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尤其是年輕人的心那么沖動澎湃，自認(rèn)為能夠改變著一切，混是無所不能，但突然只有在切實經(jīng)歷之后，才會真正的明白，在某些面前自身竟確是絲毫無力著的，一些東西是自我根本不可能抗變的，為之要使不出半絲掙扎的氣力，因而在心中最后留下那深刻無比清晰的殤傷印記。插敘結(jié)束，回至現(xiàn)在：

“純潔的什么？有多么純潔？！”我嬉笑著道，“純潔”二字故意叫得很響，不停沖另外兩個擠弄眼。

“是呀是呀，怎么純潔啦？說說拉手了嗎？！”大個兒也呼呼，邱秋漠然看他，瞪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那個被說得很不好意思了，臉紅著突然仰起直看著自個兒，“石原你呢？誰不知道啊？！”

“什么？！”我突然給說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有些傻傻地也直望著他。。。方琪這時又竊笑著瞥邱魯二人，回過頭看我還是那樣，也一下似繃著臉嚴(yán)肅狀：“還裝呢，甭裝了！”我轉(zhuǎn)臉再看那兩個，也是哈笑模樣的，看我看他們也立刻由笑轉(zhuǎn)冷：“別再裝啦！”

“什么呀！”說著再轉(zhuǎn)過來直勾勾瞅著方琪，“你說的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又望望另倆，“還有你們覺得我是在裝的嗎？！”

三個一齊看了會兒自己，然后一齊彎腰爆笑，“什么呀？都是什么呀！”自己仍是那個樣子愣愣的，他們偷看我一眼就笑個不停。

“收不住了是吧？停，我喊著一塊，停！”

幾人還真挺聽話，一下就不再笑了，反而一道直盯著自個兒瞧，“什么呀？我和班長可沒什么的！”

“哦。。。是嗎？我們可沒說什么哦！”方邱兩個哧哧壞笑，“和班長。。。！”自個兒突然覺得了什么，有點不打自招，現(xiàn)在已經(jīng)百口莫辯了，無可奈何的愣在當(dāng)場，只能瞅著他們“表演”。

宿舍座機響了，方琪搶著接起：“喂！”

“你們303宿舍的人在嗎？”

“？。。。我，我不是人嗎？！”

“呵呵”女生笑，“是人都在嗎？”

“在都在！干什么？”

“怎么都在啊？”

方琪又一愣：“都在不好嘛！怎么了不方便？”其說著不壞好笑

“去！班長要你們都下來一下，一會兒去到小操場上集合。”

“啥事？”

“也沒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什么事，大事小事？”

“呵呵，對我們說是小事，對你們說可能是大事！”

“不會你們要把我們集中給賣了吧？”

“噗嗤。。。誰要賣你們啊，誰會買你們啊？你們值錢嗎？把你們賣哪去？賣到哪你們不會自個兒給跑回來呀！呵呵。。。”

“誰呀誰呀？聊著沒完挺開心的！”大個兒傻看著他

“肯定是韓林了！”自己說道

那個的頭離開，用手捂著話筒，小聲沖著自己：“不是！”

“那是誰呀？！”我也小聲故作神秘的沖他問，和他一樣。

他兩邊望了望另兩個，又小聲沖著自個兒道：“是班長！”

“啊！”我不禁叫出聲，直愣愣望著他，幾人又笑。“切！”

另一頭那個女生好像有些急了，聽見里面只叫：“方琪方琪，你在嗎？干什么不講話？！”

方琪又接起：“喂喂！”我們聽出是邊晴。

“你干嘛不講話了？真討厭！”

“有點事兒，又要火真是！急性子丫頭你還有事嗎？”

“討厭沒了！”那邊嘟嘟掛斷的聲音。

“我怎么覺得不太像是班長啊！”崔魯幽幽道

方琪擱下，愣愣地瞅著他。

我們陸續(xù)的都下來了，在小操場上站著了一群男生，沒一個女生，班長不在。各個有些愣愣的，不時有追逐戲逗的。半天也沒有人過來。“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啊！”有人說了一聲。又過了一會兒，來了兩個女生，一個是班長，一個是邊晴，兩人談笑著走來。

“你們都已經(jīng)到了！”

“是的半天了！”一個拉著長音道

班長笑：“剛才臨時有些事給耽擱了。”

“說吧，快說什么事吧！”

