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柿鬼鮫沒有回答。可他身上澎湃的殺氣和入海浪一般涌動的查克拉說明了一切。
“我的名字么。。。,告訴你又何妨。我是宇智波鼬,請你在死之前牢牢記住我的樣子。”
宇智波微笑著上前一步,好讓西瓜山河豚鬼能在這昏暗的大廳之中看清自己的模樣。
他的雙瞳一片血紅,三枚黑色的勾玉在眼框內飛速轉動,瞬間定格成一個三勾玉的形狀。
“宇智波。。。,鼬!”
西瓜山河豚鬼驀然一驚。他的反應神速,視線在接觸到宇智波血瞳的瞬間就想要逃離。
可已經太遲了。他體內的血液似乎瞬間結冰,就連身體也仿佛被凍住似的,再也無法動彈。
“咣當!”
大刀“鮫肌”離開他的掌心,愉快地與地面的青石板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幻術?
西瓜山河豚鬼猛然反應過來。他拼命提取體內的查克拉,想借由混亂的查卡拉沖擊解開幻術。
驚恐的表情開始在他驕傲的臉頰上浮現。他發現自己的體內空蕩蕩的,竟是連一絲查克拉也無法凝聚。
這也是幻術?
他張開口,卻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干柿鬼鮫一步步上前,從地上拾起那把他視若生命、就在幾秒鐘之前還屬于他的大刀。
在干柿鬼鮫的右掌握住大刀“鮫肌”的瞬間,刀似乎突然活了過來。
刀身上的白布自動層層脫落,露出里面滿是利刺的刀身。
干柿鬼鮫體內的查克拉源源不斷地順著掌心流進“鮫肌”體內,“鮫肌”快活地扭動著急速膨脹的身體,隨著干尸鬼鮫的輕輕一揮,刺進西瓜山河豚鬼的體內。
西瓜山河豚鬼圓瞪雙眼,直至死亡目光都不肯離開大刀“鮫肌”。
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大刀“鮫肌”的主人。
。。。。。。。。
干柿鬼鮫呆呆地凝視著手中的大刀“鮫肌”,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曾以為這輩子只能遠觀卻永遠也無法觸碰的忍刀,此刻就在他的掌中。大刀沉甸甸地,他體內的查克拉源源不斷順著掌心流進“鮫肌”之內,一個循環之后又順著刀身流回體內。
每一個循環,他都感覺自己又強大了一絲。
這就是大刀“鮫肌”。
有了這把刀,他將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干柿鬼鮫。
“霧隱的暗部來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一旁的宇智波鼬提醒道。
雖然戰斗結束的很快,可此處三種不同查克拉的波動還是驚動了附近的暗部忍者。
黑暗之中,陸續有數量不一的忍者小隊開始向二人所在的位置集結。
“我欠你一條命!”
干柿鬼鮫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可他面孔上的表情卻十分認真。
“在你需要的任何時候,你可以拿回去。”
他加重了語氣,仿佛想要證明自己的決心。
“你不欠我的,也不欠任何人的。好好珍惜你自己這條命,因為你現在已經是一名被霧隱村通緝的叛忍了。。。”
宇智波鼬溫和地笑著,
“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被留著這里了。”
“嗯。”
大刀“鮫肌”在干柿鬼鮫的手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落在他的后背之上。
大廳之外,開始有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傳來,霧隱的暗部到了。
。。。。。。。。
南賀神社內,高高的墻上掛著一塊塊故去的宇智波先人的銘牌,就像是一雙雙先祖的雙眼,靜靜地注視著下方即將發生的一切。
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冷風從廳內穿行而過,那股冷意令宇智波八代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他不由得將本已佝僂的身體縮了縮,想要抵抗那從心底泛起的寒意。
比風更冷的寒意來自剛剛步入大廳的那人,宇智波止水。
曾經的陽光少年,如今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你神神秘秘約我出來,所為何事?”
宇智波止水沒有查看四周,也沒有露出任何警惕的表情,就這樣大步走近宇智波八代,聲音中帶這一族之長所獨有的威嚴。
“這個。。。。”
宇智波八代一時語塞,有些結巴起來。
兩道黑色人影閃電般從左右兩根石柱之后竄出,三人呈三角之勢,將宇智波止水圍在當中。
“想不到你還真的來了。”
宇智波鐵火有些急不可耐地狂笑起來,
“小鬼終究是小鬼,這么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也配當上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宇智波稻火也跟著笑了,在兄弟二人看來,只身前來的宇智波止水已經與尸體毫無區別。
而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之位也近在咫尺,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落在兄弟二人的手心。
只有宇智波八代冷著臉,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著轉,不知在想些什么。
“警惕?”
宇智波止水的聲音淡淡的,沒有半分慌亂之意。
“在南賀神社,幾位又是我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我為何要警惕?”
他垂著雙手,沒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姿勢,反而伸手指向高墻之上懸掛的一塊塊名牌,
“還是說幾位想要在宇智波的諸位先祖的英靈面前,做出一些侮辱宇智波一族的行為?”
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手指,落在那一塊塊名牌之上。
高墻正中最顯眼的位置,懸掛著一塊與眾不同的名牌。
與其余名牌的灰褐色不同,那塊名牌是獨一無二的鮮黃色,上面寫著“宇智波斑”--把宇智波一族帶上巔峰的男人。
宇智波鐵火兄弟明顯有些心虛,仿佛害怕看到這些名牌似的,目光一碰到名牌就立刻收了回來。
“別廢話了,速度殺掉這小鬼。。。”
宇智波鐵火惱羞成怒起來。他的一雙紅色寫輪眼在昏暗的光線之下閃閃發光,仿佛一只擇人而噬的野獸。
“看來你們還是懂得羞恥的,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愧對祖先。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們下去和先祖們道個歉吧。”
宇智波止水突然笑了起來,只有這時,才能依稀看到昔日陽光少年的樣子。
四個人同時動了。仿佛四只狂暴的野獸,在狹小的大廳內撞在一起。