,還有侍衛統領肖軍?!?
紅梅這才悠悠轉醒,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發生什么事了?”
而抬起頭后,正好看見站在門口的司空景,此刻正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紅梅臉上頓時泛出了兩塊紅霞。
自從她隨小姐進了王府之后,王爺可是一次都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呢!如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難道是她無意之中吸引了王爺?想到這里,紅梅更是作嬌羞狀,雙眼含媚的盯著司空景。
不過紅梅隨即回過神來,她剛才不是和肖軍在花園里商量事情嗎,怎么突然跑到房間里來了,而且自己身上怎么還涼涼的?
紅梅低頭一看,就看見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立刻驚聲尖聲叫起來,連忙用手捂著赤果果的身子,顫顫兢兢的發著抖,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