“告訴你們，部隊上來人到我們學(xué)校里征兵了，要征收一些素質(zhì)高水平高的人才，到了部隊里直接要上軍校的，以后會賦予軍官頭銜待遇，你們里面有誰愿意去當(dāng)兵啊？這可是一次機會！”她笑意瞅著大家，我們誰也沒講話，十幾個男生默默站低著頭。

“我再說一遍，這可是很不錯的一次機會！你們有誰想去啊？！”還是無人應(yīng)聲。

“我可告訴你們啦！過后誰愿意去就去校醫(yī)室體檢吧，那里有部隊方面的人在那等著呢！”

“好了解散吧，你們都回去想一想！”邊晴道

大家默默地散開了，人群中不知有誰低聲，“就這事還要我們集中在一塊，什么時候告訴一下不就得了！”

“我們是要你們認(rèn)識到此事的嚴(yán)肅性，引起一定的重視！”

“班長，每個人都有機會嗎？！”自己問

她被我叫住了，愣看了一會兒自個兒，“你要干嗎？”

“我叫周麗梅！你想要干嗎？！”還是直盯向自己

“想去當(dāng)兵，有點想。。。！”

“不行！不能去！”還沒等我說完，其不假思索大聲道

自己茫然看著她：“為什么？你不是告訴鼓勵我們?nèi)サ膯幔浚　?

她不停望著自己，“誰都可以去，但是不許你去！”

我仍是茫然看著她：“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許我去！憑什么？”

“就不許你去，就不許你去！我說的！”其低著頭嬌聲道，卻有一股不容違逆的腔調(diào)。周麗梅猛抬起頭，白皙清秀的臉龐又是狠賴狀沖望自己。

“。。。可是，可是我很想去！”我發(fā)自內(nèi)心肯切道。其仍是又不斷直看著自己，好似已知曉了自己什么，“為什么？！”一會兒低下頭：“去吧去吧，想去就去吧！我不管你！”

我也不停望著她，其一襲披肩秀發(fā)，頭面遮掩在其內(nèi)低垂著，不知怎么了。一會兒突然從那微動的發(fā)隙之中仿佛隱約看到了一絲閃光。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去？！”自己有些激動卻低切溫聲問。

周仍是那樣不答話，一動不動不知怎么了。

“我不去了！好嗎？不去了還不行嗎！？”

其還是那樣耷拉著頭，又一會兒什么也沒再說離開了。我又感到了那種無力，是一種對一種東西或某種現(xiàn)實熱切地很想加以抗變，但猛然卻發(fā)現(xiàn)竟是絲毫無能為力著的。對于周麗梅，面對她的一切，我自始至今喪失了一切能動力，根本無從會有一絲反抗的氣力，無能去改變一切，一切只能是無可奈何，只能束手就案。

男生宿舍內(nèi)大部分人群已經(jīng)沸騰了，大家相互串著宿舍談?wù)撝耸拢行┤艘矠橹兴膭恿恕Ｎ一氐阶詡€兒宿舍，里面沒有人，旁邊的宿舍內(nèi)卻是人聲喧雜。自己過去，幾個都在里面了。他們正就那事鬧騰著，看到了我，張強、傅勇一塊過來問：“石原，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去，但去不了！你們呢？”

“這是什么話，怎么去不了？想去就去唄。他們有好幾個想去的。”曲健瞇著眼睛在里面道。

“可是有的人硬件不行，想去也去不了！”方琪沖著他叫，還不時偷瞅一下大個兒，有人會意的只笑。

“眼睛小怎么了？咱眼睛雖。。。不大但不戴眼睛，各個都是1.5的！大，眼睛長得大有什么用，不是還戴著眼鏡，得？！”曲健不服氣的反駁，最后呵呵奸笑。

“戴著眼鏡怎么啦？當(dāng)兵的也有戴眼鏡的，更文氣！”

“就是！”張強跟著也附和。

“可不，你們倆都戴眼睛！去”曲健又那樣笑。

“走走，一塊體檢去！看看誰到底能驗得過去？！”他們幾個忿忿嗆著氣拌嘴出去了。

我們幾個回到自己宿舍里，一時竟誰也沒講話，都是看著其他人。崔魯?shù)芍覀儯骸澳銈兛次腋陕铮虑浦遥≡劭隙ú恍械摹！庇幸魂嚦聊拔液芟肴ィ　鼻袂锿蝗环浅？锨械恼f，我們都看他，三個可以看出其不像是開玩笑。“我要去當(dāng)兵。”自己能聽出他的話語中有那么一絲憂郁，于是看著他，其也只是直望著自己。他眼神中濃濃的不全是肯切的執(zhí)著，還有一種試圖隱藏著，但抑制不住的無力、悲傷，那里有一種深深的憂郁，而自己對其能夠有所體會，也知道了并充分能理解邱秋要去參軍的原因，不禁也充滿了關(guān)懷、理解及深含更大共鳴感的眼神凝注著他。。。其盯了會兒自個兒轉(zhuǎn)頭對著那倆：“我決定了，馬上去體檢，如果過了就去！”方崔二人傻看著他。

