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用這些砂忍的命,來祭奠小山的英魂。。。”
日向向井隨手將煙蒂扔在地上,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扁平的黑色鐵制酒壺。
他不緊不慢地擰開酒壺的蓋子,將所剩無幾的烈酒一口氣倒進了口中。
“你們不要出手,呆在一旁就好。”
他冷冷地望著快速逼近的砂忍,鎮定得像是一塊石頭。
“是,隊長。”
赤火毫不猶豫地遠離日向向井所在的位置,面孔上看不出絲毫擔憂的神情。
。。。。。。。。
“你的兩個同伴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送死嗎,看來你的人際關系真的不怎樣啊。。。”
十余名忍者呈圓形將日向向井團團圍住。
額頭的護額上,刻著砂隱村的標記。
一名忍者望著一臉頹廢的日向向井,忍不住出口譏笑道。
“誰知道呢,那種事情。。。”
日向向井沒有一點處于劣勢的覺悟,滿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這種藐視一切的態度頓時激怒了砂忍。
“你找死。。。”
一道閃光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瞬間來到日向向井的眼前。
他微微側身,一把苦無擦著他的左頰飛過。
“正式開戰之前,不是應該先打個招呼嗎。。。,砂隱村的忍者還真是沒有禮貌。。。”
他調侃的話語成功地激怒了砂忍。
十余名砂忍無視不遠處宇智波鼬和赤火二人的存在,齊齊地沖向日向向井。
“居然這么粗魯,那我也不客氣了。。。”
隨著一聲嘆息聲,日向向井體內的查克拉急速凝聚。
他的左半張臉瞬間變了樣,青筋從眼角處向外延伸,覆蓋了他的半張面孔。
黑白分明的左眼之中,黑色的眼球消失得無影無蹤,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是白眼。
木葉名門日向一族的血繼限界。
通常情況下,血繼限界會隨著血緣關系的淡薄而變得難以繼承。
好幾代以前就從日向一族分離出去的日向向井能開啟白眼已經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雖然只有左眼。
“平時不會展現出來的,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所以。。。”
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聽起來仿佛是一只遠古巨獸的咆哮,
“柔拳,八卦六十四掌。”
此時,離得最近的一名砂忍手中的武器已快要刺中他的胸膛。
電光石火間,日向向井左眼中的白光一閃。
他的身體猛地動了起來。
仿佛是天賦異稟的舞者,在跳著一曲死亡之舞。
他的身體在肉眼看不清的空隙中移動,砂忍的攻擊像是在配合著他的舞步,每一次攻擊都險之又險的與他的身體擦肩而過。
而他被白色查克拉包裹的手掌則像是一柄利刃,每一掌都有一名砂忍倒下。
日向向井干凈利落地停下腳步。
十余名砂忍已經像是深秋的枯葉一般,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
宇智波鼬的神情十分凝重。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體術。
這種程度的體術,看起來更像是一種藝術。
還有那只白眼。
不愧是得到火影器重的男人。
或許是這些砂忍太弱的關系,宇智波鼬沒有從剛才的戰斗中發現日向向井的任何弱點。
要殺掉這個男人。。。
似乎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宇智波鼬微微皺起眉頭。
。。。。。。。。
日向向井毫不留情地收割者一條條砂忍的性命。
鮮血紅透了他的全身,他卻恍然不知。
“饒,饒了我。。。”
最后一名砂忍克制不住心頭的恐懼,大聲喊道。
已經太遲了。
一把苦無輕巧地劃過他的咽喉。
鮮血像噴泉一般涌出。
他徒勞地用右手捂住咽喉,發出“唔唔”的聲音。
鮮血順著他指間的縫隙流下,很快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日向向井將沾滿血跡的苦無在左臂的袖口上擦了擦,轉過身不去看那一地的尸體。
“木葉的忍者中,沒有膽小鬼。”
他的雙眼望著赤火,可話卻分明是說給宇智波鼬聽的,
“這一次的事情,我會如實像火影大人匯報。你的借口也好,理由也好,屆時說給火影大人聽吧。”
他大步走向赤火,
“我們回木葉。”
“是,隊長。”
赤火用鄙夷的目光掃了宇智波鼬一眼,緊跟著日向向井的腳步離開。
宇智波鼬平靜地坐在樹枝之上,張了張口,仿佛想說些什么,最后卻還是沒有出聲。
他望著日向向井離去的背影,猶豫了許久。
最后,他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意味難明的笑容。
。。。。。。。。
南賀神社。
暴戾的氣息籠罩著狹小的房間。
“我的兒子,宇智波鼬進入暗部的日子已經就在眼前。。。”
宇智波富岳用比平時更為沉重的口氣說道。
既然三代火影已經答應對宇智波鼬進行考核,那么鼬進入暗部就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鼬的實力。
從四歲開始,日復一日從不間斷的苦修。
宇智波一族史上最年輕的寫輪眼擁有者。
第一位只用了四個月就被忍者學校認為可以提前畢業的天才。
在中忍考試上以碾壓一切的實力獲得最終勝利。
現在,他將成為宇智波一族史上的第一名暗部。
不久的將來,他或許會成為宇智波一族歷史上的第一名火影。
這就是宇智波鼬,他的兒子。
雖然宇智波富岳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不經意流露出的驕傲和自豪感還是感染了房間內的每一個人。
宇智波鼬平靜地望著父親,腦子里想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日向向井。。。
已經將體術修煉到巔峰的男人。。。
要殺死日向向井,自己的機會能有幾成?
三成、五成、還是七成?
如果再加上止水?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那個男人的弱點。
無論如何,這都將是一場賭上性命的戰斗。
宇智波鼬一邊想著,一邊望向人群中的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他的父親,一位滿臉病容的男人,正激動地拍著手,回應宇智波富岳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