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恨
- 穿情之為誰梳妝
- 十二月空空
- 2040字
- 2014-07-11 08:52:29
楚釋仇向她身邊的侍女給了眼色,那侍女便上來抓住我,兇巴巴地給我穿上一件和她一模一樣的白色侍女服。
我用手支撐著身體,坐在床上,看著楚釋仇還是吞不下剛剛的恐懼。
這時從門外又進來一個侍女端著一碗褐色的液體對楚釋仇道,“主人,藥熬好了。”
“給她喂了。”楚釋仇瞥了我一眼,冷冷放下了話。
那侍女聽話地向我走來,我別過臉,“什么東西?”
“避子湯。”楚釋仇回答的干脆。
呵,果真,我作為他發泄地對象他果真想得周到。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腦子一熱,“我不喝!”
楚釋仇一怔,他大概是沒想到我居然會拒絕,搞得我好想并不恨他。
楚釋仇替我接過藥碗,一手緊掐我脖子,“你不喝,我保你以后好會更痛苦。”
我對他的話不為所動,他又道,“喝了就讓你見見的小侍女。”
鴦兒?他在說鴦兒?我不知道鴦兒現在怎么樣了,我很想見到鴦兒,便聽了楚釋仇的話我幾口將避子湯給灌下了肚。
楚釋仇見我喝下了藥就帶人離開了。隨后幾個大漢將鴦兒給押進了屋里。
鴦兒面容憔悴,渾身狼狽不堪,見到我以后立刻連撲帶爬的靠近床前抓住我的手。
“小姐!”鴦兒剛叫一聲,淚便如珠般滾下。
我感覺到鴦兒手心的冰涼,“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鴦兒的臉刷得就白了,顫抖著聲音道,“老爺夫人他們……他們……”
“他們怎么了?”見鴦兒這般傷心與害怕我猜想是遭不測了。
鴦兒看著門外瑟瑟發抖卻不說話。
外面大概是有蹊蹺,我顧不上身上的痛,跌跌匆匆地就跑向外面。
剛出門口我抬頭就看見外梁上掛著一顆白森森的人頭!人頭睜著眼盯著我,還一滴滴的往下掉黑血和粘液!我沒見過這么真實的重口味,頭又暈又惡心,腳一軟跪來下……
我困難地從嗓子里發出,“江……夫人?”
鴦兒此時哭得也很兇,上來向要扶起我。
我看到楚釋仇正在院子里看著我,看得那般開心。
我一咬牙推開鴦兒的手,也不管自己能耐有多少,拿著拼命的心就沖上去抓住楚釋仇的衣服狠搖他,“為什么?!為什么?!江夫人是無辜的呀!“
楚釋仇厭惡地一皺眉將我推開一腳給我踹在地上,屁股落地疼得我發酸。
“江夫人?她不是你娘么?你不也是無辜的嘛,我還不是照樣毀了你,怪只能怪你們是江錦風的妻兒!”楚釋仇生息一口氣,“我爹難得不是無辜的,我楚家誰不是無辜的?!”
他就是要一報還一報,他什么都知道,他像個只會報仇的瘋子。
楚釋仇忽然又陰著臉還帶著笑地對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你爹和你娘昨晚就來找你了,他們今日早上和你那個小下人估計在門外已經把我們倆快活的聲音給聽得仔細了。“
“你!”我氣得口中都嘗到了血腥味,“卑鄙!”
“先別急著罵,你就不想知道江錦風現在怎么樣了嗎?”
江老爺?江老爺是楚釋仇最大的仇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楚釋仇一把拽住我的頭發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拖到一口大缸前。
缸里的一幕看得我驚心肉跳,江老爺正被泡在水里,手筋和腳筋全部挑出,血把水染得半紅,身上的傷口也被泡得發白,滿嘴的血,氣息微弱還活著。
“爹……你怎么樣?”我試探著趴在缸口對江老爺問道。
江老爺眼里一片死灰,聽到我聲音好像有了著意識,沖著我吃力地眨了下眼。
我向來心軟,看到這一幕我也實在忍不了了,淚聲懼下。
“他現在沒有舌頭說不了話。”
又聽到楚釋仇的聲音,他一說話準沒好事,變態!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我猛地沖上去竟也撕下了他的一只袖子,我用指甲瘋狂地扣抓他,“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結果上來幾個人就把我們給拉開了,我不服氣地上竄下跳,卻給人賞了巴掌打得我耳朵一嗡。
楚釋仇板著一張撲克臉,拎起江老爺的耳朵道,“你最好給我好好留著一口氣,不然我對你的折磨都會施加在你女兒身上。”
江老爺怒瞪著楚釋仇恨不得把他咬死。
“再瞪你眼珠子也會沒有的。來人!把缸抬到馬廄去。”
幾個壯漢將缸給抬走,楚釋仇又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臉,我被人擒住動彈不得。
“你一個小姑娘沒想到力氣還挺大。”他看了看自己少掉得半截袖子對我道。
“你怎么不把我也給殺了?!”
我怒吼著,心中不免回想起他救助我的那一幕幕,他把我從水中拎起,把我抱上岸,叫我好好活著,給我他的黑袍還替我裹好,在樹林等我替我找家,這一切我記得清清楚楚仿佛昨天發生的事,一陣悲涼欲絕。
楚釋仇一抹冷笑,“我知道你不怕死。況且你死了我還拿什么威脅江錦風好讓我折摸他呢?”
“切。”我噓唏一聲,“既然你知道我不怕死,你怎么知道我不會自殺?”
“所以我不是留了一個你個貼身侍女嘛,我知道你們情同姐妹。”
鴦兒……他可真卑鄙!想拿鴦兒的生死威脅我!我不可以讓他再害無辜的人。
“你如果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定也不讓你好過!”
“放心,我會把你們關在一間屋子里讓你相依為命。”楚釋仇對他的手下擺了擺手,“給我關起來!”
楚釋仇的手下押起我和鴦兒往一間黑屋里帶。
我回頭喊道,“楚釋仇!你不殺我就不怕我哪日像你一樣來報仇么?!”
楚釋仇怔了一下,笑道,“我等你。”
“你放心,你沒死我也不會死。”
說完我便被他們被關在了一間破黑屋里,一股霉味,里面除了稻草什么也沒有,陰冷陰冷的。
其實他的威脅又算得上是什么威脅呢,我和鴦兒不過也才剛認識,如果我不是個講義氣的人他也不會如愿以償,我大概是小時候英雄主義的東西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