“我挺你！邱秋，好樣的！”大個兒不無佩服狀，已然將其視作了英雄樣。

“你呢方琪？！”邱秋問了方琪一句

“對呀，方琪你呢？”我也問

“我，我也不知道。”

“你呢石原？”“我不去！”

“方琪你怎么不知道？不想去就直接說不去！還不知道！”邱秋對他道，轉(zhuǎn)頭沖他，說完了自己出宿舍去了醫(yī)務(wù)室，拽拽酷酷地。

“石原你怎么不想去？！”方琪卻一下轉(zhuǎn)過臉來，瞪大了眼睛有些急火地直看著自己問。

“甭問了，你不是也不去？”我不無狡邪的道。

邱秋果然通過了體檢，再有幾天他就要走了，馬上離開我們了。班里傅勇與陳軼也得去，他們的人生方向和道路與我們有了些許偏差，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做一名軍醫(yī)或者當(dāng)一名軍官。邱秋在走之前，我們宿舍里四個一起又吃了頓飯。邱秋強烈提議去啃的羊腿，最后大個兒先搶著付的帳。四個都喝了很多酒，都多了。開始是互相傻笑著道別，揭著以前彼此在一起時的糗事，一起開心的笑，最后個個醉眼迷離的說起了胡話，眼角掛著淚。。。等到一個個從桌子上趴著醒來，看看表已經(jīng)11點多了，柜臺旁的經(jīng)理和服務(wù)員正不時的向我們這邊瞧望，幾個人相互攙扶半搖晃著出了門，聽見后面的女服務(wù)員小聲嘀咕：“可算是走了，從5點直呆到現(xiàn)在，真能喝！還以為今晚要留這了呢！”剛出來，其鐵卷簾門“哐轟。。。”一下被拉了下來。

我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懶散地溜達(dá)，被冷風(fēng)吹襲，酒已醒了大半。誰也不想回宿舍去，就再去KTV廳。幾人放性輪流獻(xiàn)唱，不管唱得怎樣另三都興奮地鼓掌叫好，狠命跺腳，最后變成搶著一起扯著嗓子暢漓的呼喊，一起大笑，直唱到聲嘶力竭又“熱淚盈眶”，已不能喊叫出來了。出來又去網(wǎng)吧打通宵，組團(tuán)打網(wǎng)游，我們?nèi)齻€輪流的請客，沒有人竟有絲毫的倦意，不覺到天亮。第二天的課誰也都無暇再去管了，奔到了宿舍里個個蒙頭便大睡，直到晌午時分隨著樓道中聽課回來人的喧雜聲才慢慢醒過來。肚子中明顯感到餓了，可能也是被餓醒的吧！四個還是無精打采的樣，“無力”地洗漱，再一道不約默契地端起飯盆還是默默無語的去食堂。我們正在人群隊伍的后面沒有七分精神似的排隊，有的還癡傻狀莫名發(fā)著愣。。。邊晴邊叫邊沖著我們過來，自個兒也沒能聽清她走著講些什么，到了跟前：“你們幾個在這啊！說上午都干什么去啦？！集體又一次逃課，上午周麗梅給你們宿舍打了幾次，沒人！”

“沒人？！”方子睜大了眼呆疑看著她，“有人！我們?nèi)谀兀　?

“那，那怎么不接呀？還都不接，人？！”邊晴更奇怪的看他，又看看我們。

“你甭問啦，怎么有事？說什么事？”

“讓邱秋今天上午去校務(wù)處配合部隊方面辦理一下檔案及學(xué)籍轉(zhuǎn)移，要填表照相好多事兒呢，人家今天一天要必須給弄完！”其又轉(zhuǎn)頭直瞅著邱秋道：“吃過了就快去吧，下午還來得及！”語音婉柔了很多，自己聽了心底竟一顫。

