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敵人是誰,這一戰在所難免。就算是死,也要為宇智波一族的后人留下一塊可以活下去的地方。就像我們宇智波的先祖們曾經做過的那樣。”
宇智波止水緩緩低下了頭,像是在向那些死去的先人們致敬。
大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肅穆起來,一顆顆高傲的頭顱同時垂下。那是在敬先人,也是敬即將赴死的自己。
“從今天開始,除了無法戰斗的老人和嬰兒,包括忍者學校的學生在內,所有族人都必須做好戰斗準備。”
宇智波止水抬起頭,眼神中是一往無前的決然。
“是!”
族人們的回應如同戰鼓一般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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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人群中的一個聲音在這大殿之內顯得格外突兀。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殿內的每一個人聽清。
“你說什么?”
宇智波止水冷厲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宇智波鼬的面孔之上。
“我說我不同意。”
宇智波鼬平靜地抬頭與昔日好友四目相對。
兩人的目光中看不到昔日的友情,有的只是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冰冷。
“前面你說的我全部贊成。我和在場的每一位族人一樣,愿意為了宇智波一族的未來去死。”
宇智波鼬沒有理會四周投來的疑惑的眼神,
“只是最后一點,讓尚在忍者學校學習的兒童參戰,我不同意。”
他下意識的抓緊了身側佐助的手。
佐助的手冰涼刺骨,仿佛他握住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塊寒冰。
“哥哥,我可以的!”
佐助大聲嚷嚷著,拼命甩手,想要從哥哥手中逃脫。然而宇智波鼬的手指像是鐵鉗一樣牢牢地將他抓住,令他始終無法擺脫。
“你知道你的意思。”
宇智波止水面無表情地開口道,
“可是一旦宇智波一族戰敗,你覺得佐助還能活下去?還是說,在你的心里,你的這個弟弟比宇智波一族更重要?”
“如果宇智波一族真的只能活下一個人,我希望那個人是佐助。這是我唯一的愿望,就是這樣。”
“哼。。。。。。”
宇智波止水沒有回答,只是回以一聲冷哼聲。
“佐助,我們走!”
宇智波鼬不再多言,半拉半拖地將抽泣著的弟弟帶離大殿。
石柱的陰影之中,宇智波八代的目光不停閃動著,仿佛看到了某些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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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戰在大殿中央,靜靜地凝視著族人們離開的背影。
族們人的臉上滿是凝重的表情,可每一個人的腰桿都如長槍一般挺拔,絲毫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戰爭而彎曲半分。
人群漸漸散去。原本滿滿當當的大殿內頓時空曠起來,只余一塊塊靈牌居高臨下地盯著大殿內的兩人。
“止水大人,那個宇智波鼬,居然膽敢在聚會之上挑戰大人的威嚴,要不要我帶人......”
宇智波破風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宇智波止水凌厲的眼神逼了回去。
“當下最重要的事,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至于那些把個人凌駕于宇智波一族之上的人,戰爭結束以后我自會處理。”
宇智波止水冷笑著,雙眉卻不有自主地皺了起來。
“是,止水大人。”
宇智波破風唯唯諾諾地低下頭,沒有人注意到他眼中流露出的那一縷得意。
。。。。。。。。
因為宇智波鼬的提前退場,給宇智波一族的聚會抹上了一層不詳的陰影。
可最終宇智波止水的提議還是順利在聚會上通過,雖然大多數族人都心有不忍,可這就是眼前宇智波一族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按照宇智波止水的囑咐,大批年輕的族人從木葉警務部隊離開。
與此同時,一個名為“血”的地下組織在盡可能隱秘的情況下成立,開始源源不斷地從換金所接取任務。這也保證了這些族人能夠在失去工作的情況下擁有一份額外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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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針對宇智波一族的新的預算案出人意料地順利推進,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而往日里心高氣傲的宇智波一族竟然平靜地接受了這個預算案,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或是對抗的情緒。
這令整個木葉都感到十分意外,這其中就包括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宇智波一族總人數不過數百人,除去無戰斗能力的老人、婦女、兒童,真正能作戰的不過二百余人,而這其中,開啟寫輪眼的不過半數。
對于他來說,真正需要警惕的只是這些人。
再加上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絕大部分都是就職于木葉警務部隊,平日里執行的大多是維持治安之類的和平任務,缺乏實戰的鍛煉。
事實上,多年以前令整個忍者大陸聞風喪膽的宇智波一族早已是一只外墻中干的紙老虎,只是空有著最強血繼限界的名頭罷了。
以他手中掌握的火影直屬暗部超過百人的精英忍者,要對付宇智波一族綽綽有余。更何況他還擁有幾大秘傳家族的支持,這其中還包括實力與人數與宇智波一族處在伯仲之間的日向一族。
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導火索,一個將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理由,僅此而已。
這也是他為何要強制削減木葉警務部隊四成預算的原因。
在他看來,幾乎半數的忍者失去工作,等于斷了這些人的生活來源。不管身為族長的宇智波止水如何強勢,也無法壓制族人的怒火。只要再稍稍挑撥,讓宇智波一族做出一些不恰當的舉動。那么,將宇智波一族徹底毀滅也就成為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他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更可以繼續在火影的位置上再坐上十余年。
然而,宇智波一族完全沒有受到預算案的影響。
猿飛日斬全力的一拳仿佛打在一團棉花之上,軟綿綿的,毫無著力之處,這令原本心情大好的他格外氣悶。
唯一的好消息是宇智波一族已經明顯表現出對木葉的敵意,這稍稍緩解了他糟糕的心情。
“還是需要一個好的契機。”
他微微后傾,將枯瘦的身體靠在厚實的椅背之上,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又虛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