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暖春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又見我面上沒有玩笑的意思，“妹妹你真是厲害，落到楚爺手里竟也坐得穩。”

我心中苦笑，“總不能讓人看笑話。”

“你們是怎么結仇的呀？”

暖春一下子打開了好奇心，我卻不想多說，想想都覺得頭痛。

“這……這說來話長了。我還有事想問姐姐呢。”我將話題扯開。

“妹妹盡管問。”

“你們……也都是楚釋仇的人？”

暖春與阿鈺相互看了一眼。

暖春道，“我們歸婁娘管著，婁娘是楚爺的人，楚爺從來不管我們。”

“所以我瞧見楚爺來你房間就覺得你們之間有問題。”阿鈺說道。

“好在妹妹與楚爺不是什么情人關系，不然你可就太招人妒可。”

暖春眼里一片桃色一個媚眼朝我送來，虧得我是女的，要是男的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我干笑幾聲，摸過茶杯抿了幾口冷水。

也是，楚釋仇毋庸置疑是個極品美男，要長像有長像，要身材有身材，要身手有身手，有錢有勢，迷倒了萬千少女，不然我也不會在第一時間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只可惜我現在是以江荻花的身份存在著，我若是喜歡他簡直是天理不容。從事情的一開始就已經設定好了，他就應該恨我，我就應該恨他。

“那個莫零呢？”我忽然好奇問道。

我一提到莫零，暖春與阿鈺臉色不約而同都有些不好，尤其是暖春。

“她就是個小賤人！”

聽暖春罵道，瞧她與阿鈺的表情，想著莫零應該挺不受人待見的。

“她呀仗著自己唱歌跳舞好當上了頭牌就得意的不得了，成天擺臉色給別人看。自從攀上了楚爺就更傲氣了，以前還接接客現在說不就不接，婁娘都要看她臉色她讓三分，樓里的姐妹們都不喜歡她。”暖春道著心中不平。

“我看莫零和楚釋仇才是什么情人關系。”我雖然打趣著道，不過也覺得有道理。

“哪呀！”阿鈺拉過我道，“她和楚爺接觸都有一年多了，除了叫得親切些外其他一點進展也沒有，要是有事早該有什么了。”

“那賤人心思我們都看出來了，楚爺根本不喜歡她，她硬要死皮賴臉得貼上去，你說賤不賤？”暖春道。

“我看楚釋仇待她挺好的，像是喜歡她的人。”我回應道。

暖春不服，“你若是男的，你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在花樓里賣笑？”

“這……”我一時也給楞住了，無話可說。

“不管怎么說，你還是離那莫零遠些好。”

阿鈺提醒著我，我剛想和她說楚釋仇將我交給了莫零，卻被推門聲阻斷。

“你們聊得很開心嘛……是嫌著日子太好過沒事干了是不是？”

莫零的語氣綿里藏針，眼神冷傲，教訓人的樣子讓我著實看不慣果然是暖春說的那么一回事，這人一定不好接近。

暖春嘴里碎碎念著不知什么話，但也猜出什么好話，起身道，“掃門星的一出現又黃姐妹幾個的好興致……罷了，該日再聊吧。”

暖春沖我笑一笑，隨手又挽著阿鈺要走。

莫零怒視著暖春，“暖春你把嘴巴放干凈些！”

“喲，大家都是出來賣的的還有什么干凈不干凈的。”暖春上下看著莫零不順眼，“我們棲雀樓就屬你最干凈了，欺負我們是女的看不見你在床上的騷樣吧。”

暖春吵起架來一點也不弱，嘴上很不饒人。我總覺得同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太過好。

雖然在她們面前我有些慫，可我還是需要上前去勸，“點到為止，不要說了。”

暖春走前還不忘放狠話，“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莫零氣臉色難看。

我略有尷尬，“你也別往心里去，喝不喝水？”

“你不用著來討好我。”