“好好！”邱秋低聲答應(yīng)。

這之后的第二天是星期天，5107班所有同學(xué)又全聚在了一起，為陳邱傅三人精心辦了一次班內(nèi)歡送會。大家匯在一起一邊吃著喝著，一邊欣賞著自己表演的節(jié)目。唱著，跳著。。。大家圍成了一個大圈進(jìn)行擊鼓傳花，講著笑話笑。三個人分別出來對大家要講一些要告別時的心里話，并“不可回避”的回答著下面同學(xué)們的一些“問話”。

“黑老大”邱秋笑呵呵已站在那了，誰都能看出其笑得并不很自然，確是努力真心的想要笑著，但真正的內(nèi)心卻是苦澀的，是因要離別而油發(fā)無盡的傷懷失落。“。。。。。。我真的不想和大家分開！”邱秋說著到最后眼中已閃著淚光，卻還是強笑著。開始同學(xué)提問環(huán)節(jié)了，一個一個，人群中問他的大多是女同學(xué)。

“邱秋，你真的不會把大家忘了嗎？”

“不會！忘了我自己也不會忘了你們的！”

“人家說了，要去當(dāng)兵的都是不會或沒有談戀愛的，你談了嗎？”

“沒，沒有，談沒談你們平時還不知道啊？！”他直沖下面道，大家也跟他笑。

“邱秋，有過初戀嗎？”突然有人問，同學(xué)們紛笑

邱秋沒有說什么，而是自個兒愣起了神兒。。。一會兒又是那個問：“或上大學(xué)后你有過所喜歡的人嗎？！”問語越發(fā)熱切，可以聽出詢問的人很是想知道。人群一陣噓聲，但很快又很靜了下來，大家每人都是很想知道的，靜靜等著他的回答，我聽出了那個問他的是韓林。

那個又沉默了片刻，“有！”其突然無比肯切的說道。“是誰？”，沒有片刻停頓，女生的聲音低沉而尖銳，依然緊追不舍進(jìn)一步問，聽得出問得更加熱切激動。又一會兒，“是誰？！”教室屋里此時沒有一絲聲響，時間似一下被凍結(jié)凝住了。我不禁向那個女生望去，但看不到其臉，她旁邊的一個男生正側(cè)著身傻傻地看著她。

半天過后，“我，我可以不說嗎？！”上面男生此刻臉已很紅，怯生小心征求地低聲問，像是突然犯下了什么大錯一樣。韓林動了動，張口欲再說：“不。。。”其突然看到了一旁的方琪那樣呆傻望著自己，沒有講出口，什么也沒說沉默地一下低下了頭。

自己心頭突然有了一種沖動，很想要對他大聲喊出：“不可以！”但也還是忍住了，動了動口沒叫出來，因為什么不知道，繼而心中明顯的攏上一股悲傷的悵然。

“我可以問問你嗎？！”女生輕輕婉聲問，站著直勾勾專注地盯著男生

其不敢正視她，有一會兒，“還是別問了！”

兩個單獨的在小操場上，女生兩手插進(jìn)衣兜，秀發(fā)輕揚依然瞅著那個，“你知道我要問你什么？”

又是一陣沉默，男生側(cè)頭一直望向遠(yuǎn)處，此時已轉(zhuǎn)過來低垂著，仍不看他。

突然，“你是不是喜歡我？”

男生一下抬起頭呆呆看著她。。。“是不是？！”

“算了還是別說了。”

“我能感覺得到！呵呵，喜歡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

“現(xiàn)在有什么必要？！”

“起碼讓我知道，自個兒心里不是那么。。。”

。。。。。。

男生眼中噙了淚，不再閃避了，無所顧忌專注地也望向她。。。

“韓林，我喜歡你！非常。。。喜歡！”

“我知道了！邱秋很喜歡我！”雙眸彼此專注地凝對著。。。男生堅決但很是不舍的收回依戀，低下頭大步兀自走開了。女生還立在原地也低下了頭，眼中不知為何也含起了淚，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或可能她也感受到了一種莫能名狀的無力，不遠(yuǎn)的宿舍樓里另一個男生一直望著他們。

