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剛才我真的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林然向程海吟挑了挑眉說道。

程海吟頓時明白林然話里的意思，心里憋著笑點了點頭：“對對對，你真的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

“林然，你少在這里唬人，你怎么可能沒聽到我說話。”安意可氣急敗壞的跺著腳。

“安意可，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真的沒聽到你們說話。”林然忍著笑說道。

看到程海吟憋笑的模樣，安意可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你沒聽到？林然，你耍我，你要是沒聽到，現在怎么可能聽到我說話？”

林然不承認；“我真的沒有聽到，因為我只聽懂人話，聽不懂鬼話，剛剛身邊有幾只女鬼在說話，但我只聽懂人話，所以鬼話當做聽不到。”

安意可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林然，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是鬼？你竟敢說我是鬼。”

安意可身邊的那兩個女人也臉色發黑的瞪著林然她們，只是她們領教過程海吟的彪悍，當著程海吟的面，沒敢得罪林然，只能忍著氣用眼神秒殺著林然。

林然聳了聳肩道：“這句話我可沒說，那是你自己說的，沒人把你當鬼看待，而是你自己當鬼看待。”

安意可氣得直吸氣，忍耐著自己想揍人的沖動，道：“林然，你別拿這些話來氣我，失蹤一個多月長本事了啊！以前可沒見你這么伶牙俐齒，一個多月不見，到是厲害啊！是不是被包養了，所以有了錢，膽子大了？”

程海吟聽了怒氣又來了，剛想開口罵人，卻見林然連點生氣都沒有，兩只眼睛盯在安意可的身上，她心里雖有些不明，但按耐住自己的怒氣，看看林然接下來又會冒出什么氣人的話。

程海吟覺得安意可最后一句話說得沒錯，今天的林然看起來跟往常的有些不一定，以前的林然就算被罵得七竅生煙，也只是咽著氣在肚子里罵人，或是拿著手里的書泄憤，但從未有像今天一樣，不管安意可怎么羞辱她，她都是一臉笑容，眉頭皺一下都沒有；林然雖然剛開始跟以前那樣任著她們怎么嘲諷都沒應聲，但到最后她卻反駁了回去，而且還是讓人有氣沒得出的那種，那淡定的樣子似乎沒把安意可的話放在心里，甚至連安意可這個人她未必放在眼里一樣。

這會兒的安意可沒了剛才那趾高氣揚的氣勢，她被林然那赤果果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舒服。

“你看什么看？”安意可很不自在的扯著衣擺，她感覺到林然眼神里的不懷好意。

林然把安意可從頭到下掃視了一番，托著下巴笑道：“身材不錯，很標準，只是……”她拖長著音。

安意可被說得莫名其妙，但被夸身材好，還是讓她忍不住得意了起來。

程海吟不明白林然為什么突然夸起安意可，但她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是好話，拉長著耳朵，想聽到林然接下來的話會是怎樣打擊人的話。

“只是……你用不著塞那么多的胸貼，就算你塞得再多胸貼也永遠成不了波霸，A杯罩就A杯罩，沒有那么丟人，反正胸比你小的人大有人在，安意可，你說我說得是不是很對？”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讓所有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靜默了幾秒，程海吟毫不客氣的暴笑了起來，連安意可身邊的那兩個女人也差點笑了起來，要不是礙著安意可的面子，她們不會憋著笑。

安意可這時的臉都被氣綠了，她知道林然說好壞的背后肯定是壞話，有了心里準備的她還是被林然的話氣得差點吐血。

哪有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別人丟臉的事，哪有人明明不懷好意，卻又一臉無辜。

這人太……

林然才不管安意可氣得有多吐血，話剛說完，直接拉走笑得倒在她身上的程海吟。

當安意可勃然大怒，破口大罵的時候，人已經走沒影了。

那時的安意可別提有多憋屈，那氣炸的模樣，很沒形象的撒潑大罵，讓她保持幾個月的淑女形象被毀得連渣都不剩；在學校里整整四年被背地里說成潑婦。

拉著程海吟下了樓，林然向程海吟說自己還有其他事要辦，就離開了學校。

林然離開之前，程海吟又勸了林然想開一點，林然笑著接受了。

上了公車，林然看著車子緩緩的往著她熟悉的路線開去，心里不由的傷感了起來。

這條路，她整整的走了好幾十年，今天再一次來這里，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來。

下了車，她往小道路走去，不一會，入眼的是一幢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公寓。

這幢公寓是她的家，以前不管去到哪個國家哪座城市，到最后回來的還是在這幢公寓里。

她走到公寓的門口，門看起來也有些年代了，只是門把卻看起來很新，很明顯門把是新換上的。

不是以前的鎖，林然沒辦法打開門，她走到窗口，窗里垂著窗簾，她看不到公寓里面，林然伸手摸了摸已經上了一層灰的玻璃窗，考慮著要用什么東西把這窗打破。

這時玻璃窗有些松動，林然心一喜，她伸手輕輕的推了開了玻璃窗，掀起窗簾，她爬上了窗跳了下去。

公寓里的家具全都蓋上了白布，林然頓時覺得一陣哀傷，在這一刻，她深刻的體會到自己真的死了，死得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房間很明顯被收拾過，家具也擺得很整齊，卻沒有一點生氣，冷冰冰的讓人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