莫零依是不改冷傲的模樣，活生生一個女版楚釋仇。不禁讓我想到一句話，愛一人到深處，你就會變成第二個他。

她不領情便是她的事，我應道，“我可沒有。”

“呵呵，是嗎？”莫零對朝我冷笑，“不想討好我，讓楚爺放過你嗎？”

我最討厭自以為是的人，莫零把自己想得太聰明，楚釋仇哪里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討好你對我沒有好處，外面的姑娘有幾個待見你的？和你在一起只會讓我也變得不受待見。”我不緊不慢著道。

好像是戳到了莫零的痛處，她微微一皺眉。

“楚爺把你交給我了，你便給我識相些。”莫零瞧了我一眼，“你跟我來。”

我隨著莫零走，一出門左右的姑娘全齊刷刷得看向我們，一邊讓道一邊竊竊私語。

我見到暖春、秀芝、碧水與阿鈺正聚在一起，暖春任是不爽的樣子，秀芝與碧水見我跟著莫零可意外了。

莫零帶我去了后院的一間屋子，“這是我的房間。”

莫零房間與我在江府的房間差不多大，來看她在這里待遇是要比別人好上不少。

莫零將我帶進了房便將房門給帶上了，然后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根藤條握在手中。

這這這，是要鬧哪樣啊……

“我教你什么你就好好學著，不然也有你的苦頭吃。”莫零把玩著手中的藤條道。

我咽了咽口水，對她的話不作反應。

莫零向我走近，對我上下打量，“相貌還算說的過去，來花樓的男人大多喜歡妖媚的，這點上你就不夠吸引男人了。“

……感情這是要把我改造成專業風塵女子啊……

“莫零姑娘也不妖媚啊卻是這里的頭牌，看來姑娘你說的不對。”我帶著反駁的意思道。

“我？”莫零看著我冷嘲道，“我可歌天籟之音，跳絕世之舞，你可會？”

“不會。”

我一點也不羨慕她的本事，她的表演我來到棲雀樓幾乎是天天可以看到，完全不對我的口味。

莫零得意地沖我一笑，“那你又怎能和我比？”

莫零口氣可真是不小，果真是仗著自己的本事得意地不得了的人，真想滅滅她威風。

“我現在教你規矩，你給我學著些。”

莫零話說完就開始又說又做，面面俱到，細致入微。

我不想看不想聽，將眼一閉手捂耳朵，卻不料一鞭給莫零用藤條抽打了手臂，火辣辣地疼。

“你用不著再廢話了！”我疼痛感讓我一下子怒了起來。

“你說這是廢話？”莫零抬手將藤條懸在一半不動作為一種警告也怒道，“你還是想楚爺親自來？”

聽到楚釋仇我竟有些聞風喪膽了，怎么會這樣？該死，要堅強些才對，怕他還怎么和他斗！

我轉了語氣，也用嘲笑地眼神看向了莫零，“我不是不學而我都會用不著你教，我若是做起來恐怕會讓你頭牌的位置不保。”

莫零笑道，“口氣很狂啊，你以為我會被你嚇住？你以為我會信你？”

“敢不敢賭？“

我忽然想到一招，我可以在莫零這里想辦法逃出棲雀樓，只要她敢和我賭。

“賭什么？“莫零問道，口中滿是不屑。

“三日后我與你在花臺上比試歌舞看看男人是喜歡你還是更喜歡我。若是你贏了我全聽你的，若是我贏了……“

“你贏了如何？“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道，“送我逃出棲雀樓，還有我的鴦兒。“

“你膽子果真不小，原來你是想逃！“莫零冷聲厲言道。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贏了棲雀樓的頭牌可是我的了，你不放我走的話你以后寄我之下了。“

“那我為什么要和你賭？“莫零道。

“你怕了？“我激將著她道。

“豈會？賭就賭。“莫零冷笑著道。

我連激將帶騙的和莫零定下了賭局。其實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莫零會幫我，但我不可以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了莫零，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必須擱下臉去釣男人，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