再之后學(xué)校還為即將參軍去的學(xué)生，要在大禮堂內(nèi)特別舉行一場主題：“送行.英士.思念”的送別大會。因此次征兵只限于大一、大二年級，幾乎所有一二年級的同學(xué)都去了，因此禮堂雖大，卻根本裝不開，還有許多人被擠在了外面干著急也根本進(jìn)不去，最后校方只好決定會議改到了大操場上露天舉行。這一天天氣還真不錯，迎著國旗桿以每一個班級為單位大家依照次序排列后，等待著。前方的擴(kuò)音喇叭已經(jīng)備好，旁邊不遠(yuǎn)處挺立著幾名英姿颯爽軍裝打扮的士兵。沒過一會兒，校長大步走上前，先試了試麥克，依舊表情嚴(yán)肅，莊重地講：“現(xiàn)在升國旗，奏國歌，同學(xué)們?nèi)烤炊Y！”人群內(nèi)已沒了聲響，只見筆挺走上兩名士兵，從容不迫、冷肅異常地解開旗繩，國旗隨即放起，“敬禮！！”士兵高喝一聲，富有一種無可違抗，要必須無條件遵從的剛硬力量及氣場，其已迅即舉起了手，同學(xué)們跟著也快速敬起禮。升旗結(jié)束，一位三十來歲的年輕軍官走上前，對著大家先是肅立一個敬禮，然后向我們講起話，其面色和善了許多：“同學(xué)們，為什么要當(dāng)兵？。。。”他清晰簡脆的講畢，校長緊接著又過來，他對大家講了些責(zé)任，要有愛國之心，無論何時都要熱愛自己的國家，要保家衛(wèi)國之類激勵的話，最后校長深切地表達(dá)了自己非常敬佩軍人，他為能夠有幸被選上去參軍的同學(xué)感到無上的光榮自豪！并轉(zhuǎn)向?qū)χ慌缘氖勘罹弦还Ｈ缓笮卤雸觯總€年級有二十幾人參軍，大一、二年級總共約有五十來人，他們已整齊的穿好了軍裝站列，隨著軍官一聲喝喊，個個意氣昂揚、精神抖擻地一起向我們打起敬禮，還高喊：“不辱使命，精于建設(shè)，保家衛(wèi)國！”聲音洪亮震天，下面人們也是一陣熱烈的鼓掌。

送別結(jié)束了，下午他們就要踏上部隊的軍車被分去到中云市其它下面的區(qū)縣兵營，先要在里面熔煉兩年，再直接送去軍校深造。邱秋與傅勇要去三嵐區(qū)九五一部隊，陳軼則到了水門縣。因為都沒離開中云市，下面區(qū)縣距市里也只有四五十公里不到的路程，且道路通暢乘車方便，我們不時還可以抽空往來小聚。

“黑老大”走后，宿舍中少了一個人，顯得冷清了很多。尤其是到了禮拜天，大個兒是本市的，也是家里的乖乖子，每次都要回家去；方子現(xiàn)在更忙了，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問他都干什么，他說大部分時間都和韓黏在一塊呢！自己于是開玩笑說你們控制點兒，可別弄出點兒“啥事兒”，還沒畢業(yè)呢。每個周末，宿舍里就剩自個兒一人，同樓層年級的同學(xué)似自己這樣的沒幾個，大部分都有事可做，或成了雙對。每次看到方琪火急火燎地出去，自個兒都很有一種莫名深深地惆悵與失落，不情愿而自然的想到一些什么就會心傷至悸痛，沒事亂串宿舍或獨自一個在宿舍里無聊可耐時，就一人出去在大街上閑逛或拎書去拼命“啃讀”，這個我應(yīng)該是這樣。可是教室里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有時就只有自己一個，偌大的屋內(nèi)越發(fā)的顯得異常冷清。

有幾次自己都很想去找史菲，已好長時間沒再見到她了，覺得對她有些什么，她怎么樣？但是最后沒有。一個禮拜天下午，又一次又獨自一個在大教室里，中午吃過就來了。在最后一排不知看了多久，突然門一下開了，從外面進(jìn)來兩個，相互擁附著有說有笑，樣子很是開心親昵。我馬上低下頭，心開始又蹦跳不已，是他們。兩人不知在聊著些什么，異常開心。因為教室很大，他們都沒有看到自個兒，一下便坐在了前排的座位上。我癡癡地望了會兒，又感到了以往數(shù)次的那種無力，且一次比一次深巨，自己悄悄地從后門離去。。。

我不覺來到大操場上，不想再回宿舍去，一個坐在長凳上不愁不笑，靜靜望著活動的同學(xué)們很長時間，腦子一片空白。。。“石原，把球踢過來，自己一個在那干嘛，快過來踢球！”一個以前常在一塊踢球的喊。自己愣愣瞅著遠(yuǎn)處，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圓球已悄悄滾到了自個兒的腳下，我低頭愣看了會兒它，像是已不認(rèn)識似的，慢慢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